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军驻扎的县城,一个落败萧索的小院子里住着一个坡脚的男人。而在这所院子四周本来有的住户也因为知看见了这个男人的作为而都匆匆搬走了。
此时,院子里杂草丛生,阴测测的像是鬼屋一样。
茅草搭成的厨房,一口大锅里黑乎乎被覆盖一层不知道是灰还是米汤糊糊的东西,已经干了,然后,不知道是过了多少时日没人动过这口锅子,这锅巴似地的一层开始皴裂,裂成一块块的,像是老树皮。
窗户上的破鞋头子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咕咚一声掉了下来,正好和窗户下的破鞋凑成堆。
屋门口正坐着一个男人,正啃着一块肉饼,看他满嘴都是油汪汪的,这肉饼里的肉馅肯定是实打实的。
穿着美人蕉旗袍的女人,用帕子捂了嘴,磕磕绊绊的从杂草堆里走进这个男人,操着一口难听的官腔,“真难相信,我以前就是住了这样破旧的屋子。呸。”她嫌恶的扫视一圈在她印象里没有变化一点,又或者说没了她打扫脏污而变得更加脏乱的三间瓦房。
“真脏,猪都比你过的好,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把自己的生活搞成这样,有本事你骗一个女人来给你生娃当老婆呀,哼,窝里横的窝囊废。孬种,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女人就站在男人的面前,嘴里毫不留情的骂着。
“花儿你来了,坐坐,我腿残了不好走动,你自己找地坐,家里就这样了你也知道。”刘得胜听到花儿的声音赶紧摆上一副笑脸道。他三两下抹了嘴巴,把残了的腿从门槛上拿下来,拍拍,示意花儿坐下。
“你何必弄这瞎样儿给我看,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我比谁都清楚,连自己亲妹妹都能出卖的混蛋。那老虎我看也是一只病的,堪堪只咬断了你的脚脖子,让你又能祸害人,都说祸害遗千年,在你身上妹妹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花儿嘴里的话是埋怨着,可她的面上却一点都不见狰狞。
她脖子上带着一穿珍珠项链,手腕上戴着一副金镯子,配上她浓妆艳抹的妆容,此女真真比青楼妓子还要风骚数许。
艳俗,堕落的气息不止从她身上、脸上流露出来,就连她的眼睛里也都是物欲横流,一点点的挣扎都没有,她就心安理得的,顺其自然的被**所支配,完全的沉浸。
“花儿现在过的好就行了,我无所谓。”刘得胜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就低下了头。他的眼睛里闪过嘲讽。
“咔嚓!”一团乌云从北面天空席卷而来,轰隆隆的响声震的人心烦。刘得胜咒骂一声,抱着自己的脚低低哀嚎不止。
“这就是你的报应。”花儿听到自己兄长痛苦之声,她伸手托托自己在上海新烫的发型,漫不经心道。
“我有报应,也逃不了你。花儿,我满足了你的愿望,你该重谢我。你看看你现在的一身绸缎,一脖子珍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男人满足你这个淫妇,你该谢谢我。你也甭拿话气我,你要是真有脊梁骨,早在被小鬼子奸了的时候你就该咬舌自尽。”等疼过那一阵子,刘得胜掀开自己的裤腿,看着被老虎咬断的脚脖子,现在一定又红又肿。
花儿瞥了一眼就立马转了头,嫌恶的道:“你快放下,曲里拐弯的,真恶心人。我下午还没吃饭呢,你还想不想让我吃饭了。”
“每逢下雨就疼,当初接骨的时候被那江湖大夫给坑了,妈的。”刘得胜对自己不够狠,瞧着自己刺出来的碎骨头顶的外皮红肿起来,他左右都没办法。
“那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不坑你坑谁。活该,我就说是报应吧。刘得胜我敢肯定你会不得好死。”花儿没骨头一样倚在灰黑的墙壁上,冷睨着他。说出的是诅咒的话,可她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今天要下雨一样。
“花儿,咱们兄妹一场,半斤八两,咱俩就别互相掐着了,对谁都不好。要不是我,你也混不成现在这样,跟在小次郎队长身边你吃香的喝辣的不也很好,你现在啊,就赶紧想法子帮你大哥弄个好职位,老实给人家白干活不给名分,我亏得慌。”刘得胜把自己脚放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就去抱住花儿的大腿。
他这一抱,就抱了满手滑腻,满手都是女人呢的大腿肉。
“呦,你想和你亲妹子**啊,行啊,我无所谓。”花儿穿的是高开叉旗袍,从两侧看过去直接能看到臀部,她里面似乎啥都没穿,又似乎穿了一天线,反正是刘得胜看的一清二楚,尴尬的放开手。
嘲讽道:“我的心是黑的,可是我还知道我自己是谁,你是谁,你是我亲妹子!滚滚,以后都别来了,我不稀罕你。”
“别啊,我这身材多好啊,你还不满意。”花儿故意掀开自己的旗袍完全露出一双大腿,挑衅的在刘得胜跟前走来走去,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还想着你的女神呢。哦吼吼。”花儿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大红嘴唇笑了,点点刘得胜的脑袋道:“我说哥呀,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人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被丈夫疼着呢。你这癞蛤蟆也就配得上烂泥巴。哦吼吼。”知道自己大哥的妄想,她兴奋的笑了。
“我能猜着她在哪里。”刘得胜翻找着自己身上的犄角旮旯,终于在裤裆里掏出半根烟,划了火柴点着,抽搭起来。
花儿一挑眉,勾画得像妖精那个的眼线往上翘着,她挠挠自己的大腿根处,那里长了个小疙瘩痒痒的厉害,撇嘴道:“小特务一个,你还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