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彭石穿回来就躺在简陋的床上不动了,手臂枕在脑后,一双虎目瞪着屋顶,不声不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
“小宝,今晚上跟着二舅舅睡好不好。”细妹喂饱了孩子,抱着出去了。正好云川在井边打水,细妹张口便喊:“二哥。今晚上,你搂着小宝睡。”
“行啊,等会儿我。”云川不紧不慢的洗脸。
“哎呀,二哥,你这个大老爷们要那么干净干什么,给我麻利点。”细妹直接把孩子往弓着腰洗脸的云川后背上一放,云川怕小宝掉下去,赶紧背起来。
“急什么,总得让我先洗洗。真是的,当了妈了怎么还是这个急性子。”
“谁让你磨磨蹭蹭的,比我还慢。给,拿好奶瓶,晚上小宝要是醒了就在热水里温一下再给小宝喝。”
“妈妈。”某四觉得他最近失宠了。非常不乐意的瞅着细妹。装作委屈的小模样喊妈妈。
“小宝乖了,没看你爸爸不高兴吗,乖了,妈妈先把咱家大祖宗哄开心了,再哄你好不好啊。”
云川嗤笑一声:“咱家小妹还会哄男人了。二哥怎么不知道。”
“二哥就不是男人了,我可记得小时候没少哄你。哼。”细妹脸微红,摸摸某四头上稀疏的几根卷毛,“二舅舅可温柔了,小宝要听话。”
某四表示对某阿玛非常不满,非常非常不满。“哼哼。”从鼻子里喷出来的,“走。”某四伸爪一拍云川的脊背,带着命令的口气道。
“使唤起人来,你小子倒是不客气。”云川把某四从背上移到胸前,“走吧,今晚上跟着二舅睡。”
细妹打了半盆水转身进了屋,屋里那男人还是原来的姿势没变。细妹趁机把半盆空间水和半盆净水兑到一起,放在墙边。
“你这是怎么了,起来洗洗身上去,一路上都风尘仆仆的,总是捞不着洗澡,逮着机会还不赶紧的打扫干净自己,你想怎么着啊,要脏死了,快去。”细妹拉着男人的手,希望把他拉起来。
“别动,我正想事情,让我再躺躺。”彭石穿微一用力把细妹到勾到自己身上去了。
“放开,你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都臭死了。”细妹趴在彭石穿身上,低头闻闻男人的胸膛。
“权利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害人精,你说是不是阿妹。”彭石穿也不看细妹,一双大眼还是盯着房梁,呆呆的,愣愣的。
“吃气了是不是,我就看今天来那个人不顺眼,你不知道他一双贼眼,老往我身上瞟,气死我了,真想戳瞎他那对狗眼。”细妹撅嘴和自家男人告状。
“我的阿妹太招人了。”彭石穿闻言,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五指顺着细妹的长发,逐渐插进去,缓缓揉弄着细妹的头皮。
灼热的大掌按摩着自己的头皮,奇异的缓解了细妹的愁绪,她不禁舒服的叹口气。
“哥,你为什么要屈于人下呢。”细妹不禁为自家男人抱不平。
“不是甘于,是不得不,也是真心的敬服。我上头的那位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人,这在我第一次在井冈山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儒雅,操着一口地道的湖南口音,对人和蔼没有架子,之后随着慢慢的了解,我逐渐认识到他胸怀的博大,或者该说他的野心。他读过很多书,肚内仿佛藏有千万精华,总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把我说的心服口服。也许读书多的人总是不肯浪费自己的才华的。他有心、真心要改变华夏如今的局势,他为人真实,我愿意帮他。”
“可是……”细妹想说,现在他对你如兄如弟,可是你可知,人都会变的,你怎知他以后还会如现在一般的对你。细妹真的不懂自家男人的想法,那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让他如此拜服。(. )
“细妹想要什么,权利和地位?你不甘心了?想让你男人更上一层。”彭石穿戏谑着试探。
“我才不稀罕!一心为你想,你还要这样想我,你去死。”细妹气的一下挣开男人的钳制,坐起来,委屈的指控。
“我也是怕你犯错误。”彭石穿知道自己玩过火了,赶紧跟着起来哄道。“我就是随便说说,怎么能当真,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你就是一副小心肠,哪里有那样大的野心。”彭四川不顾细妹的反抗把人往腿上一放,怀里一抱,赶紧好声好气的给顺毛。
“你就是有意的。要不你才不会说那样的话,好啊,到如今,我还不如那人!”细妹气的真心想咬死他。对某男人又踢又打。
“好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了,我错了,这一回我真错了。我真的就是太担心你了,你大概也感觉到最近军中的剑拔弩张了,很多人都禁不住诱惑要判出本党,投靠所谓的新党,我这不是怕你……”话还没说完,细妹越听越气,张口就咬住了某男的耳朵。
“疼疼,松口。”彭石穿嗷一嗓子就叫出声。大掌握住细妹的腰一把收紧。却也不敢太用力,他怕把自家老婆这让他爱不释手的小蛮腰给掐断喽。
“听你说的屁话,我一直跟着你,还能去哪里。我难不成还能撇下你和小宝跟着人家跑了,我就是那水性杨花的女人?啊!”细妹气红了眼,心里边憋着气,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排解了。堵得她心口难受。
彭石穿并不知道细妹的曾经,哪里知道自己随口一说,正戳在细妹的伤口上,他哪里知道自己老婆已然想歪了,想多了。
“怎么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