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口是阴间的叫法,这鬼物之前偶尔在人间也有出现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饿童。”
“饿童!”
我想起书中是曾提过这么一种鬼物,关于这饿童的描述有很多,有的人说长得想蜈蚣,有的人说长得像蟒蛇……但是比较统一的特点是这种鬼物会在夜里发出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引人前去,将人害死。
而且这种鬼物有个特殊的嗜好,就是喜食人肉,而且只咬一口,把他最喜欢的人体部位吃了,之后拼凑成一个新的尸体,然后利用这些尸体引人上钩。
魏劲波将平板侧了过来,指着其中的一章照片:“你们注意看死者的伤口。”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这是一个只剩下上半身的男子,从肚脐以下的位置拦腰截断,内脏被拖了一地。
我忍着恶心,仔细研究了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断口处并不平整,似为撕咬扯断,而他身体的其他部位除了一些淤青和擦伤,并没有别的撕咬痕迹。
魏劲波又翻了几张照片,死状果然与前者都大同小异,不是少了胳膊的,就是整个脑袋都没有的,全身都只有这么一个致命伤口。
我心中不由对这个茅山神童暗自佩服,我也听说过这些鬼物的传闻,可是人家只一眼就分辨了出来,甚至还知道阴间的叫法,他这么年轻,也不知是几岁入的行。
魏劲波将平板还给了顾唯:“我们这次遇到这只饿童怕是不简单,绝对是成年的饿童,从伤口的大小也可以判断出来。”
顾唯皱了皱眉头,扭头问道:“到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乡镇还要多久?”
金刚开着车,看了一眼导航,头也不回:“我们现在在邦宽线上,再有十分钟就到三屯营镇,到了三屯营转286省道,上京建线再开九十五分钟左右,到了汉儿庄乡,之后步行进山,估计能赶在晚上八点左右抵达尖山硲。”
“尖山硲?嗯,正好现在那些撤下来的大沟村和杨家硲的遇难相亲很多都被安置在尖山硲,我们先到那里问问情况,再决定夜里要不要连夜进山,”顾唯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戒荤小和尚又在副驾驶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我也不闲着,缠着魏劲波学习茅山符术。
这两天,魏劲波他教会了我基本的符箓之术,以及很多实用的符文,我现在没有道气,只能用朱砂在黄纸上勾一些基本的符文。
因为我原本就是学的美术,魂力又超乎常人,所以我画基础符文的成符概率基本能保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所谓基础符文,就是黄阶符文,符文从低到高可以分为黄,蓝,红,紫,银以及最高的金阶。
按照魏劲波的话来说,我绝对算是符箓一道的天才,基础符箓的成符率在百分五十可称之为入门,百分七十为符箓师,百分九十可以成为符箓大师了。
至于百分百必须是修出金丹之后才能窥及的层面,毕竟画符一道,须得满足天时地利人和,然而谈到对天地的掌控,在金丹之前的阶段是完全不可能的。
未修炼道气的符箓师,一般能画出黄阶符文,筑基阶段道气的符箓师能够画出蓝阶符文,至于红阶及以上,就需要更高的修为了。
魏劲波私下对我说过,他现在是筑基九层,距离突破金丹,只隔着一层对道的理解。
道乃是虚无缥缈之物,谁也无法解释,无法传授,一切都得靠自己的悟性。
故而这一层之隔,对他来说,难如天堑,大部分修士终老一生也都卡在了这个阶段。
现在体内的鬼气被封了起来,二舅在我的丹田气海里留下了三道道气,用来镇压鬼气。
据他老人家所说,这三道道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妄动,即便情况再危急,最多也只能动用两道,否则必备鬼气反噬,到时候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了。
而且这三道道气本就不属于我,所以一旦用了也就消失了,不能重复使用。
所以这次出来办案,也是对我这两天学习成果的一次检验,我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小包,里面根据魏劲波的指导,按照分类叠满了我这两天废寝忘食画好的符箓,在我身上的口袋里也揣了好几张魏劲波送我应急的高阶符箓。
按照魏劲波所说,符箓一道,入门容易,成道极难,尤其是结丹这一瓶颈,对比与修炼其他道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符箓师都被卡在这一步,但是一旦跨过金丹,符箓师却将迎来一片崭新的天地。
我当时还追问符箓师结丹之后的事情,魏劲波却不肯告诉我了,只说了四个字:“不可揣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们的车下了京建线,开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据金刚所说,这就是汉儿庄乡,从这里再往北开,就是承德,而我们要去的三十二壳楞在汉儿庄的东北边,不过东北边的那条路就开不了车了。
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我们得弃车步行好几公里的山路。
我们将车停好,取出之前准备好的水壶,手电筒,军刀等用具,每个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双肩包,向几个当地的乡民打听了一下关于尖山硲的情况,就向乡子的东北面走去。
金刚手里拿着一个加强版的卫星定位装置,走在前面带路,顾唯和戒荤都不怎么说话,低头跟在金刚身后。
倒是我有种郊游的兴奋,闻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和魏劲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然而这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