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玉镜台>第三十九章 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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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父呆在客店里的两天,一直都是在下着雨。师父大多时候是在自己的房中,偶尔会过来问问我有什么需要、头上的伤好得如何了。

我来的时候在行李里揣了两本书,平日里忙着赶路也没来得及看,躺榻上的这两天便把它们拿出来打发时间。

想必师父见我手不释卷、用心诗书,内心深感欣慰……

因此每次问完我的伤势状况后都会再同我聊一聊人生、谈一谈哲学~

师父在这两方面认识很深,所以一般都是他在侃侃而谈,我在默默倾听。

第三日,天放晴。我一大早便收拾好了行李,迫不及待想要赶去岳麓书院。师父仍如往常那般从从容容、徐徐缓缓。

用完早饭,已是巳时。我和师父骑着毛驴出了城,走了一阵山路后,又带着毛驴坐船过了江。

下午行至一个岔路口前,师父斟酌了片刻,指着一条看似开阔一些的山路说:“还是走这条路吧,虽然远了一点,但要平坦些。”

我对我们这次行程的路径完全不熟悉,师父说往哪儿走,我便往哪儿走。因此也没发言,只跟着师父行了那条路。

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师父忽然停住了,感叹道:“没想还是走错了。”

我不明所以,问道:“师父,这哪儿走错了?”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方才在路口的时候,为师就选错了。”

“啊?”我惊讶道。师父见识这样多,怎么会认错路呢?

他又说道:“我年轻时走过这儿,那次走的也是这条路,我一直走了好几天,才找到镇子。方才我在路口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次可不能再走错了,结果,”他苦笑了一声,叹息道,“还是选错了。”

我默了默,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咱们往回走就是。”又想了想,继续道:“现在去下面一个镇子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江边附近有人家,我们可以先在那儿落脚。”

师父掉转头,说道:“只好如此啦。”神情却不大快慰。

我安慰道:“师父不要为这件小事耿耿于怀,只是多走几步路、多耽误时间的事情。我们回去后,明日一定不会走错了。”

师父脸上神色并未见轻松,顿了顿,他说道:“若是这样想,的确是一件小事。可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为师年轻时走错了这条路,得了那么大的教训,现在却依然在做同样的错事。”

我感叹道:“师父,您不要把它上升到那么高的高度好吗?有时候,越害怕犯错,就越是容易干傻事。每个人都一样呀,您这样想是在苛责自己。”

他转过头来,说道:“那为师该如何想?”

我仰头看了看太阳,道:“现在日头还没落下去,多好。我们可以少走几步夜路。”又看向他,道:“师父觉得呢?”

他嘴角一丝笑意慢慢漾开,像冰融雪释,却没言语。

我们出了路口,天还是黑了。月亮还未升上来,因而天色几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形。

漆黑的夜色中,可听到驴蹄踏步声,一下下的,徐缓的,很有节奏;“吱吱”的虫鸣声也很是喧闹。漆黑的灌木丛里偶尔飞出一两只萤火虫,

我从小就惧怕行夜路,到了二十七八的年岁,这个毛病仍未改过来。虽然这次有师父陪同,但我落在后头,总觉着后面有一股阴风嗖嗖地刮着。

我拍了拍毛驴,向前赶了几步路,再拍了拍,终于同师父并排行走了。

山路狭窄,并排行着难免会有些挤。黑夜中,我看到师父白皙的脸庞转了过来,似是在瞧我。

他问道:“阿珠怕走夜路?”

“嗯——”我拉长音调,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倏地一侧的山林中响起“咕咕”的叫声,接着是枝叶摩擦的窸窣声,后又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掠过。

我心下一惊,脊背一下子绷得紧紧的,没多想便猛地抓住了身旁师父的手臂,口里却紧张地说不出声来。

师父停住了,又问道:“害怕?”

“嗯……也不是,很害怕。”我支吾道。说罢便讪讪松开了师父的手臂。

“你拉着我的衣袖吧,”师父道,“天太黑了,走紧凑点,免得掉到什么沟凹里。”

“好。”我又抬起手,握住师父的袖摆。

师父和我实在静得厉害,没有人声,路旁山林里响动便听得一清二楚。为了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我同师父说道:“师父,阿珠给您唱支歌吧。”

“唱歌做什么?”他问道。

我用手挠了挠头,说道:“唱歌和走夜路是绝了。”

他顿了顿,道:“那你唱吧。你想唱什么歌?”

若论唱歌,最拿手的当然是那些歌词通俗、旋律简单的情歌了。但既是同师父在一块儿,当然得唱点别的格调较高的歌。想想后,我说道:“我给您唱a;,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我补充道:“这支歌是阿珠新学的,歌词和音律与一般的歌有些不同,师父您不要嫌弃。”

他笑了一声,道:“只管唱吧。”

酝酿一番后,我断断续续地勉强将一首《鸿雁》唱完。这主要是因为歌词不能记全,所以唱了几句后便要回想一下下句的歌词。

唱完后,我还没话找话地问:“师父,您觉得好听吗?”

师父默了一阵,道:“唱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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