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草丛一侧,把早晨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我还在干呕,那种浓郁的腥臭味始终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骨头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也好奇的探着脑袋去观看,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恶心到这个地步。
光头咧嘴一笑:“老张同志,你这接受能力也太差了点,几块臭肉就把你给弄成这样了?”
我摆了摆手,正想开口骂他,一股恶心感再次涌上胸口,控制不住又干呕了几下。
冷琦被熏的也是微微皱眉,盯着草丛里的东西看了片刻,抬起一只手捂着鼻子道:“这应该是一只成年红毛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活生生肢解了,尸体还没有彻底腐烂,按照目前季节的温度推算,死亡时间应该在三到五天之间!”
吐过之后跑到一旁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算彻底完事,我重新走回到近前皱眉观看。
只见前方的草丛里堆放着七块形状很大的肉块,多多少少都带着些皮肉和毛发,细看之下不难分辨出来,有的肉块上还连带着前腿后腿以及尾巴,在稍远的地方,还有一颗被撕成了两半的红毛熊头颅。
被如此大卸八块,红毛熊身上的肉并没有被啃食多少,反倒是内脏和脑浆全都被洗劫一空,半点都没有剩下。
那颗头颅从熊嘴的地方被暴力撕开,上下两排尖锐的獠牙全部暴露出来,里边的脑组织全部消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了膛的大西瓜。
血液将周围一片区域的土壤染得殷红,就像是铺了一张深颜色的大红毯一样,看得人莫名有些发憷。
红毛熊的力气和凶猛程度不久之前我们刚刚亲自领会过,它们性情粗暴皮糙肉厚,随便一巴掌就能轻松扫掉一块树皮。如此攻击力最后还能落得个大卸八块的下场,可见它遇到的东西是有多么恐怖。
转了一圈,冷琦在地上捡起了一撮白色绒毛,沉声说道:“是鬼人。”
盯着红毛熊那几块暴力撕开的尸体,光头也叹了口气:“妈蛋,打这个赌,秃爷现在有点后悔了……”
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按照村民们的描述我们应该不会遇上鬼人。于是四个人绕过这块惨烈的区域,继续向着草丛深处摸索而去。谁知道走了不到十米,坟堆再一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一次的比之前几个都高了不少,墓碑还不算太旧。
见到一座坟墓,我们会停下来研究研究,可是继而连三遇到这么多,我们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直接绕过去继续搜索。
几个小时过去,我们在这片浓密的草丛之中饶了一个大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每走一段距离就会遇见坟墓,仿佛真的如同光头所说,这片草丛根本就是一处乱坟岗。
绕过草丛,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再往前走就又一次深入密林。我们没有携带食物补给,所以并不打算再到密林里去冒险,于是打道回府,按照原路回到了村子。
站在村口远远就能听到村子里一片喧嚣,不少人正在房上放下来回的忙活着,正巧早晨那个和打赌的小伙从面前路过,光头便拉住他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伙也毫不避讳,把肩膀上扛着的一根木桩暂时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鬼人若是出现,接连三天都会过来,所以白天得加固棚子,免得晚上出现问题。”
光头一听顿时乐了:“有这情况你早说呐,我们几个还出去找他娘的什么鬼人,直接等在村子里,晚上给他来个守株待兔不就行了。等着,秃爷今晚就结果了一只鬼人让你看看它们的庐山真面目。”
那小伙听后却摆了摆手:“我跟你开玩笑呢,鬼人厉害的很,没有人能把它们杀死,下午天色暗了以后你们就别乱跑了,早点回屋里,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诶,这话你可就有点瞧不起秃爷了,咱可是收到做到言出必行……”
光头还想豪言壮志的得瑟得瑟,可是那小伙已经重新抱起木桩开始继续干活了。
以防万一,为了不在增添混乱,下午我们就真的哪也没去,老老实实的待在村子里,骨头和光头时不时去帮着打打下手,冷琦环抱膝盖坐在火炕上静静的望着窗外发呆,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用这个姿势静静的待着了。
我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密林和村子南侧那座连绵不绝的山脉心里还在担心这欧阳沐的安危。其实说好听了是担心,说实在话她多半已经出了事情。
一个柔弱女子空降在这样一片毒虫四溢猛兽遍布的密林之中,没有食物没有水远也没有任何医疗用品,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九死一生。现在我都不奢望找到一个活的欧阳沐,只希望能寻到她的踪迹,等日后离开这里也好对欧阳非竹有个交代。
朝阳升起,烈日当头,夕阳西下,一天时间眨眼即逝,很快就来到了夜晚。当太阳落山,天色开始放暗的时候,斗篷老汉望着远处那片草丛叹了口气:“鬼兽,还是没有回来……”说着摆了摆手,村民们便各回各家,男人们直接将那个打伞一般的斗篷给彻底打开,把绳子拴在特定的木桩之上。
在这个打伞的结构中,有五六个狭小的开口可以观望到外边,有专人看守。我们帮不上别的忙,便自告奋勇的站在一个开口处担当起了观察鬼人的任务。
晚饭过后,困意袭来,除了几个负责守夜的汉子之外所有人都回屋睡觉。原本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