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单身贵族,凤镜夜对于自己蠢萌的基友早早踏入婚姻的坟墓这一行为是有些不齿的。他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作风,即使偶尔和女性有过亲密的行为,也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所以,当大厅里响起一声小女孩喊的“爸爸”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把个称呼和自己联系起来。
直到那个小女孩抱住了自己的腿,他都以为,他大概是出现错觉了。
“所以我刚刚说的就是——”
“爸爸!”
凤镜夜顿了顿,重新开口:“就是——”
“爸爸!”小女孩扯着他的裤子坚持不懈地叫着他。
凤镜夜暗自庆幸:还好我系了腰带……不对,这个时候好像不是应该想这件事吧?哪里来的小丫头一直管他叫爸爸啊!
刚刚在和他交谈的人好心提醒他:“凤先生,有个小女孩,一直在叫你爸爸呢……”
我听见了你没看见我假装没听见吗现在你提醒了我我还怎么假装没听见啊!内心吐槽了一番,然而凤镜夜却微微一笑,然后低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小萝莉仰起的脸。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他没见过这个小孩,应该不是他认识的人的孩子。小姑娘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小礼服,留着齐齐的刘海,头发两侧编了两根小辫然后固定在脑后,剩下的头发全都披散着,被头顶的水晶灯照着泛着一圈柔和的光晕。她左手拎着只兔子玩偶,右手则是拽着他的裤子,见他低头,小姑娘兴奋地抱住他的大腿,语气里带着雀跃和欢喜:“爸爸你终于回来啦,麻衣可想你啦!”
???凤镜夜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和你爸爸长得很像吗?这脸撞得可不怎么愉快。
这时,旁边有人不太确定地开口:“这是不是赤司征十郎的女儿啊?”
我和赤司长得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凤镜夜默默地想到。
“是宗像礼司的女儿啊,刚刚我听到了。”另一个人十分肯定地说道。
凤镜夜想了想宗像的模样,觉得自己跟他长得也不像。就在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时候,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跑了过来,一把把这个小女孩抱在了怀里:“麻衣,这不是你爸爸,你爸爸在美国还没回来呢。听话,不要乱跑。”
原来她叫麻衣啊……关于赤司征十郎前段时间突然多了个女儿这件事,他也是有所耳闻。但是怎么听起来,她有好几个爸爸?
然而麻衣却十分坚持:“是爸爸!”
“他不是你爸爸。”
“是麻衣的爸爸!”
青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指着凤镜夜耐着性子解释:“你看,他戴着眼镜,刘海不是你爸爸那种m型,也没有你爸爸高,所以真的不是你爸爸。”
麻衣转头盯着凤镜夜看了良久之后,有些不甘心地问:“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
凤镜夜浅笑:“抱歉,我不是你爸爸。”
听了他的话,麻衣嘴一扁,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把脸埋在伏见的肩窝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她抽噎着问:“为什么他不是爸爸,明明跟爸爸长得很像……为什么他不是我爸爸?”
“额……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啊,但是不一定都是你爸爸啊。别哭了好不好?”伏见柔声哄道。
麻衣摇了摇头,眼泪掉的更凶了。
手忙脚乱地哄了半天没哄好,伏见转而看向了一旁的凤镜夜。啧,这个男人居然还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心里一阵不爽,伏见面无表情地对凤镜夜说:“你把她弄哭了。”
?刚刚还有点想看好戏想法的凤镜夜听到这句话之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于是便指着自己的脸问:“这位先生,您说的是我?”
伏见缓慢地,但是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穿的衣服也一模一样唯一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刘海撇的方向不一样的两个男生露出了看似惊讶实则幸灾乐祸的表情。
“镜夜前辈惹小女孩哭了诶。”
“还是那么小的小孩。”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现在过去找他不太好吧?”
“但是殿下让我们找他诶。”
“那还是先去跟殿下说一声好了。”
商量好了以后,这对双胞胎兄弟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另一边,环还在热情地向青木雄一把宗像他们介绍了个遍。
在听到纲吉的身份之后,青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哦呀,这位就是声名显赫的黑手党教父吗?”
纲吉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同时在心里开启了吐槽模式:同样一个词,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真是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哦呀”这个词,他经常能从白兰那里听到,也能从六道骸那里听到,甚至跟宗像交谈的时候也听得到。但是怎么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的时候,他觉得这么烦躁呢?
这种带着假惺惺的恭维的语气。
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纲吉用很有礼貌的语气说道:“青木先生说笑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佐佐木安琪看的赤司直到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依旧清冽,语气也像以往一样温和,只是安琪却从中听出了一股隐隐的威胁:“安琪,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据宗像说,当初的特务队带人去佐佐木研究所抓人的时候,翻遍了整个研究所都没有找到她,而且事后也没有追查到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