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虽依旧弄不明白他那话里的意思,可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带着鹤羽寻到了第一家,苗疆的寨子里那吊脚楼都挨得很近,这一户人家就在白圆家隔壁,只见一群男男女女正窝在吊脚楼外嬉皮打闹着呢。
见鹤羽扯着白圆过来,还都一脸恶意地瞪着白圆看着。
鹤羽把小丫头推到自己的身后,沉声问道:“刚刚在水边欺负了的那什么白一二三四五的,是不是他们?”瞥见那人堆里居然还有几个健壮的男子,他那肚子里的火气就腾腾地升了起来。
白圆点头应道:“嗯。”
鹤羽得了她那准话,就好办事了。他怎么说也是宸王府的脸面,也不会干那揍错了人的事,一是一二是二,是白六动的手,他绝对不错揍了白家小五!
高声把白圆家附近的玄门兄弟喊了过来,让人把白圆护送着回了家,免得待会动手伤了她。
自己则是留下来好好得和这白家一二三四五讨论讨论关于欺负了他们家小傻丫头的严重后果问题。
“刚刚谁动的手自己出来,不出来就是全部都动了手!”还是那句话,鹤羽在独孤宸和慕十七那两个凶神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地友善可亲,可单独领出来也是要狠绝有狠绝,要杀气有杀气的。
当年在离国战场上,谁不知道他鹤小将军的威名,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也足够编纂一本精彩绝伦热血豪气的英雄话本出来了。
这会儿他俨然回到了战场上那个意气风发威名赫赫的鹤小将军,手里没握半寸铁,整个人那气势却依旧震慑着人。
那几个人就是苍紫寨里的混混儿,整天没事就斗鸡遛鸟没个正形,以前没少欺负白圆,这推她入水的事也干过多回了,就欺负她是个小孤女,没爹疼没娘爱。
“不就是把她推下水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活得好好的嘛!”那一群人里有人应道,她们不是不怕鹤羽他们这一行,而是觉得他们不会为了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小孤女对她们这一大群人怎么着的。
鹤羽锋利的眸子一凝,二话不说,飞身过去抓住那说话的女人,直接扯着头发拉了出来,把那脑袋往那一旁的大水缸里一塞,算着她的呼吸,待她挣扎着濒临死亡的时候才把她放出来吸上几口气,又继续塞进了那水缸里。
如此反复几次,那姑娘就手脚哆嗦着翻起了眼白,宸王府的人,那骨子里都带着些许的冷血,只不过是一直以来都隐藏的极深罢了。
鹤羽这会儿把他体内的冷血魔兽放了出来,整个人像极了冷面的独孤宸,着实有些吓人。
冷眸盯着那地上的女人道:“不就是把你丢进那水里嘛,又死不了!”
那姑娘是没死,可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其中有一半的命是被他给吓没了的。
姑娘的尖叫和挣扎声把白家的白圆都给引了出来,小姑娘站在窗边探着脑袋,看着那外面发生的一切,有些懵。
还是玄门的兄弟好心告诉的她:“鹤神医是在替你报仇呢。”
白圆又不是真傻,她只不过是不想与人争斗罢了,一个小孤女为什么能在这苗寨里活下来,那是因为她傻啊!人们只会欺负傻子,却不屑但真就动手杀了她这个傻子的。
反之,一个极其聪明极其有天赋的蛊女,在这苗疆里无依无靠,会死的很快!
所以,这姑娘不是傻,是大智若愚!
这会儿,她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着的温暖,好似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有个人虽对她凶巴巴恶狠狠的,可他却会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帮她欺负回来,含着泪看着那楼下的男子,一身衣衫被她搓揉的都打着皱了,可那气势却是那一身衣衫所隐藏不住的。
鹤羽挑着俊眉,冷眼扫了下那站着不敢动弹的一群苗疆男女。
“谁还想要来尝尝这入了水的滋味,我乐意效劳!”
那一群苗疆的男男女女虽占着人数多,可那一个个的与鹤羽相比气势上就陡然弱了很多。
鹤羽不管是男是女统统都揍了一顿,先消散了他胸口这一股子浊气再说。
那被揍的鼻青眼肿的人群里立刻就有人向他认错求饶了:“我们错了,再也不欺负白家阿圆了,大侠你就饶了我们吧!”
那群苗疆人这会儿有些懵,不是说白圆那丫头在这人身上下的情-蛊已经解了的吗?怎么这会儿这人还会为了那丫头出头呢?
要说那丫头也是个命好的,给人下了情-蛊,被人发现了,居然还没落了个身死的下场。小命救回来了不说,还有个男人替她撑着腰,真是恨得她们都牙痒痒,让她们不得不怀疑,这男人不会是又被那白家阿圆下了什么蛊毒了吧。
鹤羽也没真想要了她们的命,否则这会儿她们已经成了一具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剑眉一挑,声音冷硬道:“我鹤羽今个就把话撂在这里,谁以后要是再敢动白圆一根头发,我一定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丫头本来就瘦不拉几的,风一吹都能倒了,那张小脸瞧着就是个可怜的,他们这群兔崽子怎么就舍得动手欺负了呢?
那群苗疆的人也是群欺软怕硬的主,被鹤羽这么一声冷喝,浑身都在发着抖,连声应道:“在也不敢了!”
鹤羽这才作罢,抖了抖手上的水渍,回了白圆家那小吊脚楼里。
小姑娘裹着她那条破败的兽皮毯子就窝在她那张破木板**上,头发上的水还没干,那双眼睛里蒙着雾气,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