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脸上露出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道:“还能做什么?那个百里云和南若,整了个什么庆功宴,皇上一听说,便带了几个随从微服出宫去了。”
皇后心头一颤,但表面上还是十分镇静,道:“那又如何?”
“哎!”越贵妃轻轻叹了一声,道:“妹妹就是来给姐姐说一声,如今的云王,可不是从前的云王了。”
皇后看了一眼越贵妃,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越贵妃道:“我这带来的药材中,有一味黑玉草,对骨伤有奇效,想必太子殿下用得着。”越贵妃说着,微微叹了口气,道:“哎,妹妹也是一片好心,姐姐领不领情,便在姐姐了,妹妹先告辞了。”
说着,越贵妃便转身告辞了。
越贵妃离开后,皇后双眉紧皱,看向太子道:“弘儿,越贵妃这个女人虽然一直与母后作对,母后甚讨厌她,但是她今日所说,倒是事实,眼看云王越来越受宠,以前身体完好,尚且不是他的对手,现下,你又有腿疾,恐怕皇上对你的感情已不如从前了,这可怎生是好?”
太子百里弘道:“母后所言极是,只是,弘儿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说才能,云弟的聪明才智确实不是儿臣所能比拟,儿臣只恨当日为了南若而将云弟彻底推开。”
皇后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些也已经于事无补,而且,母后觉得,云王那个人,别看沉默寡言,但城府极深,恐怕他心中早有打算,就算你当然没有彻底与他决裂,日后,他定然也不肯久居你之下。”
太子百里弘道:“刚刚越贵妃送来黑玉草,似乎颇有示好之意,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后冷哼一声,道:“这个女人一向心思极多,我们不可不防,你且把黑玉草带回去,先找人试一试,若真对你的腿有好处,你便用用也无妨,至于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也不必多猜,时间到了,她自然会忍不住前来。”
百里弘点点头,道:“好,那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点点头,道:“弘儿,你在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百里弘点头,道:“是,儿臣定会谨言慎行,母后请放心。”
……
皇宫,紫萝宫内。
偌大的紫萝宫内,只有越贵妃和襄王百里昭两个人。
越贵妃秀眉微皱,脸上颇为不解,道:“昭儿,本宫真是搞不懂,你千辛万苦找来那么多珍惜药材,为何要让本宫全部拿去送给那皇后,难道你不知道,本宫与那皇后,在这宫里就是死对头,而且,你忘记了么?你弟弟牧儿便是被那太子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而且,他这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说着越贵妃不禁呜呜哭了起来,想起自己那重伤的儿子素王百里牧,越贵妃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襄王百里昭道:“母妃,如今云王得宠,若是由儿臣出面对付他,只恐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