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遇到危险时,谁护着谁呢?
一两个麻烦她都头疼了,还得顾着一大堆的麻烦,她是闲着无聊吗?
高长河眼角动了动,嘴角一僵,他那些手下在她看来顶多算个身强力壮,要说武力修为,禁不住她一掌拍下去的,好像真的是跟着也白搭。百度搜索(飨)$$(小)$(说)$(網)xiangcun
“我陪你去!”床上半躺着的阿玄突然出声,声音依旧低沉地好似嗓子坏掉了一般。
雀鸣没好气地瞪他:“你先学会了走路再说!”
阿玄迎着他的白眼与嘲讽,目光坚定:“我,愿意誓死追随慕姑娘,当牛做马,为她付出生命。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够恢复正常!”
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慕十七,等待她的回答。
慕十七有些吃惊他突然冒出来的这番表态,她在为他针灸的时候已经探出来他的武功底子不弱,且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与韧性。
所以,她不怀疑,他那番一个月内就能走路的誓言。
但是她并不需要他的报恩:“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她就怕这样的,帮他一把,就跟她什么恩同再造的论断。
“就算你现在不带我,等我好了,我必然翻山越岭天涯海角地去寻你。”阿玄信誓旦旦,脸上带着不容置疑。
这几日的功夫,他的身子已经消肿了许多,肿胀的脸上已经能看出他以前五官的轮廓,坚挺的鼻梁,高挑的眼角,有型的剑眉,想来若是瘦下来,绝对是个美男子。
慕十七道:“随你!”
她话已至此,他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再说了,他寻到她了又能怎么着?
她慕十七向来不受威胁。
她自己做的决定,只不过跟他们说一声而已。至于他们的打算,她就管不着了。
鹤羽那日发疯狠狠地码过慕十七以后,被独孤宸拿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盯了好几日,实在是无力的很。
一直担心着这姑娘一个不开心,把帐算到小安王头上,不乐意解毒了,那他可就是坏了大事了。
这会听说慕十七要出发去云午岛,那悬着的心才有了着落。
心道,这姑娘就这点好,不随便发脾气,不娇气,说一不二,说到做到!有胆色,有担当!
怎么想着想着,发现自己那日好像太混账了。只盯着她对王爷的态度,却忘了她性子一向如此淡薄,可关键时刻都是她挺身而出的。
几番救王爷于危难,她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鼓起勇气想要去低头认个错,可这该死就是拉不下这张脸,自己给自己生闷气。
“鹤羽,你最近嘴巴长痔疮了?怎么话这么少?”高长河那只独臂拍打在他后背上,打断了他憋在心底的自责。
“你才长痔疮了,你家痔疮都长嘴里吗?那叫口疮,口疮知道吗?”没文化真可怕,跟粗人聊不下去。
高长河讪笑一声,突然很煽情地说道:“怎么这么大火气,兄弟,下次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鹤羽没想到他突然这么深情。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几个,可以跟在宸王身边,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而我这只废了的胳膊注定只能留在这丰城,替王爷守住他心底最重要的存在。”
“你……”
“你们在我这院子待的这么些天,我真的很开心能与你们并肩作战,又好像回到了以前上阵杀敌的时候,可我却希望一直生活在这太平盛世下。”
鹤羽推了他一把:“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高长河拉住他的胳膊,又道:“王爷能得慕姑娘相伴,我也算能放下心来了,别看她总是绷着一张脸,可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待王爷的好,我都看在了心底。”
“她待王爷好?”鹤羽拔高了声音道,,这人没病?
高长河避开他欲伸过来的手:“愿意为王爷捅自己一刀,一个女人有这份勇气就值得我高长河佩服的了。还有五毒老祖几次来袭,她每次都挡在宸王前面。不管做任何事,她永远把王爷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这难道还不够吗?”
鹤羽这才想到慕十七所做的点点滴滴,确实如高长河所言,每次危险,第一个挡在独孤宸面前的永远是慕十七,而他们就算再快,也不及她快!
她虽不会张口闭口地都是王爷,可她做的比谁都多。
而自己肤浅短小的眼界还被蒙蔽了,只看她对着王爷时的冷脸,却忘了她为王爷受伤流血,豁出性命的模样。
“慕十七,我错了!哎呦!”
慕十七把要带的行李都收拾了妥当,一个人的包袱真是轻巧了不少,可却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阵孤寂感。
鹤羽直愣愣地冲进来,啪嗒一下给她弯腰行了个大礼。
她一时反应太快,手里的鞋拔子就这么朝他飞了过去。
好在她控制了力道,否则他这会应该是躺在地上了。而不是捂着一个肿着大包的脑袋带着怨念地看着她了。
“有事?”慕十七抬了抬眼角,不明白他突然闯进来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鹤羽既然相通了也不扭捏,抬起胳膊又堪堪地给她行了个大的拜礼:“我为我那日对你说的话感到抱歉,是我一时糊涂发了疯,请你别放在心上。”
慕十七眼色一禀:“嗯,然后呢?”
鹤羽又纠结了,别人对待道歉的态度不就是接受不接受嘛,这两种状况他的对策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