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客人都走了。
里屋,一室都是麝香的气息。
大炕上,被子下。
“你重死了,我要在上面。”软糯无力的女声嘟囔道。纤指戳戳男人**的胸膛。
男人不做声,在女人颈项上使劲嗅闻一下,一个翻身,已是换了体位。
“水果味,你偷吃水果了?”男人粗磁的声音响起,满满是情事之后的性感之音。
“唔,嗯。大白从山里摘的。”柳细妹挺害怕被当成妖怪的,支支吾吾道。
男人嗤笑一声,“我又不跟你抢,怎么不好意思说呢。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吃野果子,我不得闲,也没工夫给你弄来鲜果子,多亏了你的大白,看来,我得好好犒劳它。”
男人抚触着女人柔嫩的下唇,红艳艳的,可见刚才被狠狠爱怜过。
男人禁不住那果味的诱惑,大掌压下女人的小脑袋狠狠深吻了一口,嘿嘿恶笑道:“瞧,我这不就吃着了。”
“讨厌!”差点被吻得厥过去,柳细妹恼羞成怒,狠掐了男人一把。惹得男人冷吸一口气,皱眉喊疼:“那里最是脆弱,也不下手轻点。”
“哥,说正经的,你会不会觉得阿妹很没用。”下巴枕在合在一起的双手上,她整个人都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苦恼道。(. )
“怎么这么说?”托着小屁股,轻而易举的将娇人往上移了下,让她能和他面对面聊天,并享受难得的**余韵。
“今天下午你们在堂屋聊天,我们几个女的在厨房也聊,一开始还好,她们还会问我家里怎么样有几口人,我识不识字什么的,到了后来康大姐她们就聊起别的,什么布尔什维克,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我都听不懂,更插不上话。”细妹感到很羞愧。挫败的连连叹气。
“没事,你学就是,别看她们现在说起来一套套的,她们一开始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跟你一样也大多都是农村里出来的,这不是参加了**嘛,**也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她们不学点知识是不行的,一个是组织上要求,还有一个就是她们自己有心,细妹你打小就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在被子里偷偷的吃着嫩豆腐,彭石穿道。
“上面一点,唔,就是这里,好酸哦,捏捏。”引着狼爪给她小腰上按摩,她舒服了点,接着道:“最坏就是那个叫张翠的女同志了。”斜睨一眼身下的男人,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她肯定是先去见了你们这些首长吧。”
“嗯。接着说,人家好心帮你做饭,怎么就坏了。”
“她的心意是好的,我领她的情,可是她说出的话我听着就是不舒服,话里话外好像故意挤兑我似地。”
“你多心了吧。”彭石穿有点心虚。按摩小腰的大掌更加温柔小心了。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以为那张翠同志就是那么个嘴里不饶人的性子。可是,她对其他几个大姐就不一样了,虽然她说的很隐晦,但是我又不傻,当然听出来她话里面的巴结讨好,你说我气不气。”
生气的拉扯着男人的腮帮子,柳细妹气呼呼道:“她是不是瞧不起你呀,我们几个女的里面,好像真的就是你的职位最低了。”
“胡说!都是革命战士,哪能搞国民党那一套。”彭石穿自是知道其中的原因,心更虚了。吼了这一嗓子,更加说明他是纸老虎,内里都是虚的。
“你吼我干什么呀,我不就是跟你说说嘛。”不着痕迹的给那个情敌上了回眼药,柳细妹很大度的不跟彭石穿计较了。
“你以后遇着她,不打招呼就是了,听见没。”彭石穿还真怕张翠在细妹面前乱说话。本来就没有的事,他怎么就在细妹大大的杏眼注视下觉得心虚呢,妈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的。
“会不会不礼貌?”不用理会她更好,柳细妹心里甜滋滋的。对付敢肖想她男人的情敌,礼貌什么的都是屁。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哥,我来了也有好些时候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咱娘咱俩个弟弟的情况。”其实柳细妹知道他家这个男人是不敢问。
这个七尺高的汉子呀,她一直都知道,最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不问,是真的怕得到噩耗呀,所以宁愿他们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男人一下沉默了,在娇躯上游移的大手也停下了,一下失去了灼热,变得冰冷。
柳细妹心疼的抚上男人抿紧的唇,心跳都停了。
好像过了很久,只听男人哑着嗓子问:“娘和弟弟们还好吗?”
而不是还活着吗?
在他的心里是很抗拒的吧。
“我不知道,哥。”用自己的脸颊噌噌男人的脸颊,安慰着,慢慢将自己和家人逃难出来的经过都跟他说了一遍。
“哥,我只知道我把那些人引开之后,娘和弟弟们都还是好好的。”
“傻丫头,我该怎么谢你呀。”听得惊心动魄,一想到细妹落入敌手,彷徨无助的样子,他真是心疼了,也感动了。
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我知道若是娘和弟弟们都出事了,阿妹就没脸来见你了,所以宁愿阿妹自己有事,也不能让娘她们有事,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你和她们一样重要。”彭石穿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情了。
只能身体力行,一个翻身,将娇人压在身下,狠狠痛爱。
柳细妹娇呼一声叫出来,这太突然了,她还没准备好呀,她好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