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妹,你就去吧,跟了张团座,你就有好衣服穿了,总好过跟着我受苦呀。(. 好看的细眉细眼的男人好声好气的鼓动坐在炕上眉清目秀,怀里抱着孩子的女人。
“我不去。”女人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儿,转过头去,背着男人坐着。
“柳细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贞洁烈女了,上次你不也陪那赵营长睡了吗,你在这跟我装,装什么呀,谁还不知道你的,dàng_fù一个。”男人露出狰狞的面目,把女儿夺过来,摔在一边炕上,女儿被摔得疼了,哇哇哭起来。
“赔钱货,你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掐死你。”
“刘得胜,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亲闺女,你想摔死她呀。”女人早已经泪流满面,心疼的抱过女儿,哦哦哄着。
“柳细妹,我跟你说,晚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谁叫你这一副风骚的样子被张团座看上了,我告诉你,你给我伺候好了,我这次能不能当上营长可就看这一回,这事你要是给我办砸了,看我不削你。”男人在炕头上拿起擀面杖,照着柳细妹背上就是几下。
“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别打我女儿,求你了……”柳细妹哇一声大哭起来。“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石穿,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呀,你看我得报应了,得报应了……”
“你喊的哪个野男人的名字,石穿,哼,是彭石穿呀,人家现在可是司令了,哦,不,是军长了,又说了一个大学生做娇妻,就你这破鞋给人家倒马桶也不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子,用你那身子帮着老子换更高的官位吧,呵呵,细妹呀,我的宝贝,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还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刘德胜你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的……”女人一双泪眼恨恨的瞪着男人,指甲掐进锋利的凉席子里,一下割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就现在这世上,战祸不断,谁还能有个好死去,柳细妹,只怕你也捞不着好死,呦呦,瞧你这一双眼多水灵啊,还有这粉嫩的一身滑溜皮肤,怪不得你老是招人惦记呢,来吧,真是把老子的魂都给勾去了。(剑一只猪手去扯柳细妹的裤子,一只手摸到红袄里面?
“刘德胜,你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的……”使劲挣扎着,可是这女人哪里比得过男人的力气,放弃了挣扎,柳细妹眼角流着泪,一双杏眼绝望的望着房顶,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嘴里只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喊一个人的名字,
“石穿,石穿……”
旁边是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可是柳细妹听不见了,她只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像一块抹布,谁都能用她,谁都能随意的丢弃她。
是了,是她的报应,如果当初不是她耐不住清苦,瞧着身上这个男人有钱有势能给自己幸福,她也不会还没有见着石穿,还没有和石穿离婚的情况下就跟这个男人同了居,生下了女儿。
她原来的丈夫叫彭石穿,那真是一个好丈夫。记得两人刚结婚的那阵,由于自己不识字,石穿就每天专门腾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教自己写字,还出钱让自己去女子大学学习,要知道那时候丈夫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要养活,可是他硬是省吃俭用赚钱供自己上学,自己每月身体不舒服不能沾凉水,都是他打了凉水兑上热水给自己洗脚,要知道那时候刚刚闹革命,男女平等那些个新思想还没有普及到乡下地方,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心甘情愿的给一个娘们端洗脚水,虽说是自己的妻子,可还是不妥当的,自己也很是不敢当,急急忙忙奔下床去接,却被他躲过,憨厚一笑:“女人家这几天最是金贵,你就好好躺着吧,我、我给你洗,咱娘也说你该躺着。”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蹲下身去,拿起自己的脚温柔的搓洗起来。
那时的自己感动的红了眼眶,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甜,发誓要好好对他,可是好景不长,他的好友来家里不知跟他密谈了什么,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又过了十来天听说平江动乱,革命军占领了平江,就是后来的平江起义,过了几年她才知道,那平江起义竟然是自己的丈夫领导的,想着他那一副憨厚的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怎么就那么能耐,那么有本事了。
他这一走就是九年,九年丈夫的官越做越大,自己也更加危险,反革命派到处搜查红军家属,尤其是司令,老总的妻子孩子,更是逮捕的紧,没办法自己只好跟着婆婆,两个小叔子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在那几年里,真是太苦了。自己躲在深山里不敢回家,吃过树叶树皮,甚至吃过观音土,每天都好饿,那时的自己把什么都忘了,忘记了他最自己的好,忘记了自己发的誓,只想着谁要是能给我吃的,就是让我马上去死我也愿意。
又一次遇到反革命派搜山,自己和婆婆他们冲散了,自己实在支撑不住饿晕了过去,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旁边炕桌上有热乎乎的窝窝头和咸菜,自己实在饿狠了,爬起来,不管不顾就吃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细眉细眼,一身的书生气,笑起来很是好看,也许是因为自己脱离人群太久的原因吧,竟然觉得他就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拯救自己的神仙。
到后来,自己不明不白跟着他生下了女儿,又和石穿断绝了关系,他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