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孙家格外的热闹,亦过分的辉煌。
孙家门前的河上不知何时被架起了一座豪华木桥,宽敞平坦,华丽大气。
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当彭石穿带着细妹和老滕等人来赴约,到了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咦?我们上次来请人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桥呢。”李云龙困惑的挠挠头。
“孙家有这个实力,毫不夸张的说,一夜造桥,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难度。”彭石穿与老滕对视一眼,缓缓道。
“难道这是鸿门宴?!”彭石穿开玩笑道。
“当然不是,我爷爷应该是想留下点什么,让我们这些新时代人做个见证。”孙翰林惆怅接口。
“咱们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赶紧进去吧。挡着人家的路了。”细妹示意赶紧走。
“夫人,为什么不穿文正送您的旗袍呢,文正以为旗袍最适合夫人穿,再配上一串珍珠项链,夫人定能艳压群芳。”孙翰林保持和细妹一样的步速,追问道。
“石穿说,不能收你那么贵重的礼物,让我还给你呢。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现在的一身军装就挺不错的。”细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穿军装,粗布的磨皮肤不说,样式还难看,一点女性的线条都展露不出来。
但是想到自己一穿上别的男人送的衣服,问石穿好不好看,他惊艳是惊艳了,就是脸色不大好,细妹想着,大概是他小心眼了。
为了不膈应他,她还是委屈一下,就穿军装呗。
想到自己空间里那么多好看的衣服都不能随便穿出来,她就郁闷。
要是石穿问她,这些衣服都是哪里来的,她总不能说天上掉下来的吧,还是说自己买的,然后他又会问,你哪里来的钱啊,是不是挪用了伙食费啊,好吧,一个个问题都能把她砸晕了。
听说钻石这东西在英国美国等地非常畅销,要是系统说的是真的,那她就想法子把种出来的钻石卖出去,赚好多钱,不为她自己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总想着给孩子最好的生活。
虽然现在时局不稳定,但是她也想尽最大的可能,让孩子享福。
“不用了,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是不是司令不高兴,要是这样,那就算我借放在夫人那里的吧。”孙翰林伤感的低下头,竟是连送衣服都不能满足啊。
“哎,你。”见孙翰林垂头丧气的,细妹很愧疚,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呀。
“其实,我只是想看你穿旗袍的高贵样子,还记得在百花堂的时候,你一出场,我便一生难忘。”他定定看着细妹的眼睛,说完,扬长而去,率先进了大门。
留下细妹在那措手不及,目光呆滞。
细妹一下愣住了,她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再说孙翰林眼中的深情是骗不了人的,不像是开玩笑。
“细妹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彭石穿正和老滕商量着待会儿见了孙老典当玉饰的事情,忽然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什么,一回身才知道,原来是细妹没跟上来。
“要不我抱你进去?”彭石穿瞅瞅来来往往的名流士绅,挺犯难。罢了,不管其他,还是细妹重要,不就是丢脸点吗,谁还怕呀。
细妹摇摇头,扶着男人的手,慢慢走。
忽然就紧紧的捉住,侧面小心的观察着这个自己今生选择的人。
他长得真的不如孙翰林好看,孙翰林出身好,从小锦衣玉食,受到最好的教育,是医学世家的杰出才俊;
他学问好,曾留学英国,名牌大学毕业,知识渊博;他气度非凡,得到了英国人的真传,是真正的绅士;
他常穿一身白西服,戴瑞士名表,爱干净,洁身自好,风度翩翩,是好多名流小姐,不管是闺阁之中的老式女子,还是留过洋的新式女子,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 )
而,彭石穿,贫民出身,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放过牛,干过煤窑工,修过铁路,从小受不到好的教育,仅读过的几本书,还是偷偷听村里的私塾先生讲课自学的;
长相,本来若是没有孙翰林作对比,也算得上英俊,但是有孙翰林这样的俊美绅士在,实在不够看了;
然后她就想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呢?重生为他而来,对他死心塌地。
孙翰林也许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在吃饭时,他也许会为她率先拉好椅子;在上车时,他也许会为她拉车门,然后说上一句,“女士先请。”,也许在某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他也许会送给她好多玫瑰花,然后烛光晚餐,浪漫一夜。
这些都是彭石穿做不到的,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大男人的,所有表面上以女人为先的事情,他大概都做不来。
但是,私下里,卧房中,当她生病时,他会端了饭菜亲自喂她,只怕她饿肚子;她心情不好,唠叨他时,他会嘿嘿傻笑,然后拿一张报纸闲看,任她说个够本,也不嫌烦;当她懒了,累了,他会为她洗脚擦脸,给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让她好睡,因为她说过,睡前不洗刷一晚上都不舒服。
眼下,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吧。一个放牛娃,一个公子哥,让你选,你能抗拒得了诱惑吗?
放在上辈子,细妹自问,会不会动摇,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女子,阅历不足,见识短浅,自认貌美,只图享乐,又岂能有抗拒诱惑的本能,只怕早已经颠颠的爬上人家的床了吧。
她自嘲,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