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在她说完那些恶狠狠的话之后,脸色突然大变起来。
骨子里本来就带着暴虐的人,就算是再和善待人也隐藏不了他的暴虐和血腥。
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她那句和独孤宸生生死死的约定。
没他什么事?跟他没关系!他马上就能让她和自己有些关系!
慕十七也没曾想自己的这些脱口而出的话会把夜凛给突然激怒了,这会儿猩红着眸子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呢。
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妙!
那眸子里含带着的东西她太熟悉了,独孤宸想要狠狠欺负她时也这幅表情,瞪着一双兽眸,恨不得能一口吃了她似得。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那些事儿又都经历过的,夜凛这会儿想干嘛她一眼就能猜出来了。
可就是能靠着女人的直觉猜出来,才觉得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了。
夜凛想和做之间并没有隔得太久,以至于慕十七反应过来想要逃时,依旧被他给缠住了。
她身手本来就敌不过他,那是事实,她之前只********地觉得他不会杀了自己,却没往这些个恶心事上想过。
夜凛虽是个小人,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大陆上的一门之主能做出这cǎi_huā贼才做的龌蹉事,不是,cǎi_huā贼还要挑未出阁的小姐动手呢,她都是一孩子他娘了,他怎么还能对她动那样这样的龌蹉心思呢?
疯子就是疯子,都不挑人的!
她和夜凛之间身手的差距,就是她和独孤宸之间身手的差距。
高低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分晓。
她很快就被面露凶狠的夜凛压在了背后的石墙上,两人贴的很近,近到她能呼吸到他口中刚刚茹毛饮血后留下的血腥臭味。
“放开我!”慕十七两条胳膊都被他钳制着,用力地抵在石墙上,扭着脖子,错开他吹来的热气。
夜凛也只是一时激动,激动过后那心底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来,他其实很喜欢和她一路慢慢走着,她就算是不说话,他在一旁看着也好的美好感觉。
他不想把两人关系弄得剑拔弩张,见了面就非得是个你死我活,她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神门宗的宗主何时这般优柔寡断了起来?
他试着靠近她,再靠近她,可他发现自己能靠近的只有他们的身体。
她那脸上却永远是一脸的疏远和嫌弃。
“你就那么爱他吗?他独孤宸有什么好?血腥残暴,冷血无情,还保护不了你!就算是我现在想要要了你的身子,他也没办法出来救你!”薄唇起合,在慕十七耳边叨唠着。
那言语里带着无可奈何,他夜凛自小就被人唤作圣子魔童,自诩没什么事能难道住他,可偏偏,他对这么个女人无能无力。
慕十七也就脖子还能动弹,用力地避开他靠近的气息,不言不语,不理不睬,只是摆出一张极冷漠的脸。
夜凛想听她说话,用她那粉嫩的唇瓣和他说话,就算是骂他也好,他想要她回应自己的感情!
没错,他突然悟出了自己那心底迫切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想要她爱他,像爱独孤宸一样地爱自己。
“十七,他给了你什么?我也统统会给你!他如何爱你宠你,我也会爱你宠你!不,我会比他更加地爱你宠你!你会知道做我夜凛的女人比做他独孤宸的女人更幸福!只要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慕十七依旧扭头没搭理他的疯病。
夜凛继续自言自语道:“没关系,你一天不爱我,我可以等一天,你一年不爱我,我可以等一年,就算是你这一辈子都不爱我,我还能等你下辈子,到时候我让人把我们两葬在一块儿,即使到了那地府,就算是你变成了一缕魂魄,你也休想再去看独孤宸一眼!”
慕十七这会才明白,独孤宸那句夜凛和他很像的意思了。
两人真的有一点很像,那就是疯癫起来的那股子疯劲无人能及。
她前前后后总共也就和他夜凛见过几次面而已,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他是怎么突然间就对她情根深种的?
她不知道的是,独孤宸和夜凛这样的人孤独寂寞久了,只要是认定了的人和事,那就只能是他的!
慕十七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自然不会继续说话激怒这疯子。
淡淡地扯着唇道:“你知道我这人的性子的,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任何事,你这么禁锢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要和独孤宸比吗?那好,我告诉你,他从来不会出手伤我!而你呢?”
慕十七瞥了眼自己被夜凛勒出了淤青的手腕。
夜凛透着地上那插着的火把的光亮,也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一片青紫和皱起来的眉头,徒然间松开了手。
慕十七得了机会,赶紧地从他身边逃开,退到了几步外,一脸警备地盯着他看。
半响才道:“我只当你是突然魔症了。”
夜凛扯着薄唇苦涩一笑:“我是魔症了,为了你成疯成魔!我也甘愿!”
慕十七在心底狠狠地呸了一口,个疯子!可那嘴边倒是把住了,没骂出口,她可不想再惹怒了这疯子发疯。
虽他怎么说,反正她只当没听见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话就好了,她这会儿就想着要赶紧地出去找独孤宸,有了独孤宸在,就再也不用担心这疯子对着她发疯了。
独孤宸在那沙海外也没消停着,整个人比夜凛还要疯癫,狠狠地往那沙丘里跳了好多次,为了能感应到那沙子里的机关暗道,他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