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邪魅一笑,那手里的青竹笛子晃着,眸色里带着一股恨意:“我恶心?能有他独孤宸恶心吗?他勾着你的舌缠着你不放时就不恶心吗?他大手肆意地揉着你身子的时候不恶心吗?”
他只不过是无意间路过这个林子,想要找个僻静的水边清理下身子,却不想会看到那样的一幕。
一对抱在一起纠缠着的男女,然后那女人的娇喘声让他驻足了,多看了几眼,就再也移不动步子了!
慕十七!居然是她!他这才发现他把她的容貌都已经刻在了脑子里了。
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分别了快五年了,五年,他夜凛居然没有忘记一个女人的模样。
那些个神门宗里整天在他身边乱转的夏家女,他都没能记得,可却偏偏记住了这个女人!
这个把他置身于水生火热中的恶毒女人!
这个恶毒的曾经伤了他的女人,却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低声轻吟着,娇喘着,那声音还该死地诱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他这辈子最恨的男人——独孤宸!
许是一时太激动了,没能控制住气息,被独孤宸发现了行踪,他才不得不出来。
“有病!”慕十七极少骂人,因为一般情况下她都是直接动手解决。
但是,这会她被独孤宸死死地护在身后,也知道和夜凛交手,自己还不是对手。
可夜凛那话听着让她恶心,觉得那人那脑子就是有病,因为只有有病的人才会说出那番话来,气的她忍不住骂出了口。
夜凛也觉得自己有病!否则怎么着就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了呢?
还会因为她跟自己说上那么几句话,而精神振奋。
就连那句有病,他也听着十分动听。
“你懂得那么多的药理,不如你过来帮我看看,看看我得了什么病?”轻挑着薄唇,居然还腆着脸在笑着。
慕十七还真想过去给他瞧瞧,完了,给他下一剂毒药就灭了他。
独孤宸会让她过去才有鬼呢,衣衫还没穿好,只穿着一件里裤,整个人披头散着发,由于体内那真气内息在暴走着,那白发都好似被风吹着鼓动了起来,再加上他那张杀气腾腾的脸,也不大正常。
交代了慕十七一句:“乖乖把衣服穿好了,然后离开这里。”
接着飞身而起,抽出那一旁树上插着的软剑,就冲着那夜凛刺了过去。
他与他无话可说,直接动手最为合适。
慕十七也没想到独孤宸会光着上身就这么冲过去了,以极快地速度把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才又抬头去看那已经缠斗在了一起的两人。
她知道夜凛身手不弱,否则也不可能把她给掳走了。
可他当初那身手再怎么厉害也还是差独孤宸那么小小地一截,然而高手之间的比试,也许就会因为这小小的一截而决出个高低来的。
这会儿她屏住了呼吸盯着那打斗着的两人看着,眉头皱了皱,这夜凛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丹药,这会儿这内力居然能压过独孤宸一头了。
好在独孤宸的身手比他快,那剑影神出鬼没的,让夜凛很难摸到他出剑的套路。这才使得两个人看着势均力敌起来。
然而慕十七并不是外行,她看几眼就摸清了如今这情况其实对独孤宸是不利的。
夜凛手里那竹笛在独孤宸刺出软剑的同时也甩了出去,竹笛的顶端突然伸出一截薄如蝉翼的锋利细剑来,出其不意地刺向了独孤宸的胸膛。
独孤宸身形一动,急着往后一避,却还是被他那细剑在****的胸膛上划出一道血口子来。
顶尖的高手之间,生死与输赢其实真的就只是一瞬,就只是一招一式,他们玩得就是心跳。
可这样的比斗之间又最怕有人使暗招,下黑手!
夜凛那一招笛中藏剑,典型的卑鄙无耻小人招数,说白了,那就是一暗器!
慕十七咬着唇,恨得牙痒痒,在心底问候了夜凛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什么狗屁神门宗的宗主,尽是干些龌蹉的事!
她看着看着那心底就有些着急了,独孤宸不是打不过夜凛,而是没有他夜凛那般卑鄙无耻。
慢慢地她发现了更加卑鄙无耻的事,那夜凛的竹笛子细剑上还他娘地啐了毒!
独孤宸心许是感觉到了些什么,向着她大吼一声:“十七,走!离开这里,别回头!”
慕十七气急了,大声应道:“我是要走!可我要跟你一块走!”
明知道他这会儿中了夜凛那小人的毒,她还丢下他跑得远远的,她慕十七可做不出这事来。
她硬碰硬肯定是玩不过夜凛的,可她慕十七也会玩阴招,比阴狠毒辣,指不定谁能玩过谁呢!
扯着唇轻笑着上前,手里攥着一把银针,她的银针自然不是去给他缝衣服的。
抬手挥臂抛出一气呵成,冲得就是夜凛的面门。
“别闹,快走!我待会就追你去。”独孤宸喘了口大气,身子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慕十七不跟他吵,心平气和地说道:“独孤宸,你都已经中毒了还硬撑着个什么鬼!你当我慕十七这些年都是在闹着玩吗?连你中了毒都看不出?”
若不是夜凛这颗屎球还没滚走,她一定要好好地和他说道说道,他这叫什么?他这叫打肿了脸充胖子!
说完又冲着夜凛射出了一把银针暗器,唐门的暴雨梨花算什么,她拿一把银针就能撒出天女散花的感觉来。
随后又掏了个瓷瓶子给独孤宸扔了过去,道:“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