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夜千洛被丢进了千山宫的一座废弃宫殿里忏悔,忏悔完了,可能才会对她严加审问。(. 好看的糖
不过,姬黎墨总归是有些情义,没有直接把她关进刑部大牢,只是派人严加把守,自己却迫不及待的去了端妃娘娘的洛神殿。
端妃早些时候打探到了姬黎墨回宫的消息,依然是一袭艳红长裙伫立殿门外迎接,远远看到姬黎墨,快步奔下玉阶,也不管众人在场,大哧哧扑进了姬黎墨怀里。“帝君,你可想死臣妾了。”
姬黎墨仍沉浸在镇国公主死去一事上,现下看到怀中的娇人儿,那份沉痛才有所缓减,在端妃的额头轻轻吻了下。“朕也想你了。”
端妃离开他怀抱,拉着姬黎墨进了内殿。在芙蓉榻上坐定后,纤葱般的手触上姬上黎墨的眉头,心疼道:“帝君脸色为何如此不好,发生了什么事?”
姬黎墨神色悲痛。“朕找到了真正的镇国公主,但是她已遭人刺杀身亡。”
“什么?”端妃俏脸顿时变色,镇国公主本是她派人丢出宫外,送进了一个卖杂耍的戏班子,现下她遭人杀害,她的死和她有脱不了的干系,一颗心忐忑不安起来。“怎么死的?”
“朕已将杀害镇国公主的凶手打入千山宫,等她忏悔完了,会派人严加审问。”姬黎墨悲痛的神色中夹杂了丝冷色。
激的端妃心里七上八下。“帝君,杀害镇国公主可不是小事。”
“是啊,她可是母妃留给朕唯一的遗物,朕怀疑那凶手幕后有人指使。”姬黎墨沉痛的目光落在端妃脸上,他疑的人可不是端妃。
可是端妃以为是帝君怀疑自己,一时如坐毛毡,小脑袋瓜儿转得极快。“镇国公主只不过是母后留下的一只宠物,凶手为何会连一只狐狸不肯放过。依臣妾看,凶手针对的不是镇国公主。”
“此话怎讲?”姬黎墨抬起端妃尖细的下巴。
端妃慌忙起身跪在地上,先是主动认罪。“镇国公主的死和臣妾有脱不了的干系,求帝君责罚臣妾。”
“爱妃起来说话,此事朕自会查清楚。”姬黎墨抬手拉她起身,心里清楚的很,是端妃将镇国公主丢出了宫外。但是他了解端妃,断然不会要了镇国公主的性命。可话说回来,是因她将镇国公主丢出宫外,才导致镇国公主丢了性命。如今镇国公主已不在,他降罪于她又有何用。更何况母妃留给他的宠物没了,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这张和母妃相似的面孔,那里舍得责怒她。
端妃哭的梨花带雨,以袖掩了泪水。“臣妾千不该万不该,将镇国公主丢出宫外,才致她遭奸人所害。即便帝君不降罪臣妾,臣妾也心中有愧,就让臣妾去审问凶手如何,也好让臣妾心里能够好受些。”
其实她的主要目地是想确认下凶手是否就是那个戏班子的班主,而非代罪立功吧!
姬黎墨是亲眼看到夜千洛刺死了镇国公主,就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在她身后一定有人操纵。但,与其将夜千洛交于刑部,先不如交由他宠爱的端妃来审,到底他对记忆中的小狐是生了感情的,却并非是男女之情。“好,朕就派爱妃去。”
……
端妃来的时候,夜千洛正跪在地上的蒲团上打盹。
身后的人刚要禀报,端妃轻抬了手示意,徐步走了过去。
可她万没有想到,帝君口中的凶手会是个如此绝色的女子。碧色灯光下,只见坐在地上的女子肌肤如雪,一双眼睛似闭非闭,隐约看到她紫色的瞳仁中闪着珠玉般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宛如扇贝,那模样越看越像极了一个人。
夜千洛听到脚步声,眯起眼睛瞅了半天,看清是端妃,一个激灵跪正了身子。
“还不见过端妃娘娘。”端妃身后的丫鬟小声提醒。
跪得太久,膝盖发痛腿抽筋,夜千洛猛的一站,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了。
端妃一把扶住她,极细的打量着她,言语不似先前那般刁钻。“小心着点。”
夜千洛以为是做梦了呢,再仔细一瞅,果真是她讨厌的端妃娘娘。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左右活动活动了脖子,不客气的问:“端妃娘娘真是稀罕,来看我笑话?”
端妃旁边的侍女再看不下去了,上前大声斥责。“不懂事的奴婢,见了端妃娘娘还不……”
“悠儿。”端妃蹙了眉头冷声打断,依然对夜千洛摆出副端和有礼的姿态。
夜千洛不情愿的福了福身。“见过端妃娘娘。”
端妃是个直率之人,开门见山的问:“是你杀了镇国公主?”
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但态度倒挺客气的。夜千洛以手轻撩起挡住了眼前的秀发,左脸边那块丑陋的红色胎记立时露了出来。但是即便是如此,依然遮盖不了她的美丽,整个人站在殿中如出水芙蓉,浑身上下透着灵气。“招人嫁祸,我百口莫辩。”如此简洁的回答。
端妃确定了她不是戏班中人,轻轻打量她,却对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如此说,是有人加害于你?”
“你是来审我的吧,反正镇国公主不是我杀的,要杀要剐随便。”夜千洛本就不喜欢端妃,充满敌意的瞥了她一眼。
端妃却没有生气,笑的格外灿烂。“其实本宫相信镇国公主不是你杀的。”
她信她,夜千洛有些意外抬眸,心里却犯嘀咕,指不定她有又什么坏心事。“那又怎样,帝君不信。”
端妃眼波儿中闪过丝高深莫测的浅笑。“本宫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