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沈静仪是不会吝啬的,当然,还要看看他们是否还会继续忠心。r?an ?e?n ?.ranen`
“听说你们是我母亲的人。”沈静仪坐在首座上,下面的几人并排站着,闻言,皆表示道:“大小姐有小小姐这样的女儿,在天之灵也得安了。”
沈静仪微笑,并不接这话,只道:“你们这些年做的我都看到了,虽说没有赔本儿,但是也算不得赚,好一点儿的,赚得也少。想来,这些地方也都不是江南一带,我便没有苛责你们。”
“多谢小小姐体谅,着实是我们的地方不好,每年的收成也多有损失。”中间的孙姓老者说道。
沈静仪点头,“北方的果园着实不容易种,每年能有二三层收上来便不错了。”顿了下,她道:“往后我会派人去给你们帮把手,同时也多调些人过去。”
三人一愣,立即道:“小姐,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您说,我们一定改。这些账簿也都属实,绝无作假,还请小姐明察!”
“是,小姐,我们绝不会对您作假啊!”
“还望小姐三思。”
几人都是年过半百了,这一下又惊得不轻,沈静仪微笑,安抚道:“几位莫急,我的意思是,多派些人手给你们打杂,减轻你们的负担而已。几位都是我母亲的人,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是该享福了。这些人都会供你们差遣,凡事不必再亲力亲为。”
说着,她的目光扫过他们带着菜色的脸和一双长年劳作的手。因为他们几人都是农庄与果园,是以手上都有劳作的痕迹。便是这身手肘发白的粗布衣裳,怕也是唯一见得人的了。
今儿个一来,他们混在一些油光满面,锦衣奢华的人之间,很容易便注意到了他们。
她做事很公平,有奖有罚。
这三人一时没听明白,几人相视一眼,有些不确定。
沈静仪看了眼绿拂,“去给几位每人准备两匹锦缎,两石粮食,银锭五十。”
绿拂屈身,笑道:“是!”
对于这几个人她觉得异常亲切,犹如见到了未卖身前的那些同村老人一般。
朴实无华,踏踏实实。
三人听着沈静仪这么说,愣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一个个道:“小姐,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受不起,受不起。”
“无功不受禄,我们几个都是从来不为庄子赚钱的人,哪里能受下小姐的礼,不妥不妥。”一人摆手道。
“小姐的心意我们领了……”
“不必拒绝。”沈静仪说道:“这些是代替我母亲给你们的,说起来,当年她走得太突然,也未能好好安排你们。如今,不过是这些年来,辛苦你们的一些补偿而已。若是觉得受之有愧,不若往后好好想想办法,将北边产业开拓出来。”
这句话一出,几人瞬间亮起了双眼,毕竟都是打小混在这行里头,几代传下来,骨子里自然也有不服输的劲儿。不然,他们又怎会坚持到如今?
“小姐若是愿意整顿良田、园子,我们愿为小姐肝脑涂地。”
沈静仪微笑,“既然如此,几位便留在府中多住几日,挑些人,这回一块儿带走,我会派个管事过去,需要什么尽管说,任你们差遣。”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几人激动得老泪纵横,一个劲儿地行礼磕头,沈静仪见着他们年纪大,并未受他们大礼。
处理完此事,她便出了西次间,丫鬟上前禀报道:“奶奶,世子爷方才回来,见您在忙,便去了书房。”
沈静仪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书房,沈静仪推开门进来,陈煜正写着信,待到她走近,正好收笔。
“事儿都解决了?”他抬头,看向走来沈静仪,将信折进信封里。
“嗯,麻烦了点儿,你同父亲的事儿也说完了?”
“不过小事,随便说说罢了。”
沈静仪上前道:“把手拿来。”
“嗯?”陈煜挑眉,“怎的了?”
“拿来……”
陈煜递上,笑看着她,见她抓着自己的手又摸又看,不禁动了动喉头,“静仪,你做什么?”
沈静仪没有注意他的异常,只是抬手在他手心里与虎口处摸了摸,皱眉道:“陈煜,你用兵器对不对?”
陈煜闻言,挑了挑眉,“嗯,可是嫌弃我手中略有薄茧?”他可记得,她是最喜欢自己抚着她的身子。
沈静仪一顿,抬起眸子睨了他一眼,娇俏无比,“我今儿个见这些管事,其中有一个来自杭州府,我发现他的手与你差不多,且谈吐不凡,容貌不差。这样的人却是铺子里一个小小的伙计,若是你,你会去做一个小小的伙计么?”
陈煜不高兴,“拿他跟我比,配么?”
沈静仪捶了他一下,“说正经的,”她道:“我觉得,此人有问题,你觉得呢?”就算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必定也有自个儿的目的。
“我又没见过他……”陈煜挑眉。
沈静仪撇撇嘴,“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算你没见过他,也该手下禀报过吧?”
她可不会认为之前那个钱掌柜是自个儿折了腿跪下去的。
见瞒不过她,陈煜也只好笑了笑,将她拉到怀中搁在腿上,“夫人就是聪慧,真让为夫心痒痒。”
“别闹,”沈静仪红了红脸颊,“我是说真的,杭州府不比其他地方,那可是齐王所在,最怕的就是,我那些产业已经被吞并,而混入了敌人。”
闻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