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跟在他之后的那位青年男子扶额低叹,一脸头疼烦躁道,“你这见了美人就移不开眼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言罢向着蒂莲二人一拱手,行的却是武人礼数,“还请二位见谅,家兄自幼便有此病,并非有意冒犯。”
看他说完,伸手便扯住了那位孙某人的领子拉了过去,蒂莲又乐了,这位孙某人的弟弟倒是说话有趣。
她樱唇抿着笑意,挽着谢珩煦的素手安抚的捏了捏他结实的手臂,看着面前二人轻柔道,“家兄有病,得好好治。”
孙家兄弟闻言面色一怔,这位美人语声如泉流水十分好听,但说出的话,怎么听着这般别扭?
不等他们开口,一旁的谢珩煦跟着哼笑一声,语声淡漠微凉,“这病也好治,挖了他的眼便是。”
“子煦。”,蒂莲无语,轻嗔一声,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低柔道,“我们走吧,我还想再看看花灯呢。”
谢珩煦薄唇微抿,眸色沉锐的自那孙某人面上扫过,揽着蒂莲转身离开。
听蒂莲要走,那位孙某人本是一急要开口挽留,然而被谢珩煦这一眼看的不自禁背脊生寒,硬生生站在原地瞧着二人走远,也没再说出一个字。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左右看了一眼,拍了孙某人一把,“别瞧了,都走远了。”
他心下叹了口气,着实对自家二哥十分无语,这fēng_liú成性,该怎么治才好?
孙某人眨眨眼,缓缓侧头看向自家弟弟,干巴巴道,“子英,你...瞧见没,方才那人的眼色...”,言罢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孙继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也知道那人不好惹了?早些时候怎么没瞧见就往上扑?二哥,你总是如此,真会牡丹花下死的。”
孙某人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摇着扇子道,“又如何?做鬼也fēng_liú。”
……
那厢蒂莲与谢珩煦下了拱桥,侧首看着他笑道,“这二人瞧着非富即贵,若是锦州城的人,又姓孙,那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头?”
谢珩煦牵着她的手缓缓踱步,闻言微侧首与她对视,眉梢扬了扬。
月眸微弯,蒂莲浅笑道,“我没猜错,当是前暨阳公孙家的人。”
谢珩煦对此并没什么兴趣,但依旧含着笑意陪她闲话,“你怎么知道的?”
蒂莲扬了扬精致的小下巴,“那次为着逃离京城,骆伽陪着我一路北上,曾在这锦州城落脚,那时睿帝安帝的爪牙便伸手到这孙家,我和骆伽险险才能逃离。”
她说的云淡风轻,谢珩煦闻言却顿了顿,握着素手的大手微微收紧,沉缓道,“说起来,那时你头一次离家远行,身边只有骆伽,定然吃了很多苦,我却从未问过你。”
笑意一怔,蒂莲抬眼看他,灼目的灯火下他英朗的侧面似是有些黯然,蒂莲不由站住脚步拉住谢珩煦。
待到他顺势转身,二人面对面而立,蒂莲才浅浅含笑,朱唇轻启,“子煦,我并没有吃什么苦,况且,当时正在两军交战之时,这种琐事不必挂齿。都过去这么些年,你不必为这种小事介怀。”
面对她素美温柔的面容,谢珩煦沉黑的凤眸微暖,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叹息道,“只是近日想的有些多,总回想起过去对你不够好,难免觉得有些愧疚。”
蒂莲嘟唇,娇嗔道,“你对我哪里不好?为了我连命都舍了,没有人比你更好。”
谢珩煦哑然失笑,单手勾住她的肩头揽到怀里,二人当街相拥,在各色夺目的灯火辉煌下十分美好,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我自然要对你好,只恨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好,许多能够为你做的,都还没有做。”
蒂莲失笑,伸手环住他精健的腰身,玉容上笑意显露难得的娇态,像是被宠坏的孩子。
“还要为我做什么?难道日后连用膳都要你一口一口喂不成?我自己能够做的小事,为何要麻烦你来做?”
谢珩煦笑,轻轻吻着她的鬓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本身便是,她自己能做的事情,偏要为她做的。”
这样简洁直白的白话,却比任何浓情蜜意的甜言蜜语要动人心魄。
蒂莲清眸弯成月牙,有点点灯火星芒洒在其中,“这样说来,看来我做的还远远不够,日后你自己能做的事情,也要由我来为你做。”
“真的?”,谢珩煦失笑,轻轻放开她,微垂首低问,精粹如夜空的凤眸柔和掺水,溺人摄魄。
蒂莲轻轻点头,一字一字清晰道,“真的。”
二人对视着,便齐齐笑了,人潮拥挤满街灯火喧哗下,只余这一刻隔绝于世的凝视与笑颜。
谢珩煦眨眨眼,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带入怀中,就这样揽着蒂莲缓缓前行,语气忽然有几分感慨叹息,“啊,你这样一说我总算发觉,近日来对我说的情话实在太多,难道是因着过去从不说,所以在弥补?”
蒂莲闻言心下无语,羞恼的瞪着他,“我何时说...说情话了。”
谢珩煦空着的右手挠了挠眉梢,薄唇微扬笑意邪肆,故作思索道,“我想想,那日在车上,最后还哭的梨花带雨...;官道旁林子里那池湖里,紧紧攀着我...;啊,还有,昨夜里...”
这到底是在耍什么流氓!
蒂莲恼羞成怒,伸手去捂他唇,瞪着眼咬牙,“谢珩煦!你...你要不要脸了!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你要羞死人啦!”,说着一边伸手去掐他腰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