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细妹围着一只大香炉转了一圈又一圈,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大白狮子颠颠的跟在柳细妹屁股后面,也转了一圈又一圈,时而甩甩尾巴,时而眯起眼,裂开大嘴呼噜噜吼吼,它似乎很是愉快。
“大白,我怎么才能出去啊。”她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应该是三天吧,反正天黑了三次,又亮了三次,她没见着太阳,也没见着月亮,一黑一亮之间她算作一天。
这里真的很奇怪。
水塘旁边是一块一块的黄土耕地,根据她多年的种田经验来看,是土壤肥沃的好田,足有半亩呢。水塘里的水清澈见底,那天被她洗了澡之后也没见浑,可惜里面没鱼。水塘往外二十步,就是一个大香炉,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香炉都是放在庙里的,你见谁家地旁边安放一只大香炉的,这也太奇怪了。
“吼——”被柳细妹叫做大白,大白表示不满意,每次都张大嘴露出一排亮闪闪的犬牙吓唬柳细妹,可惜,三天相处下来,柳细妹早已经不怕它,当它是纸糊的,没事她还牛逼哄哄的打两下,当然都是轻轻地,她还没摸清大白的脾气,还是很怕大白发威的。
“唉,我真的不想吃果子了。我想吃白面馍,窝窝头也好啊,要是有一块咸菜就更好了。最好是婆母腌的萝卜樱子,酸辣酸辣的,真好吃。”
怀念着,怀念着,柳细妹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倒不是饿得,是吃太多果子吃的,满肚子都是水,可是不顶饿,都是虚的,能不叫吗。
她又看了一眼耕地旁边的三间茅草屋,叹一口气,死也打不开门,她进不去呀。
这三天她都是睡在草地上的。也幸亏这里是空间,四季如春,温度适中,不然,她就要被冻死了,外面可还是三九严寒的。
“大白,你说这大香炉有什么用,难道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呵呵,白给咱,咱也不会用啊,咱又不会炼丹。再说了,那谁不是说了什么唯物主义,这天底下是没有鬼的,当然也就没有神仙了,那是迷信。”这都是以前石穿给她讲的,可是她不信,就为这事,新婚不久的俩人还冷战了几天,石穿说自己是“老思想,迷信”,她则说石穿是“不敬神明”那老话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嘛,她不知道什么西方的新思想,她就信老话。
后来,他俩又是咋和好的来着,柳细妹回忆着,白白的小脸却红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石穿没忍住扑过来,她也就半推半就那什么了。
“大白,你要记住,这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你不能迷信了……”柳细妹学着石穿教训她的样子,背手在后端着一张越发粉嫩的俏脸巴拉巴拉。
“吼——”大白大吼一声,咬住柳细妹的裤脚拉到茅草屋门口,一爪子下去,门“砰”一声就开了。大白又吼一声,歪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斜眼看柳细妹一眼,然后昂首挺胸大步上前,一爪子拍在屋里的一个黒木桌子上。
“大白,你怎么早不这么干呢!”她一喜,打量起屋里摆设。其实也没什么摆设,就左边摆放着黑木桌子,还被大白霸占着。然后是右边,右边空间很大,应该是三间茅草屋都通着,排排占着空架子,空架子边上贴着小纸片,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柳细妹很失望,至少有点玉米面也是好的呀。
柳细妹上前拿起纸片看,发现上面写着:“言情军事哦,这个我知道,就是写行军打仗的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架,这个我也知道,天文地理架,奇门遁甲架,经济学?……”
“哇,好多啊!怎么是空的,白搭。”她没兴趣再往后看了,分类倒是挺齐全的,就是没书。
这就好比,子弹都上膛了,却发现敌人还在十里外一样,没意思。
那边大白“嘭”“嘭”拍桌子玩。
“大白,别拍了,震得我耳朵疼。咦?有字。”围着桌子,转着圈看了一会儿,柳细妹讪讪的看着大白,嘿嘿一笑,“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大白特鄙视的看了一眼柳细妹,俩前蹄子搭在桌子上,噌来噌去不肯下去。
“嘿嘿,那什么,我看这字和咱汉字挺像的。嘿嘿,等我找到石穿,我叫他看看哈。”
如果,大白会说话,它肯定告诉她,尼玛,这是简体字!你繁体字认识,怎么换了件马甲你就不认识了!
其实大体猜猜,她还是能认全这些字的,可惜她不自信,就等着问彭石穿。
“我看着桌子挺大的,晚上给我当床吧。大白,你下去,我上去试试。”踢掉自己脚上那双露指头的破鞋,爬上去躺好,喜滋滋道:“真不错。”
这时却听“叮叮当当”一阵乐声响起,然后,柳细妹就听见一女声操着标准的官话,道:“恭喜您,您升级了。”
然后,一连串字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这回她认识了,都是繁体字。说什么,让她去种菜收菜再种菜就能继续升级,每次升级空间都会发生变化,空间也会变得越来越大,旁边的书架也会随着升级给填满书等等一系列东西,让柳细妹看的一头雾水。
“我不管升级升温的,我就想早点出去,我怎么才能出去,哎?怎么不见了。”柳细妹一下跳下来,又躺回去,就是没再出现字,柳细妹很是懊恼。
拿起桌子上出现的一袋白菜种子想仍了又舍不得,庄家人对这些爱得不行,哪能糟蹋了。
“种就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唉,好久没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