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先去给佟佳氏请安,因为知道德妃的小动作,所以对佟佳氏的气色尤其的关注,可是也没看出什么,不咸不淡的说了些话就跪安了。
而在德妃那里不可避免的听了许多难听的话。
“大行皇帝的后事也安排完了,宫里也相对素净了许多,哀家能不能见老十四啊。”
“额娘,十四弟来给您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见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额娘这么一问臣妾,倒显得皇上的不是了。”
海澜对德妃的态度很是不喜欢,你天天见你小儿子,谁不让你见了,还专门提出来,这不是让人心里膈应吗!
“你和皇帝天天威胁哀家和老十四,哀家和老十四说个话都不敢多说,要见面当然要请示你们了。”
这真是……让人无语!
海澜深深的吸了口气,极力的按捺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做到心平气和,“额娘,臣妾在搬进宫里之前的确和您说了些话,您如果认为那是威胁,臣妾也不否认,但是皇上和您说了什么,臣妾无从知晓,但是照臣妾想,如果不是额娘您和十四弟做的太过了,皇上也不至于威胁您吧?毕竟额娘之前您对待皇上的,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你……”
“要知道现在皇上不仅是额娘的儿子,同时也是天下子民的皇上,所以他不能不顾天下子民而不顾,让额娘和十四弟为所欲为!”
“真是好啊!”德妃气急的给海澜拍手叫好,“仗着有个母后皇太后给你撑腰,你就一再的对哀家不敬!不过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是母后皇太后的福长还是哀家的命硬!”
听德妃这么说,海澜想到给贵妃佟佳氏下药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不是别人陷害她。
然而海澜刚想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德妃又不无得意的说,“皇帝现在会笼络人心啊,可是如果到时候支持他的那些先帝的儿子们要是纷纷和他离心了该怎么办呢?”
海澜想不到一个额娘竟然这么看不得儿子的好,竟然幸灾乐祸的希望儿子倒霉!
“额娘真是一个母亲吗?”海澜冷然的反问。
德妃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行了,跪安吧,省的咱们两看两生厌。”
出了万寿宫,海澜还在想胤禛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个这么偏执、不可理喻的额娘呢,想起德妃说的那些话,海澜心里就为胤禛感到不值,可是想着德妃的话,海澜倏地好像抓住了什么。
德妃怎么就笃定别的兄弟会对胤禛离心呢!
而明面上胤禛关系好的兄弟也只是胤祥和胤禟,其余的兄弟都是不远不近的,算是安全的距离的。
胤祥和胤禟?
海澜突然想到来给德妃请安之前,李氏的那番话,难道说那个丫鬟背后还有老十四的影子?
宜妃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呢?!如果是这样,胤禛要是做了什么处置,那可真就是让老五胤祺和老九胤禟和胤禛离心吗?!
想到此,海澜对跟着自己的人说,“先不回宫,先去宜太妃那里看看。”
之前李氏和海澜的话,叶子和秋月没有退下,所以知道,就刚才和德妃的那番话,叶子和秋月也是知道的,所以听海澜这么说,她们也没问什么,甚至也想到了什么。
海澜一边走一边无意识的侧身看了眼跟着自己的叶子和秋月,“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奴婢没有。”
不是没有,而是有些话她们不好说,叶子和秋月的确算是海澜的心腹,可是她们知进退却是海澜最为欣赏的,所以她们不说,海澜也不追问,反而心里有了主意,不管宜妃是不是被人利用了,一定要给人一个假象,那就是宜妃是被人利用的。
现在朝堂上新旧交替,胤禛的权利还不是那么稳固,经不起兄弟相残,不然胤禛也不会把老八胤禩放出来了。
“你现在可是皇后了,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到这太妃住的地方来了呢?”宜妃的话有点自嘲,“还以为搬到了这里就无人问津了呢。”
“太妃这话差亦,再怎么说太妃您也是生育了皇子的人,五弟现在贵为亲王呢。”
宜妃看了看海澜,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有话就说吧,现在什么状况,大家都知道,以前咱们的关系不差,但是也没好到现如今让你一个皇后亲自来慰问的地步。”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海澜也开门见山的说了之前康熙还在的时候的事情。
宜妃听了之后,激动不已,“有这事?”
海澜看了眼情绪激动的宜妃说道,“太妃,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有,本宫也没必要编造一出这莫须有的事情来吧,必定现在大局已定,所有的事情都成了过往云烟。”
“是啊,都成了过往云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皇后真的没必要编造这么一出戏来试探我这个没权没势的太妃,不是吗?”
海澜温婉的笑了笑,“太妃明鉴。”
但是却不提发生了什么,宜妃见海澜这样子,也就没问,她之前的确是期冀自己能成为皇后,可是现在大局已定,真的应了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本宫绝对没有往藩邸安插过探子细作之类的人,本宫是想当皇后没错,但那也只是在先帝面前下功夫,因为能决定的是先帝!而且本宫也是一个母亲,在看到了以后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皇帝交好,本宫是断然不会给自己的孩子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