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小心脚底下,这些个腾蔓有毒,别被划伤了。”
“丫头,我这里有驱蛇驱虫的药粉,你撒一些在身上去,别被毒蛇毒虫子给咬了。”
……
白家那老祖宗一路走这一路不停地回头关心着慕十七的安危,可把白家那一众小辈给羡慕死了。明明她们才是白家的血脉,可这老祖宗怎么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这么上心,真是捧着都拍人姑娘给摔了。
和这姑娘一对比,好像她们这些个白家正统的血脉子孙都是路边捡来似得,看得她们都眼馋心酸,一个劲地也想往那老祖宗面前凑露个脸什么的。
可老祖宗连个斜眼都不给她们啊!有个白家的姑娘就吃味地道:“老祖宗我也怕被这毒蛇毒虫子给咬了,您那驱蛇的药粉能给我一些吗?”
老祖宗抬眉轻撇了她一眼,直接应道:“不能,这待会若是还有蛇虫鼠蚁怎么办?我这药粉还得给十七留着待会用呢,你若是怕就赶紧地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同样一件事,咱们能别这么区别对待吗!把那姑娘给臊的呀,满脸涨红着,在老祖宗那犀利的视线下,一路缩着脑袋躲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慕十七倒也不是稀罕那一小瓶驱毒物的药粉,主要是这药粉是老祖宗对她的疼爱,她才欣然收了下来的。
却不想老祖宗对她这疼爱太直接太热情了,让白家的那些个后辈又开始怀疑慕十七给白家这老祖宗落了蛊下了降的事了。
怀疑是怀疑,可却没人再敢去上前找打脸的,只能去寻求另一个同是巫老身份的白寒帮助。
白寒咋一听她们那话,身形一震,这会这么想来,还真别说,这老祖宗仿佛转了个性子似得,对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也太好了些,好到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了。
“下蛊?落降?”白寒又一琢磨,确实也就只有这两种方法能让人突然之间性子如此大变了。
再加之那丫头一路闯过来,若是说她不通晓蛊毒之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那她给白家老祖宗下蛊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承载着所有人的猜测勇敢地迈了出去,趁着老祖宗离慕十七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上前与老祖宗含蓄地说了话:“老祖宗,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
白家那老祖宗那是什么脑子,他这句话一出,基本就猜出了他那话里的意思了。看人是不是被下蛊落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眼睛。
所以:“你是觉得我被人下了蛊落了降了?你问出这话不是在打我这张老脸嘛!你放心好了,我若是在苗疆被人给落了降下了蛊自己还没发现,那我也不用再活这么些年了,这千手蛊皇的名声谁愿意来拿谁就拿去!”
“那您对那丫头也太过上心了些!”白寒压低了声音道。
白家那老祖宗就有些想笑了,扯着唇看向那白寒道:“所以呢?你们觉得我是被十七丫头下了蛊毒才对她好的?呵呵,老婆子难得遇见个看着顺眼的小丫头对她好些,你们这些人就瞧不过去了?有这时间琢磨这些个有的没的,不如多想想待会如何过那圣女殿。”
停下脚步冷冷地扫过那一众白家的小辈,寒着脸道:“别让我再听到任何你们非议十七的声音,否则就给我滚回去!”
她岂会不知道这群白家小辈的想法,无非是怕她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传给一个外人,那一个个红着眼盯着呢。
可她们却不知道,她们嫉妒着的这个小丫头,压根就不屑学她这些个蛊术毒术的,因为她已经强于了她这个千手蛊皇了。
慕十七离得远不知道白寒和白家这位老祖宗的对话,后来听独孤宸简单的一解释,差点没笑岔气。她就特赞同老祖宗这话,有时间在背后嫉妒怨念着她,不如好好想想这待会如何闯那圣女殿的。
很快那些个人也就没那心思琢磨慕十七是使得什么招让白家老祖宗刮目相看对她好似亲孙子似得了。因为白萦让人在毒雾竹林里的毒雾已经开始扩散到了她们面前了。
苗疆这苍白寨的人一个个那鼻子平日里不行,这会儿闻见了那毒物就比狗都要灵敏了。
独孤宸则是早就让慕十七小心过了,慕十七点头嗯了声,可那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不对啊!我们明明是顺着风而行的,那白萦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撒毒药粉放毒雾的才对。”
逆风撒毒粉,无疑就是等于在自杀!
独孤宸摇头道:“不,毒雾是从她们那方向飘过来的,风向也突然间就变了,你要小心些,避毒丹服了吗?”
慕十七那小瓷瓶子里统共也就只有十几枚避毒丹,而她们这一行人玄门加上苍白寨的白家小辈还有她们几人也超过五十人了。她手里的避毒丹远远不够。
倒了两颗出来她与独孤宸一人一颗,服下了,才上前去寻到了白家老祖宗:“雾气有毒!”
老祖宗也意识到了这雾里有毒,且风向突然发生了变化,却因为经历了太多,而面色如常,沉稳应道:“有毒,我这有避毒丹,你且先服下,我去那毒雾里走上一遭,看看那前面到底是谁在作怪!”
什么季节刮什么样的风,这林子里的风向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季节断然是不可能风往她们这脸上扑的,重点是这风向是突然间才变的!
好在她也算是早有准备,小瓷瓶子一打开一阵药香扑鼻而来,有几个白家的小辈也凑头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那避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