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洛回到千山宫,无果就急匆匆从玉阶上飞奔了下来。“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急死我了。”
“差点叫火活活烧死了,幸亏我福大命大。”夜千洛拎裙拾级而上,一边看着因她一把火烧了半个的千山宫,心里那叫个愧疚,真是自作孽呀!
无果在旁边点头,甚是憎愤这场火的始作俑者。“是呀,据说火是人为放的,一时半会还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帝君这次定不会轻饶了纵火之人。”
进了大殿的夜千洛身子明显一抖,糟了,她现在本就是代罪之身,若是让姬黎墨查出火是她放的,脑袋指定是保不住了。往后倒退了几步,朝无果晒然一笑。“无果啊,我先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无果啊了声,一脸不解。“姑娘深更半夜要去哪儿?”
夜千洛没回答无果的问话,脚刚迈出殿门,身后猛的传来声厉喝。“站住。”
声音咋听见这么熟悉了,夜千洛慢慢回转头,身子为之一震,我的个妈呀,她心心念念想见的人正负手立在被火烧掉了半个的画面的墙壁前站着。
完了,完了,那可是他母妃的画像呀!脸上假意露出丝惊讶,笑的跟花儿一样灿烂。“啊,帝君你在呀,这么晚了,不知道帝君到此有什么事哩。”
姬黎墨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她欠了他二百吊钱似的,负手走到餐桌旁坐下。“深更半夜的还要出去?
“啊,我,我这不是去千山宫外面看看被烧毁的情况嘛!”夜千洛又往后退去一步,悄悄拉旁边无果的裙子。“喂,帝君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无果声如蚊呐,只有夜千洛可听的见。“帝君来了,不是姑娘你所希望的嘛!”
“不用去了,朕已经看过了,烧得差不多了。”姬黎墨冷声插话,一拍桌子。“陪朕坐会。”
哎,谁让自己做了坏事。夜千洛一心想着逃,假意打了个哈欠。“啊,我,我困了,明天陪帝君坐吧!”
姬黎墨起身无意的拉了她的手,硬攥过她对着自己。“你是在故意躲避朕吧!”
他的掌心仍是那样的温暖,夜千洛心猛的一跳,转过来嘻皮笑脸的说:“没,没有啦。”说着,又假装打了个喷嚏,松开他的手,环紧了身子。“在水里冻感冒了,我的喝点姜汤去。”
“无果,给夜姑娘熬完姜汤。”姬黎墨扬声吩咐。
无果应命去给她熬姜汤去了,夜千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偷眼瞄姬黎墨。
发现姬黎墨那张脸黑的像暴风雨来的前兆。“说吧,为什么要放火?”
“啊……”夜千洛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帝君就是帝君,上一次不是端妃,她这颗脑袋估计早就落地了。不由伸手摸着脖子,猛噎了口唾沫。“帝君,你说什么啊,什么放火?”
“别装了,说吧,为什么要放火?”姬黎墨表情冷硬。
夜千洛却挤着笑,挨着他旁边坐下,今晚是豁出去了。“还不是因你将我禁足千山宫,我都说了,我没有杀镇国公主。”
姬黎墨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怔,眸底怒火缭绕。“因为禁足所以就要纵火,你知不知道千山宫是朕现在对母妃的唯一念想。”
他的声音之厉,惊的夜千洛冷冷打了个颤。反正横竖是一死,临死前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陡落出来。“纵火并非我所愿,你将我禁足在此,我却只能每天站在殿里看着你的背影,出又出不去,你可知相思的煎熬,你可知让人冤枉的滋味。”
姬黎墨没想她会如此不矜持,说出喜欢他的话来,有片刻的怔然,随即道:“朕要的是证据,口说无凭。”
“我说了,我没有杀镇国公主,你爱信不信。”夜千洛一肚子的火腾的就起来了,脸因激动而微微泛红。
姬黎墨一脸狐疑,话锋转的极快。“朕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你为什么长得如此像颍妃?”
我靠,这个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夜千洛思忖了半天该如何说,想要让姬黎墨的怒火稍稍消减点,冲着他再次做出个大大的嫣然浅笑。“大概是觉着颍妃姐姐长得好看吧!”
“胡说八道。”姬黎墨话接的飞快。
看他一本的正经样,夜千洛很怀念她是只狐狸的时候,深深叹了口气。“哎,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你想把我怎么样?”
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姬黎墨目光一寒。“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我就奇怪了,这天底下长得像得人多了去了,那你不去问问颍妃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我啊?”夜千洛已没了好耐心。
“你……”姬黎墨显然被她一句话呛得再说不出什么来。“罢了,朕自会查清楚,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起身拂袖就要走。
夜千洛突然想起了方才在林中看到的事,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陡然提高了声音道:“你站住。”
姬黎墨身子一顿,蓦的驻足,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大胆,微微回头。“你叫朕?”
夜千洛语气软的像绵花团。“我们聊会吧!”
“聊什么?”姬黎墨黑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就是从镇国公主死的那刻起,注定了他们现在形同陌路,注定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一想到此,夜千洛心里一阵阵的难过。走过去,扯住了他的袖口摇晃。“你陪我喝酒吧!”
“喝酒?”姬黎墨冷冰冰的脸上闪过抹诧异。
无果偏这个时候端了姜汤出来,停驻在夜千洛身边。“姑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