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垂眸不语。
刘彻冷道:“死心吧。这辈子,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韩臻漠然道:“不逃了,我累了,逃不动了。”
刘彻定定看他片刻,忽然将他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当身体被毫不留情的贯穿时,韩臻攥紧身下的床单,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流一滴眼泪。
***
元狩六年春,霍去病独自回到了狄道的家。
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月,却处处都是回忆,那回忆里,又全是韩臻的模样。
他高兴的模样,他撒娇的模样,他生气的模样……历历在目。
霍去病来到厨房,找到韩臻所说的那个陶罐。
因为放了太久,里面的枇杷干已经长毛了。
霍去病拿起一个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只觉得甜入心脾。
院中的枇杷树依旧亭亭如盖。
霍去病在枇杷树下站了一天一夜之后,一把火将整座宅邸连同枇杷树一齐烧了。
霍去病又去寻了霍启。
霍启生活贫困,实在养活不起霍嬗,便将霍嬗交给了霍去病,让他带回府中抚养。
从狄道回到长安之后,霍去病一病不起。
元狩六年夏,霍去病病逝,年仅二十四岁,陪葬茂陵,谥封景桓侯。
元狩六年秋,韩臻自缢于鸣鸾殿,武帝将其尸骨交还给弓高侯韩则。
韩则将韩臻厚葬,入韩氏陵园,墓室与其父韩嫣比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