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煦,你知道你什么样子,最让我着迷。”
难得听她这样直言爱语,谢珩煦修眉端正,凤眸清亮静静与她对视。
英隽的面上尽是柔和与爱怜,片刻,低沉笑道,“我当然知道,凡是谢珩煦的样子,莲儿你都是着迷的。”
如此好的气氛,就被他这样破坏了。
蒂莲又气又笑,嗔了他一眼,柔喃道,“脸皮见长。”
谢珩煦闻言眉梢一斜,煞有其事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问道,“有么?莫非这几日陪着你睡得时辰多了,变得更英俊了?”
蒂莲无语,自窗棱上起身端坐了,月眸瞪大看着他,哭笑不得道,“你真烦人,呸,厚脸皮。”
谢珩煦一脸肆意的笑,倾身抱住她,顺着力道二人倒在了软榻上,四目相对,他低沉笑语凤眸柔和,“都十数年了,如今才嫌我烦,是不是晚了些。”
侧头避过他印下的唇,蒂莲胸腔溢出几声闷笑,低语轻嗔,“不与你闹,快起来...。”
大手握住她精致的下巴,谢珩煦执意将薄唇印上,霸道独断,蒂莲黛眉轻蹙无奈被他大手牵制,只能任他作为,素手却一把掐住他腰侧。
谢珩煦蹙眉忍痛,偏偏非要吻了个够才肯放开她。
直气的蒂莲羞恼不已,狠狠拍了他肩头一掌,娇叱道,“给我起开!”
谢珩煦得意挑眉,顺着她起身,伸手扶她下榻,却被蒂莲一巴掌打开,还瞪了他一眼。
不由尴尬的摸了摸修挺的鼻梁,其实若是在府上,他想做更多来着,不过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蒂莲羞怒的坐到桌边,由自气不过清斥一声,“不许坐!”
谢珩煦苦笑,撩起袍摆的手一顿,委屈的站在桌边看着蒂莲,“莲儿,你舍得我饿肚子?再说,我若是不坐,如何给你挑鱼刺,剔骨头?”
蒂莲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淡淡哼了一声,自行持箸开始用膳,“无需你,我自行解决便可,你便在旁看着吧。”
合着是真恼了,她用膳他罚站。
谢珩煦薄唇咂了咂,干咳一声,凤眸微动道,“你给宝宝的爹留些面子,否则等他出来,我岂不是很没有父亲威严。”
品味着到口的鲜美虾肉,蒂莲月眸一弯,笑盈盈一字一句道,“咱们家里,你不需要威严。”
谢珩煦瞪了瞪眼,合着日后小不点也要爬到自己头上来?绝不容许!
如今还未出世便霸着他娘,做爹的碰都碰不得,等出来若是他不振父纲,还不翻了天去。
心下腹诽着,谢珩煦声线平和,“夫人,你如今便如此护着他,府里的长辈自然比你还护着,介时若是为夫不严厉些,会惯成纨绔子弟的,为夫有责任来教好他。”
说起来倒是颇为冠冕堂皇,蒂莲不轻不淡的扫而他一眼,戳着夹到碟子上的清蒸蟹悠然道,“你教?还不又是一个臻哥儿?我的宝宝要乖巧可人,绝对不能跟着你学。”
谢珩煦颇为有眼色,俯身上前将清蒸蟹撬开,利落的刮出蟹肉,一脸讨好,“若是女儿自然乖巧可人,随你。若是儿子,乖巧些怕是太不经看了吧?”
蒂莲月眸一眯,斜斜睨着他,“不经看?”
笑脸一僵,谢珩煦凤眸微闪,嘿嘿一笑,“经看经看,我们的孩子若是不经看,这世上还有谁的孩子经看呢。”
说着将盛了蟹肉的碟子放回她面前,再取了一只清蒸蟹来刮肉,一边顺势坐到了蒂莲身边的位置上。
蒂莲自然不是真要他罚站,故而只做未看到。
她吃蟹时从不吃蟹黄,谢珩煦在都是他动手处理,他若不在,她宁愿不碰这螃蟹。
安然的享受着谢珩煦的伺候,蒂莲吃到八分饱,终于抻着懒腰放下了银箸,满意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傲娇道,“行了,快用膳吧,还得早些回府呢。”
谢珩煦自眼角默默看了眼天色,心下苦笑,这还早么?得了,回头又得被岳父大人记上一次。
待到谢珩煦亦用了膳,二人自三楼下来时,食客欢内已经清静许多,只有二楼的几间雅厢还明烛喧哗。
文叔迎到楼梯口,亲自送二人出门,“姑娘和煦爷可用好了?”
蒂莲轻笑看着他道,“怎么文叔还把我当客人了?”
文叔尴尬的笑了两声,拍着头道,“顺嘴了,习惯了。”
蒂莲无奈摇摇头,跨出门时马车已等在门外,看着摇曳的廊灯下文叔华发苍颜,不由心下一酸。
驻足在马车边也未上去,而是清柔开口,“是我忽略了,文叔如今年已花甲,早该颐养天年的。”
未曾想她突然提起这一出,谢珩煦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文叔有些怔愣,随即面露拘谨,握着手小心翼翼道,“可是老奴做了什么....。”
看他误会了,蒂莲浅笑摇头,真挚道,“文叔不要多想,您是我身边资历最老的人,自这间酒楼初建起便是这里的掌柜,不要说什么做错事的话,蒂莲最信得过的便是文叔与刘先生了。”
她这样说,文叔自然心下一宽,不由笑着点头,“那姑娘是,有了新收得力之人,想要让他在老奴的位置上历练历练?”
蒂莲有些无奈,这个老人便是一生操劳惯了,才会从未想过安养。但自己身边的人,蒂莲从来是不想亏待的。
“做生意这些年,要说信得过有能力之人,还是大有的。不过都各司其职,我不会做那样新人替旧的事情。今日有此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