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终于到了离国边境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和独孤宸转了路线去城里采购衣食用度。百度搜索(飨)$$(小)$(说)$(網)xiangcun
每个国家最为繁华的城镇,一是都城,再来便要数的上这些与邻国地域相邻的边境城镇了。
国与国之间的商旅多半要从这个城镇经过通商,而她们现在所处的城池相毗邻的可是最为强大的大夏,所以,这里的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自从大离和大夏签订了两不相犯的协议后,这边境没了战争与掠夺,百姓们也算是安居乐业。
通商的通商,买卖的买卖,人流攒动,确实要比路上经过的其它城镇要繁华的多。
城里到处可见身着异服的大夏商旅和独具风情的异国美女。
耍戏耍的喝彩声,小贩们带着独特口音的吆喝声,居然还有贩卖奴隶的大高台,壮硕的光着上身的男奴,娇弱的女奴,围观起哄喊价的人群。
独孤宸一脸高冷,那修长的身高要比旁人高上许多,挤挤攘攘的人群里尤为突出,用长臂隔着人群和慕十七之间的距离,那脸色却是极冷极冷的。
忽然一声轰隆轰隆的鼓声传来过来,慕十七竖耳听着这一下一下,重重地,颇有力道,却并非战鼓声。
边上的人群也突然骚动了起来,齐刷刷地向着那鼓声传来之处奔走而去。
“去看看,虞家那姑娘又在替父鸣冤了。”
“她还真是个刚烈的女子。知府那可是断了案的,他爹那是砍头的罪名。”
“哎,可惜了那副容貌了。”
……
慕十七侧过身子避开人群的冲撞,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她只能顺着人群被挤到了衙门门口。
高堂明镜下,一个一身素缟的女子额头绑着白布,正一次一次的用额头撞向那用来喊冤的大鼓。
鲜血渗透了白布,印在额头红阴阴的一片,那大鼓面上也沾了不少血迹,一遍击打着鼓面一面喊着怨情。
慕十七透过人群看向她,一张素素净净的小脸,不似其它女子那般柔弱可怜,反倒是一脸的倔强刚烈。
“家父没有杀人,请大人明察!”
“虞娘就算血溅于此也要还家父一个清白。”
“苍天开眼,看看这青天白日下的冤情,我虞娘愿意替父受过,请绕我老父一命。”
一次次地额头相撞,那力道却没有因为疲了乏了伤了而减少半分,连慕十七都忍不住立足停下观看了。
官府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岂能容她在正门口如此大闹,替一个判了死刑的犯人喊冤,这不明白的打知府的脸面吗?
“虞娘,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就休怪我们大人依法治你的罪了。”守备威武的身躯层层压迫,言语威胁。
虞娘也直起来身子,不卑不亢,高声喊道:“我虞娘击鼓鸣冤,只求大人重审家父的冤案。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白衣下那淡薄的身子却挺的笔直,鲜血从额头沿着脸颊滴下,黑眸里带着女子少有的坚韧。
“你父亲已经亲自画押认罪,何来的冤屈,瞧你小小娘子孤苦无依的,要不就随了我,伺候我开心了,指不定能允你与你父亲见上一面,你看如何?”为首的守备盯着她那娇俏的脸蛋,曼妙的身姿,嘴边扬起猥亵的笑。
虞娘甩开他那欲要伸过来的魔抓,一口呸在他脸上,身子轻巧的后移,脱离那些守备的包围圈:“我虞娘就算一辈子孤身一身,也不会委身与你这样的畜生!”
那守备脸色一变,左右一示意:“来人,给我拖进去,打她个五十大板,我看你还嘴硬!”
“虞三娘,你不是骨头硬吗?那就打到你软了为止。”那守备头目阴狠地一笑,上前一步道。
纷纷杂杂的百姓也许听不大清他们的对话,可慕十七和独孤宸的修为却把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里。
两人的性子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慕十七向来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的事关我屁事!
而独孤宸则是没什么是非观,做事多半凭喜好,看心情,随意的很,而这一路过来,他这性子养的越发冷清了。凡事沾了慕十七的话,在他那就是天大的事,其它的事,他压根不当回事。
所以,她们这会淡定地想要移步离开,这天下之大,不平不公的事比比皆是,她们两人能管多少?
又不是行侠仗义的侠客,到处的锄强扶弱,路见不平一声吼!
虞娘挣扎着起身,自然不服那守备官差的处罚,抬脚一个漂亮干净的回旋踢,一招一式毫不含糊。
身子如燕掠过人群,停在一旁高大的狴犴石雕上,白色的裙摆迎风飞舞,那份英姿让那些冲上来的官差步子一顿。
“虞三娘别仗着一身武艺就来咱们衙门口闹事,你还当你们虞家还是以前的那个虞家吗?你还当你那个爹是人人敬重的老先锋吗?”
“我告诉你,你爹他就是个老不死的残兵,你那些在战场上往前冲丢了命的两个哥哥就他娘是个傻蛋!活该你们虞家一门死的死残的残!”
天高皇帝远,越是这些边境的小官小吏的,就越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能耐,就了不得了。
“什么曾经的铁血宸王部下,简直就是个笑话,一个残了的火头兵,居然还敢跟王爷攀亲带故的。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虞家就算死光了,那什么鬼宸王他天高皇帝远的也不知道!”
“不准你这么说我爹爹和宸王殿下!”虞娘一个鹄跃而起,抬脚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