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二人先行离开!”
杨茂道了一句,与肖顶离开,二人出来后,暗中商谈:“钟老的话实在唐突至极,这不符合他的作风,难道他不清楚毅氏族人的情况?单凭革岭、血虎、血豹三名弟子就能抓回毅空、毅镇天两支系族老和他们麾下的毅者精锐族人?简直可笑!”
肖顶稍微思索,说:“不,这里面怕是有其它阴清,相必是他急着支开我们,不知你注意没有,方才他的那名弟子面色仓皇,似有要紧事发生,照我猜测,这钟离之所以从北疆来此,全因他的同辈之人玄承出了问题,而他又接手抓了毅潇臣同行人员,你别忘了,这些人可都是见过灵兽渡劫的家伙,其中的几人还进入过那什么阴相境域!”
闻此,杨茂敏锐的嗅到一丝味道:“难道毅潇臣失踪与这阴相境域有关?与这灵兽渡劫有关?”
肖顶眯眼一笑:“那是自然,否则以玄承的心性,怎么可能冒险违背组织规矩,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对毅氏命途中的灵兽渡劫很有兴趣,这不知道,这区区俗世牲畜,怎么就能够渡劫脱死入生,步入灵的境地,而这毅族又是怎么掌控这一阴相生死转变的力量!”
“如此看来,我们要悄悄的行动!”杨茂低言,末了他又道出一句:“不管我们千万不能迷失心性,否则那上官季风就是我们的下场!”
话虽如此,可是在灵兽面前,在生死两相面前,他们真的能够控制心魂深处的欲恶?恐怕只有鬼知道!
顺着达曼南下,毅空、毅镇天在没有任何头绪的境地中,只能两支合为一处,且北疆境地是回不去了,哪里傲世的主族已经大肆搜寻北疆黑河,现在毅空的根基估计已经被傲世给铲除,故而在命途面前,他退而求次,与毅镇天前往南疆风系支族古堡,待道途风云消散时,在做最终的打算,对于这一决意,毅姬钰从内心是强烈反对,在她眼里,毅镇天不是一个可以担当的族长,风系一族之所以没有灭亡,全因当初的先辈毅侗设下了命途禁式,将支系保护在南疆,否则早就被灭了,眼下经历如此多的情况,虽然毅姬钰没有说出口,可是她从内心深处已经默认了毅潇臣的命轮指引身份,若是毅者都像他那样为了执念命运行进,毅氏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觉察到毅姬钰的变化,身旁的毅沐仝轻轻示意她,毅姬钰放慢脚步,与毅沐仝拉在队伍后面。
“你想说什么?”毅姬钰看着毅沐仝,毅沐仝眉思微皱,余光大量周围,确定无人注意,方才开口:“我知道你信奉毅潇臣的命轮指引,可是你要明白,单凭他一人,毅氏的命途根本扛不起来,更何况,他们水系支族剩下的都是什么人?毅溟,自私夺势的阴险者,普弥,一个毫无战斗力的阳相体魄者,风离涅,也是一个藏匿在仇人手下几十年的混账之徒,就算他是命轮指引者,他连自己族系内的人都凝聚不了,还指望毅氏三大支系融聚?醒醒吧,他已经死了!”
“不会!”毅姬钰沉声应对:“沐仝,你骗不了我,你只是屈服于祖爷爷的威严,对么,其实你内心也是倾向于毅潇臣的,自昌中事变至今,你难道没有发现毅潇臣虽然总是刻意将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他内心也在按照命中注定的路途而走,这一次进入阴相境域,若不是他最后的疯狂,你觉得我们还会出来么?”
“这…”毅沐仝语塞,随即便默然了:“只是现在这情景,他再次消失不见,我们又能作何?阴相境域的所有力量古迹根源全在他身上,阴阳盘也只有他清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们可以做…”毅姬钰话未说完,一语低沉传来:“做什么?”
二人一惊,回身看去,毅空已满面怒气来至身前,不过他还未发泄出来,一族人急速跑来:“族长,我们后面有诡异的人在跟随!”
闻此,毅空狠狠瞪了毅姬钰一眼,便带着毅沐曦、毅沐佘二人向队伍后面走去。
在毅者队伍后面二里处,血虎、血豹、革岭三人正远远观望着,革岭作为钟离的大弟子,沉稳干练。也正是他的命令,三人才没有在达曼动手,否则他们三人必将丧命于毅空、毅镇天手下。
“革岭,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跟着?已经第五天了,在这么下去,我们必将被发现,到时该怎么办?”
血虎粗声质问,革岭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从内心来说,他是一点都不想招惹这些传说中已经灭族的家伙,可是现在,历经川中惊变,昌中事件后,毅者的名声再度传出道途,现在,组织道派中的天鸣阁、地玄、黄灵阁相继覆亡,组织派别的欧阳氏等特勤队也都命丧其中,玄承这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不晓得中了什么毒,竟然也打起毅族的脱死入生的阴相术式,粗略算来,从那个毅潇臣毅者命途命轮风声传出后,已经有数百人因此亡命。
忽然,革岭看到几个人影在面前两侧的林道中一闪而过,至此,革岭沉声:“血虎,你真的长了一口乌鸦嘴,那些家伙已经发现我们!”
“发现更好,打就打,都是邪人玩意,死不足惜!”血虎直身,壮硕的身躯好似一头黑熊。血豹瞥了他一眼:“死不足惜,别是我们死不足惜!”
话落,毅沐曦、毅沐佘二人与十多名族人分两侧冲来,四周,那阴冷的寒息就像冷风一样扑面袭来,见此,革岭微微喘息,骤然聚气,双腿发力,双手轻划腰间,两把白龙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