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一连串的数落,让章之意心烦意乱,跺了跺脚,跑进房间去了。
章之黎在楼上冷眼看着这一切,摇头叹息,下楼来对母亲说,“妈,你就别逼小意了,这个家还有我呢!”
“你?就靠你那个小公司?不知道你自己的老婆本够不够!”她眼前一亮,“对啊!得给你也张罗个女孩,我看看……”
章之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妈,我的事不用你管!”太了解母亲了!心里又在算计和哪家结亲会对自己最有利……
这些年来,母亲做得一系列荒唐事,他都看在眼里,尤其对宁家,他颇为歉意,特别是宁子,每次看到他从云南回来的样子,他都觉得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宁子和芊琪已经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好在上天有眼,在他阴霾的日子里给了他一个可爱女孩,在不知道她就是囡囡以前,他暗暗着急,宁子的种种表现,分明已是极在乎这个女子了,却还那么冷漠,也许是芊琪的结不能打开,所以,他才多次故意刺激宁子,宁子早日明白他自己的心,然而,最后却得知,这个女孩原来是囡囡,那么,他的所谓的刺激就没有意义了,也许,没有人能超越宁子心里的囡囡……
曾经跟宁震谦也算发小,当年为了给他的分配扫清障碍,不惜将芊琪怀孕的事告到学校,害得芊琪离家出走,害宁子被分到云南,害了他们的幸福,而他,却顺利地拿到了那个可贵的名额。
彼时的他,亦年轻气盛,一怒之下,不服从分配,索性从部队出来,也不在聂家家族事业里混日子,自己一个人单干,多年来已是小有成就,虽然和几代的家族事业比,规模还不够大,但在年轻人中间,却已是佼佼者,却不曾想,在母亲眼里是如此不屑……
他不懂母亲的思维逻辑,一方面陷害宁家,一方面又巴望着女儿嫁过去,现在还要来给他整一出利益婚姻?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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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震谦说是累,却没有在家休息,不知为什么,待在家里,一颗心燥乱不已……
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了车出去。13acv。
也没有目的,想起那年带陶子出来玩时,还有一些景点没有玩到,陶子说下回荷花节再玩的,但是却没有下回了……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将车开到圆明园,这儿,何止陶子没来过,他自己也没来过呢。
想象中,该是一座荒废的园子,却没想到也满是游客。
碧水连天,荷叶田田,只是,还没到荷花的花季,满园荷花才抽出点点叶子来。
然,纵然荷色满园,他又哪会有心情欣赏?
信步走着,心情始终郁结不化。小路两边有些小贩,卖糖人的,卖连环画的,卖各种小玩意的,很是热闹。
忽的,他的目光被一个卖面人的摊儿给吸引住。
骤然间想起自己在住院期间做的那件傻事,捏的那个面人后来第二天面就干裂了,一碰就散了,这面人必定还是有技术的。
忽然就来了兴趣,他站在一边,看师傅怎么捏,看了许久。
“咦,年轻人,寻找童年的回忆来了?”老师傅打趣他。也常有些年轻人来看他捏面人,然后买几个走,说是为了寻找童年的回忆。
宁震谦没否认,只问,“师傅,这面,怎样才能不干呢?”
买面人的挺多,来学技术的倒是少,师傅多看了他两眼,含了警惕。
宁震谦才觉得自己唐突,人家师傅定然以为自己是来偷师的了……
于是道,“师傅,我保证不是来抢饭碗的!”
那老师傅笑了,“我瞧你的样子也不像捏面人的!”一辈子一个面人挑儿,什么人没见过?
“这捏面人也是有讲究的,用面粉和糯米粉按一定比例为原料,得蒸熟,加色彩、石蜡、蜂蜜,还要经过防裂防霉的处理,至于怎么处理,就是我的秘方了,可不能告诉你!”老师傅说着,从身后的的桶子里给他一块面团,“要不要试试?”
这面团柔软有质感,上了色,还泛着隐隐亮光,和自己当初在医院里用的面团可是完全不同的手感。
他心血来潮,便跟着师傅学怎么捏。
把自己心中想捏的样子告诉师傅:“捏个姑娘,扎俩个小辫儿,这样的,穿一身花褂子,这样子的!”他边说,边在纸上画给师傅看,俨然就是陶子唱《兵哥哥》的扮相,“眼睛很大,很亮,尖脸,长得很漂亮……”
师傅看着他笑,“小伙子,是你媳妇儿吧?”
宁震谦脸一热,没说话。
老师傅也没再打趣他,吆喝道,“好呐!跟着我捏!”
平日里也有些家长带着孩子来玩,见他捏面人好玩儿,孩子要跟着学的,便是孩子说捏什么,他照着捏,孩子则跟着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