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破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红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部队战士和中央机关人员,由出发时的八点六万锐减至三万余。
湘江血战,关乎红军命运的一战,血染碧水,尸横江岸,惨烈无比。
此一战,红3军团损失惨重,彭石穿痛心疾首,对李德等人更是不抱任何希望。明知敌人在此布下口袋,还要巴巴的往里钻,这不是找死吗!
1934年12月15日,中央红军占领黎平,18日,党中央政治局在此召开会议。
会上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最后,主持会议的周采纳了毛的建议,放弃去湘西与红2、6军团会合的计划。
黎平会议最终确立了向敌人薄弱的贵州进军的主张。
中央红军分为两路纵队向乌江挺近,途中,彭石穿接到军主席朱的电报,朱要求红3军团迅速渡过乌江,控制茶山关、镇南关、阻敌北进,掩护以及协助中央纵队攻取遵义。
此时,彭石穿仍然没有进入中央,参与会议。
黎平。
红3军团指挥部驻扎地。
接到黎平会议下来的电报,彭石穿很高兴,拉着老滕喝小酒,“这说明什么,说明中央认识到了决策的失误,现在开始改正了。我就觉得毛的主张很好,哈哈。”说着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老滕也很高兴,端起酒杯干了。他酒量不行,一两杯就上头,现在已经红脸了。“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醉了。”
“今天高兴,得再喝。”彭石穿拉着他不让他走。
“不喝!”老滕猛的一拍桌子,醉红着脸,吹胡子瞪眼。
“反了你。我儿子正睡觉呢,捂住老滕嘴。
老滕挣开,瞪圆了眼睛,神经兮兮的道:“嘘……睡觉。”说罢,眼一翻,一倒,滚桌子底下去了。
“哎?人呢?”彭石穿也醉的不清,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躺地上的人。
“走了?我也走,这是我屋?不对不对,这是老滕的屋。细妹啊,细妹呢?都没了。”晕乎乎,踩过地上的老滕,穿过大堂,进了东屋。
东屋内,炕上睡了一大一小,大的把小的圈在怀里,小心护着,极其保护的一种姿势。
“在这!”彭石穿一看床上的人,高高兴兴就扑了过去。压在细妹身上起不来。
细妹一下被惊醒,猛的睁开眼,一看是自家男人,这才放下心来。
“醉了?”细妹伸手去推他。身体也不敢乱动,刚生完孩子,一动下身就渗漏。从湘江一直逃到这里,刚安顿下来,她还没抽出时间进空间洗个澡呢。
“没醉!我没醉!”男人趴在被子上嗡嗡道,脑袋摇啊摇,撒娇似地。
“没醉你压我身上不起来,给我起开,一边去,别压我肚子,疼呢。”细妹拍他脑袋几下。
“哦哦。抱抱。”男人往下移了移。
细妹倒抽一口冷气,这下好了,压个正着。气得细妹,捏着男人耳朵使劲往上一提,一扭,一拉。
“嗷——”一嗓子,彭石穿就惊醒了,猛的站起来。
“放手,放手,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细妹怒瞪他。
“我错了,我错了。好细妹,快放手。”吧唧在细妹脸上亲了一口,讨好的傻笑。
“坏死了,弄我一脸口水。”细妹哭笑不得,知道这人是真醉了。
“把衣裳鞋子脱了,上来,睡一会儿,刚安顿好,什么也不管了,就去喝酒,真行你。”
“哦哦。”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三两下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反射性动作,就把老婆儿子搂怀里了。
“你别压着孩子,轻点。”细妹往外推推男人。
“儿子,哦哦。”男人胡乱答应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细妹瞧着自家男人脸上胡子邋遢的,眉目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也不忍心再叫醒他,给男人往上拉了拉被子,自己小心的移动了一下身体,给夹在中间的孩子留出空来。
“醒了。”细妹笑看自己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她看的儿子。
“朕、朕……”以下发出的是一连串啊啊啊声。
四爷挫败,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他也看不见,只能模糊的听到声音,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四爷知道她叫妈妈,应该就是额娘的意思。
“饿了吧,来,咱们吃饭。”把孩子抱到怀里安置好,细妹解开上衣扣子,立时就弹出一只雪白的物什,四爷立马闭眼,眉头蹙着,紧抿嘴巴。
“吃啊,怎么不吃,还不饿?”送到孩子嘴边。
当那柔软馨香之物再次碰触到他的唇的时候,他本想强忍饥饿不吃的,可是,他脑子里又总会想象亲生额娘的奶是什么味道的。
他不吃,不是因为自己的灵魂是成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投胎了,又变成了一个婴儿,而这个女人就是生下他的人,是他的额娘,纵然喂食他也不逾礼。
他不吃,是不想依赖,不想习惯。有些温情,得到了反而伤人。
爱新觉罗·胤禛,冷心冷清,被多少人指摘是不忠不孝残酷暴虐之人!他不需要温暖!他是铜皮铁骨!纵是登基之时,被生母斥责“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梦想所期!”,他亦能欣然受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没有!
可是,坐在那个位置上,每当夜深梦回,他始终不忘生母当时的表情,错愕、惊讶、难以置信!指着他,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淡淡嘲讽:“非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