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来的时候,海澜还在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她知道胤禛已经上朝走了,虽然海澜很困,可是身子的不舒服让她不能深眠。
而下人们面对郭络罗氏的来访也不好做些什么,因为主子没交到,所以只好犯难的去找了海澜。
“她来了?”海澜冷笑,“让她进来吧。”看着叶子出去了,海澜对秋月说,“扶我起来。”
“主子,你就这么着吧。”
“没事,给我背后面靠个东西就成。”
海澜知道自己没有梳妆,一定很不好看,可是海澜却就想一这幅容貌见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来之前想过海澜此刻一定不会太端庄了,只是没想道不仅没了以往的端庄,甚至虚弱憔悴至此,可是她却幸灾乐祸不起来。
因为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八福晋是羡慕海澜的,因为自己从来不知道女人坐月子是什么滋味!
想到此,她姿态低了许多,“四嫂,我这次过来只是想澄清,我们爷真的什么也没做!”
“你来就说这些吗?”海澜不屑的扫了眼郭络罗氏,“事情闹这么大,皇上一定会彻查,这不是你们一句不是你们做的就能了事的。”
“你……昨儿个的情况你看不出来吗?明摆着三哥摆了一道,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联起手来,戳破三哥和荣妃的阴谋啊?!”
“和谁联手,和你们?”海澜嗤笑,“是我耳朵出毛病了还是你脑子秀逗了,你觉得咱们能有联手的可能吗?咱们之间的矛盾能化解吗?别的不说,就说在虹昕的事情上,八弟看起来很无辜,可是八弟妹你敢拍着胸脯保证你丈夫无辜吗?”
郭络罗氏脸色像是调色盘一样,按捺着性子说,“四嫂,现在咱们的敌人是三哥啊,你想,三哥倒霉了,四哥就是最年长的皇子了……”
“八弟妹,说实话海澜怕了,不想总是当东郭先生,从香草开始,咱们两个府里结了多少怨,彼此心知肚明,所以海澜不能大度到忘记这一切,劝着我们爷和你们合作,没办法,海澜就是这么小心眼!”
郭络罗氏心想这人怎么脑子不开窍呢,虽然对胤禩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很是不喜,可是理智告诉郭络罗氏,目前来说这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助他们府里度过这个暂时的危机,所以就来了。
所以面对海澜毫不客气的话,郭络罗氏一再的压抑着自己的性子,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听到海澜说,“我这身子虚弱的很,孩子是没事,可是万一八弟妹你多待一会儿,我有什么不适的话,八弟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我也就不留你了。”
“钮钴禄你……”
海澜眯了眯眼睛,“叶子、秋月,送八弟妹。”
毫不留情的赶客的行为,让郭络罗氏觉得在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愤恨的甩了甩帕子,走了。
而实际上,海澜确实是羞辱她!那又怎么样呢?!
用胤禛的话说,自己是有男人和儿子可以依靠的人!
而此刻海澜可以依靠的儿子,却在外面碰到了郭络罗氏,或者说弘历和弘昼知道郭络罗氏来了之后,故意在等着她的。
他们在一旁看着郭络罗氏因为生气走的疾,没有注意脚下面,差点摔倒,踉跄了一下,在丫鬟的搀扶下站好之后,他们才出来,恭敬给郭络罗氏行了个礼。
郭络罗氏惊魂未定的看了看脚底下,又看了看眼前这俩小子,直觉是他们搞的鬼,可是这路上有个石子什么的太正常了,郭络罗氏也不好借题发挥,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来吧,都是自己亲戚,这么多礼数做什么。”
“礼不可废吗?”弘历先是笑嘻嘻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稍显老成的开口道,“看八婶的方向是去找额娘了,额娘身子不好,阿玛吩咐了不让人前去打扰的,因为八婶是长辈弘历就没及时拦着,但是弘历还想说一句,弘历现在大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做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八婶不过是想让阿玛和八叔一起对付三伯,对吗?”
郭络罗氏有点心惊的看着这个将将满十岁的孩子,如果没人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己看出来的,那也太让人惊讶了吧!
弘历没理会郭络罗氏的诧异,“看八婶不说话,就说明是正确的,那么弘历敢问八婶,怎么才能让人看到八叔的诚意呢?”
八福晋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你自认为大了,可是这事还是让你八叔和你阿玛说的好。”
说完郭络罗氏就准备走了,可是弘历的话却让她止住了脚步,“八婶,弘历可是住在宫里的,能随时和皇玛法说上话呢?”
郭络罗氏站定,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弘历,然后带着疑惑出了雍亲王府。
“四哥,你说八婶能把你说的这些话听进去吗?如果她不和八叔说怎么办呢?”
弘历淡淡道,“欲速则不达!”
颇有些大将之风!
而在宫里的胤禛不知道府里发生的这一切,家宴的事情康熙没在早朝上说,下了早朝,他再次留下了成年皇子。
康熙苍老但是清明的视线在跪在眼前的儿子身上一一的扫过,沉声说道,“昨儿个的事情朕不想重复,这件事朕坚决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彻查!至于你们冤不冤,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
“万岁爷,荣妃求见!”
看着弯腰站在一众皇子后面的李德全,康熙挑了挑眉,“让她进来吧。”
荣妃知道皇子被留下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