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耀威半眯起眸子,心里顿感无力。
自从戚邵尘出事之后,他左右横竖的对她好,尽量用最温柔的面孔,最柔软的语气,把心掏出来的给她,即便是面对她的冷漠,无视,他还是尽心尽力的,一点都不敢怠慢的对她好,对她热情,笑脸相迎。而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究竟是为什么么?
难道,她根本就不爱他,不喜欢跟他在一起?!那她又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也变得不在像以前的那样的抗拒他,究竟是为什么?他阴沉着个脸,横竖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车厢内,柔弱的女孩面朝着车窗,而擎耀威则仰躺在车垫上,不时的还抚抚紧蹙的剑眉,气氛顿时无声的尴尬了起来。一路无声的行驶着,朝着近水楼台的方向开去。
~
戚宅。
院子里的秋千上,一个年轻帅气的大男孩坐在上面。
“哥。”戚微微起床后,在楼上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秋千上的戚邵尘,赶忙的收拾后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微微。”戚邵尘看着漂亮的女孩,俊美的脸庞上浮出柔和的笑意。
“哥哥,心情好像不错嘛,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戚邵尘出院已经快俩个星期了,身上的伤已经都痊愈了,就是对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想不起来,过去对他来讲,似乎就是一张白纸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眉宇轻皱,“还是没有一点的印象。”
“没事的,哥哥,只要你知道我是你妹妹,这儿是你的家,爸爸和妈妈都在这里,我们都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呵呵,小丫头。”听了微微的话,戚邵尘心里一阵感动,怜爱的摸了摸微微的头,笑着说。
“哥,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比如你看,这个秋千啊,还有这个宅子啊…对了,你的卧室,里面的摆设啊什么的,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戚邵尘蹙起浓眉,认真的思考着。
“死丫头,你又在跟邵尘说什么呢。”陆乔曼从房间走了出来,就看到微微和邵尘做在秋千上,微微巴着邵尘的手腕在说着些什么,她急忙的走过去,“医生嘱咐过,不能让他刻意的去想,那样会伤了脑子的,要让他自然而然的想起来。”
“那…人家也是心急想试试吗!”微微委屈的嘟起了嘴。
“呵呵,没事的,妈,我没事。”邵尘笑着说。
“好了,早餐准备的差不多了,都过来吧。”
“噢…吃早餐咯。”微微一路小跑的走在最前面。
“呵呵,这丫头。”乔曼看着女儿清秀的身影,笑了。“对了,邵尘啊,你想吃点什么呢?先去看看,不合口味的话妈妈吩咐他们重新弄。”
“不用了,妈妈。”邵尘陪着乔曼朝着房子里走去,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儿子?有什么事吗?”
“我…我也不清楚,总觉得好像在我睡着的时候,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叫我…可是,可是我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妈,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自从出院之后,他每晚在睡着的时候,耳边总会断断续续的回荡着一个女孩的声音,可是究竟在说些什么,却又是那么的模糊不清。原本他以为只是刚回到家里,有点不适应。可是这个似梦又非梦,似幻觉又非幻觉的意识,总是在他入睡之后就会听到。不管他怎么努力的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戚邵尘的话音刚落,陆乔曼整个人惊愕了。女孩的声音…?
邵尘自从被送到医院那段时间内,只有一个人偷偷的进去过,那就是安凝然。难道,邵尘口中说的女孩子的声音就是她么?!不行,儿子被那个丫头害成这样了,不能在让他们有联系了。于是,她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样子:“可能是微微吧,这个丫头很调皮,以前总是爱跟你开玩笑,等下我得好好的说说她。呵呵,走吧,去吃早点吧,这些事就不要在想了。”
卧室里。
记忆全部空白的男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洒落在他的身上,修长俊朗的身体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应该是快乐没有忧愁的,但是那修长的背影,却给人一种比之从前更孤独,孤寂的感觉了。
戚邵尘站在窗前,放眼朝着宅子的院子里望去。这里的一切,都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爸爸,妈妈,还有那个活泼的妹妹,都给他一种像是久违的亲情一样。照理说,他应该毫无忧愁才是,理应享受这一切才是。
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某个地方,总是觉得空落落的,那个地方曾经有个人,在他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份量,或许是最重要的。
他摊开手心,手心里是一串银色的项链。自从他清醒之后,手里就紧攥着这条项链。仔细的观摩这条项链,实在是看不出这项链的价值何在。不过,从手心那轮陷下去的痕迹里,他可以感觉到它的重要性。那它跟心里的那个人,是否有关联呢?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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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
淡淡的银光洒进冷色系的卧室里,房间没有开灯,却由于某种原因正散发着甜腻的暧昧和浓浓**的气氛。
不时嘎吱作响的大床上,紧紧缠绕着的躯体交织出一副最原始的画面。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