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那些人呢?”
说这话时,尹奇回头看了看坐在厅里的毅空、毅镇天两拨人。
“他们作何与我们无关,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尹林朵雅清醒以后,心绪很是复杂,若不是看着眼前的尹奇等人,恐怕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yù_wàng,试想,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被打破,数百人的尹氏家族现今只剩下她们数个,那般落差任谁都无法接受,可是这就是道途,这就是命运。
“阿姐,那他呢?”
这时,尹清开口,尹林朵雅抬头看去,在院中的树下,何伟独自一人呆坐着,他神情痴傻,看起来就像失了魂一样,汪战站在他身前,目漏复杂,对于何伟,他有种说不出的愧疚,虽然何伟天生邪命,与他无关,可是他走到现在这一步,却与自己有分不开的关系,眼下毅潇臣身死冥光门庭中,何伟又被灵兽剥离心魂体魄,岂能如正常一般,若是他自己有知,相必也会后悔。
厅内,毅空与毅镇天对面而坐,其余族人分立两旁,冥河之行后,阴相境域他们见到了,可是真正的根源古迹却在毅潇臣身上,他们未得到一丝指引,眼下毅潇臣命丧阴相境域,他们真不知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就此避世吧!”毅镇天思绪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只是毅姬钰这些人完全不赞同:“避世?说的容易,眼下毅氏毅者存留于世的消息必然已经散开,你觉得你还能隐蔽到哪?难不成你要躲入地底,苟且偷生你这余下的光阴岁月?”
“住嘴!”毅空止住毅姬钰,他此时也心生退意,没了命途指引,阴阳盘无处可寻,阴溟镜、阳圣石均毁于阴相境域,他们就像睁着眼睛的瞎子,一点点方向都没有,若他估量的不错,此时此刻,傲世主族必然将北疆掀了底朝天,妄图找到他们风系一族的下落,至于这南疆境内还有没有傲世的门阁,他们不得而知,因此,与木系一族同进退,方才有生路。
“其实毅潇臣应该没有死!”
自冥光门庭出来后,毅邈沉默不语,猛地道出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困惑起来,连带着不远处的普弥、敖天成等人也转头看来,想知道毅邈此番话的根源。
“毅氏命途现在扑朔未果,阴溟镜与阳圣石两样法器均已毁坏,这看似命途古迹断绝的迹象难道不是新的命途开启时刻!”毅邈细细沉思起来:“当时毅潇臣以一己之力吞噬了阴相境域内的无数残魂黑灵,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救我们,或许吧,但是以他的心性,我忽然想到他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打破阴阳两相的禁锢,释放所有被命途所禁锢的人!”
闻此,毅空、毅镇天纷纷沉默,如此看来,难道毅潇臣想把毅氏的命途给断绝了,那样的话,毅氏将永远退出道途。
“不会!”毅镇天沉声说:“毅者高傲狂妄,且世人都是贪心执念深重,这么多年来,多少代的先辈都没有打破阴阳两相的禁锢,他一个执念深重的人,我不信他能够做到!”
“若真是那样,我们是否还要避世逃离?”
毅姬钰问到重点上,此番,毅镇天与毅空都心生退意,他们虽然身居族长之位,可是他们早已在道途中磨灭了所有心性,安于现状,苟且偷生,虽然不耻,可是也比饱受罪孽折磨死亡要好。
在毅空、毅镇天商讨接下来的方向时,普弥冲敖天成道了一句:“我们走吧,我是水系支族,本就力小人微,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你身为当初水系一族的祭祀辅族,也是可悲的身份,留在这里,除了等死,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况且毅邈说的不错,毅潇臣做了那般无所知的事,恐怕真是为了解脱这些人,那个尹林朵雅应该就是结果,否则以她即将消散的体魄生息,是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
敖天成沉思,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吧,若毅潇臣没有死,我们还会找到他,不为别的,就为他身为水系一族的身份!”
二人起身,走出厅外,韩震正在看护虞妙,只是虞妙现在心魂尽失,就像呆人一样,而且她的那跟白骨笛也消失在阴相境域内,没了生魂体魄,她恐怕至死都是这样。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是时候离开了!”韩震冲普弥说:“只是可惜了毅潇臣!”
“命途加身,命有定数!”普弥点点头,韩震便带着虞妙离开,忽的一转身,普弥看到汪战和何伟,这两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为何还在这里,只是眼神相对时,普弥看到了汪战的困惑,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俗人,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背上了道途的命运,那可悲已经不是可悲者可以形容的。
“普弥,我们要走了!”
汪战最终开口,说出这话,只是普弥没有任何反应,见此,汪战带着何伟转身向外走去,至于走向哪里,没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知道。
至此,尹林朵雅带着余下族人离开生活数百年的地界,普弥与敖天成结伴离开,可是他们二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前往冥河,待毅空、毅镇天二人出来后,赫然发现,除了他们,院中早已空无一人,这般结果让二人似乎看到了毅氏最终的命途,溃散消亡。
冥河边,普弥以地势气息结式测卜,可是无论如何做,结果都是死相不同的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敖天成问:“难道毅潇臣真的没有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术法不同,死相不现,或者说毅潇臣早就脱离阴阳两相了。”普弥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