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不同于繁华的市中心,远离聒噪的人群,喧嚣的城市,繁华落尽,梦了无痕,在太阳的折射下散出刺目的眩晕。

景清漪来到了刘武斌提供的郊区地址,她敲了敲刘武斌对面的房门,看到有人来开门,拿出证件,笑着轻声询问道:“你好,我是警察,我想问下对面那家人去哪里了?”

“哦,你说对面那个疯子呀,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他的眼睛泛着湛蓝湛蓝的光芒,像天空的颜色,弯弯的眉毛像柳叶,他不假思索地说。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称呼别人?要有礼貌知道吗?”紧随其后大概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柔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瞥了一眼景清漪,柔美的眼睛闪着严厉的光芒,她轻声教训道。

“不好意思呀,小孩子不懂事。别见怪。”妇女一本正经地看着景清漪,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乌黑的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细眉毛,像那月牙儿,她轻声致歉道。

小男孩闪动着两只明亮的眼睛天真地看着他们,并没有一点畏缩或羞涩的样子。

景清漪摇了摇头,露出会心的笑容,面对这么纯真的孩子,她的心瞬间柔软了很多。

“怎么不是疯子?那晚喝醉了发了疯一样敲我家的门,还把我爸爸凑得鼻青脸肿的!”小男孩噘着嘴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这孩子,给我去做作业。”妇女瞪了一眼小男孩,她轻斥一声。

“别!”景清漪阻止了妇女的行为,她半蹲着与小男孩平视着,轻柔着说,“乖,给阿姨说说,当晚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在家里做作业,听到敲门声,我就去开门,就看到对面的疯……叔叔摇摇晃晃地坐在我家门口,满身的酒气,好难闻的。”小男孩那张圆圆的脸上,光鲜的两只黑亮的眼珠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他怪不好意思地笑着,看了眼妇女的脸色,连忙吐了吐舌头说,“妈妈问我是谁,我说好像是对面的叔叔,妈妈也跟着出来看,连忙叫了我爸爸过来搀扶到对面去,结果不知道那个叔叔发了什么疯,摇晃着站起来就揍了我爸爸一拳,要冲进我家里,我爸爸马上起来挡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扭打在一起了。”

景清漪抬眼看到走过来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尽是淤青,疑惑地问妇女:“这就是那晚留下来的?”

妇女转身,看着男人脸上的淤青,她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溢满了心疼,她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恨死那个叔叔了,那晚还把我家客厅给吐脏了,害我妈妈搞了很久的卫生,把我家整的不得安宁。”小男孩圆胖的脸蛋,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是那张嘴巴,嘟起来都能挂个油瓶了,他小声地嘟囔道。

“那晚真是够折腾的,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他放在我家里的客厅休息了一晚。”妇女柔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轻声补充道。

“还记得那天是哪一天吗?是这个月的22号吗?”景清漪微微点了点头,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小男孩,轻声问。

“我想想呀。”小男孩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我记得第二天我要考试,差点没赶上考试,我考试是23号,嗯,是22号。”

“看下是不是这个叔叔?”景清漪抽出手机,放大了刘武斌的相片再次给小男孩确认。

小男孩点点头,他那张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显示也一股机灵而淘气的劲儿,而他现在的眼底满是好奇。

景清漪轻轻捏了捏小男孩粉嫩的脸颊,她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她柔声说,“谢谢你。”

“勇哥,我已经核实了刘武斌的口供,基本无可疑。”景清漪慢慢踱步走到门卫室,取了当晚的监控,拨通了张勇的电话,敛下眼眸,淡声说,“扣押满二十四小时后就放了刘武斌。”

待景清漪赶到警局时,未见先前办公室的凌乱,所看之处都已经被整理得干净整洁。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像灭火器一样把心头的希望之火浇灭了。

“真是白忙了一场,费了多大的劲挖出了死者的神秘男朋友,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许海城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树叶,感到无限的失望和无力。

“你有点耐心,行不行呀?”唐春用夹板重重地拍了下许海城的肩膀,她轻蹙眉,轻声斥责道。

“破案要有耐心才行。”皱着眉头的范馨云接过话头说。

“你看,连新人都比你有觉悟。”唐春不屑地轻哼一声,她的眼睛里蕴藏着浓浓的嘲讽,她鄙视地说。

“我知道,破案是需要耐心的。”许海城的眼睛霎动着,像一只在日光中受了惊吓的而感到不安的猫头鹰,他呐呐地解释,“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有必要群起而攻之吗?”

“有必要。”景清漪看了下都有些低迷的气势,她微微挑了挑眉,澄澈的眼睛闪着严厉的光芒,眼里冒出的自信火焰照亮了她光滑白皙的面孔,她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扬起声音说,“我知道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但打击罪犯一直都是我们坚定不移的信念,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困难就望而却步。”

“老大,我……不是怯懦!希望就像一只五彩缤纷的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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