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忽的传来急促的铃响声。(. )接着,细妹的卧室里弥漫了浓郁的香味。
香味往外飘散,让正在值班的警卫员都闻到了,今儿个是李云龙巡逻,他抽了抽鼻子,四处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这浓郁的香味是从细妹房里出来的。
他粗中有细,很谨慎的一个人,司令去赴约,把夫人一个人留在房里,夫人不会想不开吧,李云龙想。
站在细妹的门口,李云龙摸摸鼻子,他是敲门好呢还是不敲门。毕竟是女人的卧室,还是司令的老婆,他也不好随便打扰。
就在他犹豫的空当,那几乎能让人眩晕的香味更浓了,风一吹,香飘四野。
就在此时,废宅之中狂风大作,以一声凄厉的猫叫为引子,接着各种猫的叫声都此起彼伏的响来。
大晚上的,这突然的异状,让李云龙心中一突。
然后他往后一看,更是腿肚子都哆嗦起来。
只见,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来十多双眼睛,闪着荧光的绿,皆是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
乍一见,凭空里飘着的不似人眼的东西,他吓得身体一僵,往后一倒,靠在了门上,只听“咣当”一声,突兀的响动提醒着他的现状,他只觉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大的不可思议。
待群猫逼上前来,李云龙定睛一看,心一下就放到肚子里去了。
“操,原来是大黑猫啊。吓老子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一下那么多眼睛盯着我。”他身体也不僵了,掏出自己的配枪,拉上栓,照着地上就开了一枪,以为这些猫会被枪声吓跑,谁知,这些猫也不知道怎么了,不少反多,一会儿功夫那墙头屋顶都被各种猫占据,纷纷扬着头凄厉的叫唤,那叫声,也别瘆人。
“大晚上的你开的什么枪。这该死的猫,乱叫什么。”王参谋以及士兵都被李云龙的枪声惊动出来。其实,他们也察觉了异状,都来查看。
“参谋长,你来的正好,快看,这是什么情况,咱们不会驻扎到猫窝子里了吧,他妈的,它们来报复咱们了,我以前听家乡的老人说,猫儿这东西最记仇。”
这时,细妹的房门忽的被打开,猫叫声也一下子停止了,瞬间寂静。
李云龙本就是倚着门的,冷不丁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他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这小子身手也利落,一个挺身,反转过身来,正好和细妹面对面,他忽的“啊”了一声,忽然的一团黑物贴上他,他根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登时就被吓了一身汗。
“夫人,你吓死我了。”他赶紧离开细妹。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那一瞬,他只觉一团阴冷袭面,根本没有人气。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王参谋提着煤油灯上前来问。
灯光一照,细妹眯了下眼,扬唇浅笑,“去妓院,找老爷。”
王参谋看了一眼细妹,只觉艳光扑面,这夫人这一打扮,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他想着。
“你这灯光太亮了,熄了吧。”
也不知她怎么弄的,反正她手一挥,那灯就灭了。
“夫人,司令是去谈正事,我保证司令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还是……”
细妹面上一冷,幽幽道:“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都爱那地方。早百年前妾就想去逛逛,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一回,借着这身体,借着这年代,妾得去看看。”她伸手拽掉脖子上挂的朱砂丸,幽幽道:“妾以前最怕这东西,难闻的很。”
李云龙,王参谋听了细妹的话,只觉的心里发毛,呵呵讪笑:“夫人,你糊涂了吧。”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给细妹备了车,这汽车还是缴获敌人的,总共两辆,一辆让彭石穿开去了,剩下这一辆,就让细妹坐。
自进了花街,那王参谋的脸就绿了。
“奸商害人,奸商害人!”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拍打着方向盘。
“参谋长,您小心着点,别把车开进人家院子里头去。”后座上的李云龙提醒道。
“这地方真漂亮,入眼都是红的,红灯笼,红灯光,红绸子,红纱衣,红美人。到处都是搔首弄的女子,怪不得老爷会喜欢。”
王参谋和李云龙对视一眼,只觉这夫人今晚上特别的不正常。难道说是被司令上妓院这事刺激的?也不对啊,听司令说,他是向夫人申请同意了的。
难道是司令说谎,夫人压根不同意?偷跑出来的?
王参谋看着那些倚着栏杆,卖笑拉客的女子,他知道这些女子原本大多是良家妇女,可是为了混口饭吃,不得不卖身为妓。
“都是奸商害人,国难当头,一个是商女不知亡国恨,一个就是奸商重利无脊梁!到了清朝末年和民国初年,‘勾栏’这一事业进一步规模化和商业化,政府的**,没人管制,让他们更加明目张胆。”王参谋原名王宝山,燕大军校还没毕业就来投了军。对于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东西一向深恶痛绝,尤其以妓院这一行当为最。其中隐秘他却从不曾提及。
而彭石穿也不问,战乱年代,国不国,家不家,谁没有心中的痛。来投靠红军的士兵,每个人心中都要其投靠的必然理由,心中都有其惨痛。
彭石穿也不例外,那是导致他参军的直接原因,那是娶细妹之前的一段悲痛往事了。毕竟是十年的差距,细妹小他十岁,那时候,于他也只是疼爱的小妹妹而已。
“这一带是戏园子,妓馆,赌坊,茶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