车内很安静,从顾歌坐上来的时候,中间的隔板便升了起来,却没让人起一点旖旎的心思,看了她一眼,邵谦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胸前,同时示意司机将车内的暖风开的大一点生之念。
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顾歌没有说话,只是当衣服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转过头说了一声谢谢,邵谦已经见过她太多次的狼狈了,多这一次应该也不算多吧。
“想去哪里?”在转了大半个城市后,邵谦终于开口了。
想去哪里吗?
顾歌茫然的转过头看向他,是啊,想去哪里?第一次发现城市这么大,却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看着她眼眸深处的寂寥,邵谦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痛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居然是那么的冰。
“能送我去辛甜那里吗?”许久,顾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同时不露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好。”邵谦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在到达辛甜的公寓楼下,顾歌将身上的外套递给他,“今天谢谢你了。”
“你先穿着吧,外面风大。”邵谦淡淡的说道。
犹豫了片刻,顾歌点点头,“好,回头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现在想去喝一杯吗?”邵谦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喝酒?”顾歌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心情,改天我请您吧。”
“好,那我就等着了。”唇角微扬,邵谦笑开了。
“再见。”说完,顾歌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辛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你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那车是邵谦的?”
“嗯。”顾歌应了一声。
“你不是说晚上要和厉恺威一起出去应酬的吗?怎么又和邵谦搅和在一起了,小心肝,你快说啊,急死我了。”辛甜一迭声的问道,怎奈顾歌的那个嘴就跟上了封条一样愣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你就气死我吧,皇上不急太监急,是我犯贱。”辛甜没好气的说道,直到走进屋子里,看到顾歌胸前那大片的红酒渍时,她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怎么回事?遇上那群狐狸精了?”除此之外,真是不做二想。
“你说我这命也是够苦的,我招谁惹谁了,真是躺着都能挨刀啊。”将外套丢在沙发上,顾歌转身走进了浴室,“给我找一套换洗的衣服拿进来啊。”
“厉恺威那个花心鬼,怎么的,这下遭报应了吧?让他天天招猫逗狗的。”辛甜恨恨的说道,就算是逢场作戏都不行,要不怎么说她看好邵谦呢,这年头,男人能洁身自好到那种程度也算是一奇葩了。
“行了,你就闭嘴让我消停一会吧,脑仁疼。”简单的冲了个澡,顾歌裹着浴袍走了出来,“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了。”
“算了吧,我还怕厉恺威那混蛋来把我家房门给拆了呢,你知不知道你洗澡这会功夫,我的手机都快被他给打爆了。”盘腿坐在沙发上,辛甜拍拍身边的位置,顺手将一包薯片扔给他,“来,说来听听,今晚发生什么事了?”
揉捏着眉心,顾歌将今晚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在说到泼香槟的时候,辛甜明显的兴奋起来,狠狠的一巴掌拍向了她的后背,“干得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教训重生之养家。”
“甜妞,可是我很累。”身子歪靠在辛甜身上,顾歌轻声说道,她从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最近却觉得身心疲惫。
“所以我说啊,如果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就趁早离开厉恺威吧,那三年还不是最好的例子吗?你现在还没人知道你和厉恺威结婚,就有女人敢来挑衅你,可想而知,一旦你们结婚的消息曝光,迎接你的会是什么?再加上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婆婆,唉……”
“白云婉回来了。”冷不丁的,顾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谁?白云婉?”辛甜愣了一下,“那个贱人当初不是说被厉恺威给踢出国了吗?怎么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而且就住在厉家的老宅里。”说这话的时候,顾歌莫名的觉得自己想笑。
“你说什么?”辛甜蓦地瞪大了眼睛,“厉恺威他妈脑子被驴给踢了吧?那个老妖婆,我早就看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都好几年了,她还没死心啊。”
没有说话。
低着头看了她一眼,辛甜使劲的拨拉了一下她的脑袋,“喂,你别装死,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顾歌说道,命运给予她的选择本来就很少,她还能怎么办呢?
“你啊,你拗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顾歌,我知道厉家对你来说有大恩情,但偿还恩情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这样还的,女人的青春很短暂,你已经浪费了很多了,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看着她,有时候辛甜都想撬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顾歌没有说话,有些东西不是不懂,只是懂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就作吧,不作不死,早晚有一天有你哭的,那个白云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她那手段,十个顾歌都不一定能赶上。”
“我有那么菜吗?”撇着嘴,顾歌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说十个都是抬举你了。”戳戳她的脑门,辛甜真是恨铁不成钢,“喂,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对邵谦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困了,先去睡了,如果一会厉恺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