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株怪里怪气的梅花?”,骆伽怪叫一声打破沉静,斜着眉一脸不相信,“你当我没见过藏宝图是不是?”
是啊,云家基地的钱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能买下整个夏兰的金山银山,任谁都不会相信通往基地的地图,会是一支梅花。
这事,连谢珩煦和谢珩源都不置可否。
但蒂莲却不觉怪异,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更想知道画这梅花的人是谁,或许便与她是同道中人,来自现代也不一定。
但显然云世礼并不想要透漏此人的身份,看来只能私下问他了。
这样想着,蒂莲开口道,“将这梅花剪下来,这屏风还是销毁的好。”
云世礼深以为然,点头道,“我会处理的。”
“世礼。”,蒂莲浅笑看着他,“这梅花便由你收着吧,毕竟,这是你云家的秘密,你留着总能有用处。”
云世礼闻言一怔,摇头道,“祖父既然送给了你,便定然有他的深意,还是你收着。”,言至此一顿,温笑道,“何况,云家本便是你我共有的,不必分这彼此。”,说这话时,他海蓝色的桃花眸泛着波光。
一旁的谢珩煦却冷冷哼了一声,什么叫与他共有的?这个云世礼,真是越来越碍眼!
自松鹤居出来,留下三个男人继续琢磨那屏风,蒂莲与谢珩煦往荣寿居去,她却是有些日没去看过祖母了。
事实上,除却晨起众人皆会去请安,平素里荣寿居皆很清静。
蒂莲二人进了院门,廊下的婆子丫鬟便纷纷含笑行礼,径直掀了帘子引二人入内。
绕过屏风,入目便见谢夫人坐在正对着门的软榻上,一手举着巴掌大的透镜在看小几上的书,若不出意料,应当是在看金刚经。
听见动静,她侧头看向二人,见是蒂莲,便笑着放了透镜,伸手示意,“今儿怎么想起过来?”
蒂莲温浅笑着两手递到她掌中,侧身坐在她身边,娇声道,“终日闷在屋子里,脑子都要生锈了,想念祖母,便过来看看。”
谢珩煦落座在左下首的围椅上,见蒂莲娇憨的小女儿姿态,不由想起昨夜娇娆惑人的风情,不走心头一热,连忙垂下目稳了稳心神。
谢夫人闻言眉目间含上疼爱的喜色,“便是不能出府,在园子里多走走。”
那厢蒂莲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歪在谢夫人身边陪着说话,祖孙二人笑语间甚是和睦。
说了会儿子,谢夫人想起什么,疼爱道,“听说晨起你院子里送来些梨花儿,这会子你那梨花梅子糕也当做好了。”
说着唤了人进来去小厨房取。
谢珩煦见蒂莲吃的欢畅,又怕她吃撑了肚子夜里要难受,便开口道,“留着些肚子,一会儿子还用晚膳呢。”
蒂莲撇撇嘴,放下手里第四块糕点,看向谢夫人撒娇道,“今儿我留在外祖母这儿用膳。”
谢夫人自然笑道,“好,你陪着我……。”
未等她说完,便听外头一阵喧哗,有人猛地掀了帘子‘咚咚\的急步而入,抬眼却见是神色阴郁的荣国公,他的身后还跟着谢承峮,瞧着不苟言笑的面色也不甚好看。
谢夫人见他们如此神情,不由蹙眉道,“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似是未想到谢珩煦和蒂莲也在,荣国公谢承继不由一怔,短须的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又是要瞒着自己的事儿?蒂莲心下叹了口气,起身道,“祖母,爹,二叔,我和子煦先回去了。”
谢夫人自然也不想让她费心,点点头应允。
谢珩煦跟着起身,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要离去,然而步过谢承峮身边时,却被他唤住。
“莲儿,此事也不该瞒着你。”
“二弟!”,谢承继不赞同的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说要阻拦的话。
谢承峮面色微阴,看着蒂莲沉声道,“午后江歌与几个公子到上林苑涉猎,几人被一头花斑豹袭击,江歌和怀恩伯世子摔下了马。”
江歌从马上摔了下来?!
清素的面容一白,蒂莲月眸大睁,猛的转身急步向外走去。
“莲儿!”,顾不得许多,谢珩煦急呼一声大步追了出去。
时近傍晚,起了微风,蒂莲走的很快,裙际婆娑好似荡漾的涟漪。
谢珩煦紧追在她身侧,伸手意图拉住她,却被她挣开,不由蹙眉低沉安抚,“别急,岳父大人和盛华公主不会让他出事的。”
蒂莲面色清冷苍白,一言未置急步前行,见此谢珩煦也不再开口,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二人一路到府前院的敞庭,蒂莲冷声吩咐人备马车,府门处的小厮见她面色不甚好看,亦不敢多问,利落的去备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相府去。
这厢荣寿居内,见蒂莲冷戾着面色急步离去,谢夫人不由气的瞪了谢承峮一眼,“这样的事便不能回头缓缓的跟她说。”
谢承峮不苟言笑的面色未变,垂下目缓声道,“江歌是相府唯一的嫡子,莲儿自幼便疼爱他,他出了如此意外,我们不该瞒着她。”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外甥女兼侄媳妇,素来是个心智坚韧能独当一面的,是身边的人都关心则乱,外头的事情根本没有瞒着她的必要,将她囚禁在温室里,反倒会得不偿失。
谢承继闻言叹了一声,“母亲的意思是,哪怕等到相府的人过府来再慢慢刚出事,她这样一声不响的跑回去,相府必定措手不及,万一江歌伤的重了被她瞧见,以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