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惊雷从云层中传出,这让普弥、敖天成二人心惊不已,如此惊雷,绝非是普通的雷雨天气,其中必然有什么异象出现。
这时,普弥看到不远处的天际划过一股异于乌云的灰黑色气晕,这气晕杂乱无形,向东面飘去。
“这是…”敖天成也看到那灰黑色的气晕,疑声发问,但见普弥皱眉,当即俯身以身边的山木林石结阵测卜,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在冥河前的死结在这里却出现生息微妙,几欲死境的结果。
“难道…难道毅潇臣在这里?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从沙里路群山的冥河阴相境域来的数百里之外的雪巫山,这绝不可能?”
普弥从测卜中首次得知毅潇臣竟然还活着,可是这数月来,他根本没有发现毅潇臣一丝气息,贸然得出此论,在如此的困顿心绪下,普弥与敖天成顺着雨幕中时聚时散的死气邪息向前走去,大约走到三涧湾时,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很浓厚了,这让普弥、敖天成二人心下警惕起来。
敖天成抽出手刺,小心注意着四周,忽然,普弥愣神一下,跟着他快步向不远处的草丛跑去,来至草丛前,一人高的野草枯木挡住了视线,只是其中的血腥味很厚重,敖天成示意普弥,让其后退,他则持着手刺缓缓拨开草丛,在一片泥浆中赫然躺着一人,他浑身脏乱不已,且正面朝下。
敖天成盯着这人,总感觉有些熟悉,普弥见状上前蹲下,他伸手轻轻拉扯了‘尸体’一下,结果扯下了‘尸体’肩头破烂的外套,漏出满是青色纹落的肤表,仅此一眼,普弥惊呼:“毅潇臣!”
“什么?”敖天成也被惊了一跳,当下二人赶紧将‘尸体’拖至草丛外,翻过来后,接连不断的雨水冲刷掉‘尸体’脸色的泥渍,漏出那张熟悉却又惨白至极的面颊。
“天啊,真的是毅潇臣,真的是他!”此时的普弥已经心绪涌动,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他无法想象,毅潇臣是怎么从阴相境域中出来的,又是怎么到达这里。
眼看雨势越下越大,不少的半坡林地开始出现泥流,而普弥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缓缓漫起水来,为了避免其它意外出现,敖天成、普弥合力将毅潇臣抬起,向雪莱镇跑去。
云牙镇西侧的野林中,蒙恶、蒙哧正在此歇息,在云牙镇的遭遇险些要了二人的性命,毅溟抓不抓的到暂且不说,赢族人在此做什么已经成为重点,在者二人也不清楚这赢族人是否与毅者们做了交易,为何他们一到这里就遭遇赢族围攻,这未免太巧合了。
当然,这事对毅溟来说确实巧合,此时,毅溟就在暗中悄悄跟着蒙哧、蒙恶,在他眼中,这两个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就来抓他,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再不济若能引出蒙哧、蒙恶二人背后的蒙族尊者,他暗中出击,解决蒙族杂碎,躲了那尊者的法器邪息,自己必定可以获得不少助力。
只是毅溟自己也不知道,在他背后,同样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确定下毅溟的身份后,这双眼睛快速离开,消失在南疆的丛林中。
“少主,接下来如何做?是继续追击赢启,还是先解决这些蒙族混账?”
赢仲向赢恪发问,赢恪把玩着手中的碎心玉环,面色凝重不已,他不清楚那些蒙族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发现赢族的内情了?不应该的,前不久蒙族族人还发生混乱,怎么这么快就投身毅者命途了?
“不,先派人继续寻找赢启,只要他活着,我赢氏就永无宁日,眼下这些蒙族人来者不善,我们必须小心,另外告知族中,让他们派人前去调查蒙族境况,若是这个混账族氏妄图打我们的什么主意,那就亡了他!”
“明白!少主!”赢仲领命离开,另一边,躲在南疆林中的赢启正在修整,连番对拼使得他的力量快速消减,不过这也正常,他以自己一支支系的力量来对抗整个赢族,着实艰难,况且眼下赢浑与沽离族人消失不见,这更是雪上加霜。
“少爷,吃些东西吧!”
赢哀用棕榈叶包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赢启看了一眼,道:“今日又是什么东西?”
“少爷,是蛇肉!”赢哀似有无奈:“我们在这里距赢恪的人太近,若是生活,很容易暴露,所以只能如此!”
赢启不再说什么,拿起血淋淋的蛇肉一口吞入腹中:“赢伤呢?他还没有回来?”
赢哀摇了摇头,这个结果让赢启心有忧虑,从赢伤出去探寻那一刻,至今日已经一天一夜,在这么下去,他们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就会被赢恪的人发现了。
“少主,赢伤回来了!”
赢启还未喘息,一族人急急爬来,在他身后,赢伤满面疲惫的走来。
“少爷,我没有找到赢浑前辈和沽离族的人,不过我倒是发现了毅者和蒙族人!”
闻此,赢启生出困惑:“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赢伤便把自己在云牙镇看到的一切告知赢启,赢启来回思绪踱了数步,开口:“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这些毅者,当初我与毅潇臣虽然交际不多,可是他与我在某些程度上是相似的,这一点,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大雨依旧下着,从雪巫山到雪莱镇不过十几里的距离,可是不知怎么,今日普弥与敖天成走的是何其艰难,从发现毅潇臣到现在已经半天功夫,可是他们还没有走出三涧湾的范围,眼看天色越发暗淡,寒气缓缓袭来,普弥与敖天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