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海说都是干净的,你在这睡。”他说。

言下之意是……他另觅住处?

“睡吧。”他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睡吧?没睡衣?她犹豫了一下,和衣躺下,舱内有些热,也没盖被子。

被他这样虎视眈眈地瞪着,要她怎么睡得着?

索性背对了他,可背上也似有感觉一般,他那双黑亮亮的眼睛,仿似能发出信号来,灼着她的背,麻麻的,极不自在的她,却是愈加不敢随意一动,就这么僵硬地躺着。

到底是在江上,船摇摇晃晃,闭上眼,人便如漂浮在云端,摇啊摇,摇啊摇的,不知何时便摇入了梦乡,更不知她身后的他,最后去向了何处。

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船身依然随波在轻轻摇动,舱内,却没有了他的身影。

身上微热,分明记得自己昨夜和衣而眠,未曾盖被,此时,却盖着簇新的被子还加了床毛毯……

他分明是当她处于不方便的时候,畏寒……

下意识起身,走出舱去,甲板上,灰蒙蒙的天空下,层层烟波水雾里,是他独立船头的背影,一身黑衣,仿似站了一个轮回……

“咳咳!”她轻轻咳了两声,只是不知道该叫他什么。眼前这个分明很熟悉的身影,突然地变得生疏了……

他转过身来,黑亮的眸子里似蒙了晨露的雾气,似笑非笑,“我不叫咳咳。囡囡。”

他仍然叫她囡囡,而她,却再叫不出一声糖糖哥,就如他们初婚之时,她叫他首长、解放军叔叔、团长……各种她可能想到的称呼,而他,叫她“那谁”一样。

她只能尴尬地再次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并不是叫他“咳咳”,而是喉咙痒,而后灰蒙蒙的光线里,他朝她走来。

“感冒了?让你睡觉不盖被子!”他雾一般的面容微微沉了下来。

“没有……”原来装喉咙痒也是不行的。

他脸色便有些异样,看着时间,“我要去机场了,让小海带你去医院看看!”

“真没感冒……”她也看见了他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还这么早啊……这是要赶回去上班?“我说你有什么事啊?这么赶来赶去的,人家左辰安是有业务,你一个军人,有啥事?”

这是对他的忙碌表示不满么?

他眼眸微微一亮,凝视着她,唇角若笑非笑的神秘,“我也有业务,很重要的业务。”犹记得,她曾说,他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事业,彼时,若只有感动,如今,却理解得何其深刻……

船稳稳地靠在岸边,他驱逐她,“进去吧,早上外面风有点大,别吹了!我先走了!”

说得她跟温室里的花儿一样……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大步走向船头,而后,几个箭步,跳到了岸上,回头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进去,而后,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晨雾里……

她怔怔地站着,露水湿了发,良久,才想起,她刚才还没问他昨晚在哪睡的……

不过,算了,她也管不着。

“姐!这么早起来了?”小海不知从哪冒出来叫她。

“嗯。”她收回目光,看见的,是小海端着的早餐,又是红糖煮的甜品,还有一小碗粥。

她无语,可以不吃红糖吗?她家亲戚没有来看她呀,不必这么费心招待姨妈……

“小海,你能换个花样吗?甜腻了!”她必须表示抗议。

“这个……不是我煮的,今早的早餐都是团长煮的!”小海嘻嘻一笑,撂担子。

是么?他拿粗糙的性子,能煮出这么细这么稠的粥来,想起他当初在部队食堂祸害全体兄弟的事,她不禁觉得好笑。

“姐,你笑什么?”小海充满好奇的眼神强烈地表达着他的求知欲。

有句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她便把这件事拿出来给小海乐一乐了。

小海果然哈哈大笑,直道幸好s团的时候团长没有这样的突发奇想,不过,笑过之后,却道,“姐,现在这样不挺好么?”

她微微一怔,笑,“是挺好!我一直很好啊!”

宁震谦是怀着一颗暖融融的心去的机场,心口好像有个火炉熏温着一样,极舒坦。

出乎意料的是,却还在机场遇到了辰安,这么巧,同一班飞机回去。

“你怎么又来了?”宁震谦问他。

“唔,你不是陪我来办事的?”左辰安好笑地挑了挑眉问,太了解老大了,他用鼻子想也能想到老大找的什么借口。

宁震谦脸色暗了暗,没说话。

“老大,同样的借口用一次够了啊,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左辰安笑道。

“什么意思?”

左辰安便慢悠悠地道,“我说你每个星期都往这边跑一次,你难道不觉得是人都会怀疑你的用心吗?连你家的小警卫员也懂得你在追老婆,给你帮撑着呢!”

“谁说我在追老婆?我就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我不是她哥吗?”某人心里转起了弯弯,真的吗?他真的表现得像追老婆?

“哥?”左辰安笑了,“不是爹吗?又降了辈分了?”

宁震谦脸色更黑,“老三!你是欠揍了吗?要不要回北京切磋切磋?”

左辰安扬扬眉,自动闭嘴,论打架,加上老二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话说他也不容易啊,老大把骆家给得罪了,他还是帮手,他和陆向北这是多大义灭“亲”……他们跟骆家都有来往的啊,尤其,骆东勤还是好友,闹到这步田地,他不


状态提示:第261章 岁月消长--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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