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眼直直地看进她潮红的眼底,似乎在寻找一个天大的笑话,冷酷地说:“我即将与表妹如何,能轮得上你来置喙?嗯?还是说楼主在吃味?我那表妹可是相当温柔贤淑,岂是你这毒妇能相提并论!”
说完又将她往地上用力一摁,楚弦就势倒在地上,他也随之蹲下身来冷冷地看着她。
楚弦在他的冷嘲热讽之下确实产生了一种山穷水尽的无力感!
只是片刻的哑口无言之后她还是很快振作,她觉得人家在高大的身形上已经无端制造了压迫感,如今无论如何不能退却,至少气势绝不能再矮上半分!
她迅速调整气息,虽然口中喷出的仍是浓浓的酒味,她仍然拼出一个最最妩媚最最噬骨的笑颜,抬手扶额,冲着他粲然而笑:“哟,萧公子也太高看自己了,想我君悦楼主,什么花样美男没见过没用过?用得着同一个庸脂俗粉争风吃醋?”
萧其遥双眸眯起,仿佛对她刻意展露的媚颜天生免疫,又是神色鄙夷地抬起她的下颌说道:“什么意思?快说,今晚为何擅闯我的寝室?”
楚弦对他那镇定自若的神态又深深地感到挫败了,该死的,自己是不是老了,现在想勾引个人也这么难?
这要放到十年前……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山农之妻!
楚弦用力拉开他的手,甩出一本书掷到他的跟前,白了他一眼说道:“本姑娘深夜到访只为还书”
楚弦说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手扶着床榻,挪起有些踉跄的脚步,想要往门口挪去。
萧其遥拾起书本,跟着站起身,这时她却突然挥着手转过身,小手似乎摸在一堵坚硬的墙壁,可转头一看,原来她的手刚好抚在他胸口的位置,只见他蹙了下眉头,心脏的位置剧烈地缩了一下,心跳似乎跟着慢了一拍。
楚弦见状,顿时脸色一红,无比尴尬地放下手,随即神色又恢复了平日的狂傲不羁,冷哼说道:
“最后再说一次,我堂堂君悦楼主不缺男人,尤其不缺美男子,像你这种货色随手可抓一大把。哼!不要以为只要是只母的,都得拜倒在你的白色中裤下,我可是不那什么翠儿,什么若水,等了十年还等不来睡上你一晚!第一次见识如此严重自恋的患者,还神医呢,都不懂自救”说完挺起胸,嘴里恨咧咧地嘲讽着,迈着坚定的脚步来到门边。
刚拉开房门正要出去时,她的手上一热,低头一看,他的手散发着滚烫的热气,正紧紧地圈着她的皓腕,他指尖突突地跳动着,拍打在她的皓腕手让她有些头晕。
“想通了,需要本楼主帮你排毒?”楚弦挣了挣手腕,却挣不开,脸上突然现出妩媚的笑意,冲着他甜甜一笑说道:“其实你这么俊,若是英年早逝,本楼主可是很心疼的哦”说完踮起脚尖想要探上他的前额。
“无耻”萧其遥低低地骂了一句,他该死地发觉他的嗓子干燥得要冒出火,接着又艰难地问道:“该死的,今晚你喝杜康酒了!”
楚弦不明白他的挣扎,见他假正经地拉着自己骂着玩,也不让人离开,更加无名火起,她发怒了,鄙夷地回嘴说道:
“你有耻!什么叫耻?耻能当饭吃?耻能换回白花花的银子?哈哈,笑死人不偿命,像我这种刀尖上行走,夜夜枕戈待旦随时见不到明日朝阳初升的人,你跟我说无耻!算了,说再多你也不会明白,放开我”
她大声命令着他,该死的,第二次了,在他面前,她发觉得自己很容易让他挑起怒火,如此实在太累了,永远都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只想躲得远远的。
于是用力甩了下手腕想要挣脱,可是手腕又被他攥得更紧,这一下不但挣脱不出,两人交握的地方还轻轻地擦过一个坚硬如铁的地方,不知何故他手上的热度实在很烫!
可是手擦过的那个地方更烫,楚弦的脸又无耻地红了,不应该啊,难道她喝的杜康酒能催情?
楚弦低头想要看看自己的脚尖,却忍不住看向了他那里,原来他白色中裤两腿中间,有一个地方正高高地顶起一面帐篷!
她心想:玩笑开大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会好心到拿身体帮人家排毒!
突然她想要挖个地洞或找个沙堆把头埋进去,做一只驼鸟,可是身体一晃却被拖进一个火热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