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肖玲诡异地消失,黄泽东四人又肆无忌惮地围了上来!
“见鬼!”
我愤怒地挥手将扑了个空的镇魂虚空符甩向黄泽东!
“啊!!”
黄泽东的胎魂仿佛遭受了重击一般,惨叫着被打出窍,飘在半空中挣扎了几下,缩为了一个光点,被镇魂符包裹住了。
剑光闪过,失去鬼胎胎魂的能力加持,它原本刀枪不入的身子立刻就在这一剑之下身首异处。
哼!
以我现在的虚空符手段,对付这样的鬼胎算得上是绰绰有余。
另外三名鬼胎惊惧对视一眼,果断地各挑了一个方向分头逃命。
鬼胎毕竟不是尸傀,是由小孩的魂魄变异而成,是有智慧,懂得害怕的。
虽然同情它们的遭遇,然而事到如今也不能留下祸患。
要让这几个失去养胎人控制的鬼胎逃出去,依照他们的本性,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
这些孩子已经被改造成为了另一种生命,鬼胎无惧阳火,依靠吞噬阴气和凡人的精气修行。
阳间阴气不好找,就算有也不如吞噬凡人精气来得方便。
所以它们三个……
一个也不能放过!
抬手收了黄泽东的魂魄,砍下他戴着戒指的手,连带着头颅一起收进了须弥戒。
任务完成!
……
扬起一脚,将一边的茶几,踢得在半空中打着滚地飞向大门的方向,又转身扑倒其中一只欲要跳窗而出的鬼胎。
“呀呀……”
对方疯狂地撕打挣扎着。
分身的魂力和鬼气都不多,而且也没时间再画完整的镇魂符,所以干脆试着将一道镇魂符基纹拍进了它的额头!
“呜……”
可能因为这只鬼胎刚成形不久。
基纹方一打入颅腔,就轻松封锁住了这家伙的胎魂。
一剑砍下它的脑袋,也没时间收其中的胎魂,囫囵地丢进了须弥戒,再次奔向了另外两只鬼胎。
那两个家伙被挡在门口的茶几阻了一下,其中一个来不及跑,被我抓住衣服的领子,像从衣柜里抓猫一样滴溜了回来!
它的反应也很应景,转身一爪子就拍了过来,我懒得挡,硬碰硬地抡起魂剑一剑刺向对方的胸口!
“噗!……叮!”
面前的影像瞬间就黑了一半!
对方的力气不小,分身的脑袋立刻就在它这一掌之下彻底变了形。
再看它周身红光流转,鬼纹闪烁,刺在它身上的一剑,竟是被直接弹了回来。
“嗯!?”
看来对这一类攻击免疫,我想也不想地放开抓住对方衣服的手,又勾了一道基纹向它的脑袋打去!
这家伙似是知道虚空符的厉害,呜啦乱叫,扭动着身子想躲,却哪里快得过虚空符。
“啪……”
基纹一接触到胎魂,它立刻就像软脚虾一般瘫软了下来,身上的鬼纹也跟着消失了。
好家伙……
我的脸扭动了几下变回原来的样子,又不自在地拧了拧脖子,手里没停地割下它的脑袋。
这一刻,脑中冷丁出现了这么一则典故。
记得我曾在书里看过,两汉的时候,秦国的商鞅推行过一条法令。
说是士兵只要在战场上斩获敌人“甲士”(相当于最基层的军官)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一级爵位“公士”、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
斩杀的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并在战后以人头为证。
若是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斩获两个敌人“甲士”首级,他做囚犯的父母就可以立即释放。
如果他的妻子是奴隶,也可以转为平民。
杀敌人五个“甲士”可拥有五户人的仆人……
没想到一晃过去近三千年,这样野蛮的方式竟被我这样一个应届毕业生延续了下来。
“嘭!”
将裹着胎魂的人头丢进须弥戒,踢开挡在门口的茶几,跳出屋子朝外一看。
“吖!!”
剩下的最后一只鬼胎跑到走廊的尽头,恰好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脸色大变,就和见了鬼一般,吓得“嗷嗷”直叫,慌不择路下竟撞向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直接就要从九楼跳下去!
嘿!
能把鬼吓成这样,我这小虚荣心也跟着起来了,看来我小游哥在业内也算得上是立足了啊。
“给本天师站住!”
装逼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全人类与生俱来的本事,在环境和自身情感的双重刺激下,我有感而发地怒斥一句!
当然这种戏剧效果远胜于实际效果的台词并没有让对方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
“哐当!”
外面的灯光透了进来,跟着黑影一闪,那只鬼胎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几步追到碎裂的落地窗边上,一束耀眼的探照灯扫在了我脸上!
“什么人!”
“有贼!”
“抓住他!”
“别跑!”
广场上顿时各种呼喝声不断。
妹的,贼……
居然诬蔑我的人格,小爷我什么时候偷过东西,刚才那都叫抢好不好!
隔着指缝向下望去,那鬼胎的身子在二楼建筑的天花板上砸穿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口子。
“我靠,虽说我相信这个高度摔不死……但是吧……”
唉……
拼了……
一咬牙,强忍着心中的害怕,捂住自己眼睛跟着一步迈出跳了下去……
“呜呜呜呜……”
剧烈的破风声在耳边呼啸,强烈的失重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