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虽然也是一身肌肉,可是被五六个大汗按在地上也是无法动弹分毫,只能抬着眼皮嘶声大吼:“哎呀呀!什么……什么情况,你们这帮孙子,还真他妈说翻脸就翻脸是不是!?有能耐把秃爷松开,一个一个的来!!!”
几个大汉并没有理会他的喊叫,而是全都盯着斗篷老头,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我们也有些着急,纷纷起身凑到近前,把手摸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开始反抗:“你们想要干什么?”
斗篷老汉抬眼看了看我们,随后挥了挥手:“几位暂且坐下,咱们慢慢说。”
话音刚落,光头的叫骂声顿时又从底下穿了上来:“慢慢说你大爷!老子特么半张脸都贴在地上,喘口气都能吸一鼻子土,你们******慢慢说!?”
斗篷老汉依然没有理会,指了指光头脑袋上的那个红色水泡:“他这是被大蝇咬了,晚上就会发疯,必须要先绑起来,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几位贵客多多理解。”
我也客气的****:“我这个兄弟的确被虫子咬了一口,可是已经过了半天都没什么问题,不至于到了晚上就会发疯吧。老伯,你是不是搞错了?”
斗篷老汉一脸肯定,伸出手指轻轻在那个水泡上点了一下:“疼不疼?”
光头眼睛一瞪:“妈了个臭逼,你说呢!?老张你们还听他墨迹个**,没看到我这张脸还在地上贴着呢么!直接给他们来上一梭子!!!”
我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红了脸面。
斗篷老汉也看出来我们并不相信,于是挥手示意几个大汉把光头放在火炕上,虽然手是松开了,但身上的绳子却绑的结实:“信与不信到了晚上一看便知,大蝇的问题没什么大碍,疯一晚上第二天就好了。三位请跟我出来,我们继续说一说鬼人。”说完,他起身走向屋外。
我沉了口气,凑到光头耳边轻声道:“你先忍一忍,一会等其他都散了我们再给你松绑。”
光头憋的满脸通红,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闷头沉了口气:“老张,我草你大爷!”
站在院外,斗篷老汉又将之前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虽然顺序换了换,不过大概意思仍然是那些。翻来覆去这么一解释,我们也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村民们所害怕的是鬼人的袭击,据说鬼人体型庞大,长爪獠牙十分凶狠,接近二百公斤的肥猪一下就能给撕成两半!它们几乎每年夏天的夜晚都会不定期造访村子,吃掉牲畜算是结果好的,如果有人没有回家,也会被撕咬的支离破碎。
而鬼兽几乎没有人见过,因为总是在夜晚出现,所以映入视线之中的只有一团白光。每当鬼人开始接近村子的时候,鬼兽就会在周边的草丛之中发出显眼的亮光警示危险的到来,能让村民们及时做好防御措施。曾经有人在白天的时候去村子周围的草丛中寻找,最后发现了一只类似狮子的獒头。于是当地人认为这便是鬼兽,便垒起石塔每日祭拜,希望它们能一直守护着村子。
说到这里,斗篷老汉指了指伫立在院子中间的一颗大树。之前经过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现在走到近前细看,这才发现那颗大树主干的部分已经四分五裂,很明显是后期组装在一起的,上边一圈又一圈缠满了植物纤维所做成的麻绳。
随着一声吆喝,屋内的一名男子似乎启动了什么机关,面前这颗一人都无法环抱过来的‘大树’突然四分五裂,被麻绳所拉动着迅速向两侧移动,眨眼之间一道接近三米高度的木排就把整个院子连同房屋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不漏一丝缝隙!
这惊奇一幕来的突然,我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似落后的小山村里竟然还有着技术含量如此之高的东西。
屋内的光头也躺在火炕上透过窗子看的清楚,扯着嗓子高声叫到:“我擦,这他妈跟国防系统都有的一拼了!老张你赶紧让它们把秃爷放了,我也过去研究研究……”
听完了斗篷老汉前前后后的描述,我总算知道了先前刚刚进村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匍匐叩拜,原来敬畏的并不是我们,而是站在我们身边酷似鬼兽的朗姆。
说话,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斗篷老汉让其他人去准备饭菜,领着我们又走到那座石塔周围絮叨了半天。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地处偏僻,不过他们的饭菜都非常正常。是那种非常普通的家常炒菜,饭也是玉米和小米。几乎走了一天的我们也顾不上客气,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顿。可怜光头一直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斗篷老汉对我们十分客气,对光头却一点不留情面,绑的跟个螃蟹有一样连口水都不让喝。我过去说情,他也好言解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他会不会疯到了晚上就知道了,现在不能吃任何东西。”
光头听了脸色都绿了,摇头摆尾的大吼大叫:“去你妈的,照你们这么折腾,老子不疯才怪!老张老骨冷女侠,妈了个巴子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是不是!?”
晚饭过后外边已经是一片漆黑,斗篷老汉将我们三个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之后就要叫人带走光头。
先前把光头五花大绑的捆起来我没什么意见,毕竟就在眼前,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现在他们要把光头带走,我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能同意,鬼知道那些所谓的祭祀都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