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家那为老祖宗却在琢磨着这苗疆是不是真的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到了这连她们自己最最根本的苗疆秘辛也已经被外人知晓了的地步。(..)
看向慕十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警觉,声音虽苍老却透着刚硬:“那是我们苗疆的圣物,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寨抢东西,未免也太不把我们苗疆放在眼里了!”
她对这小姑娘看着顺眼是一回事,可有人打苗疆圣物的主意又是一回事了。关键的一点是,苗疆出了这么个叛徒才是最可怕的事?
慕十七多少能猜出她这突然间就态度大转的原因,立刻开口道:“我对苗疆绝无恶意,至于那火树银花……”
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很多,“我不慎身染寒毒,必须要那火树银花来抱住我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闯苗疆九寨的。”
她从一开始见到这白家的老祖宗就没打算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的,这老祖宗活的这么久了,那眼睛毒辣着呢,她可不觉得自己耍些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去的。
在她心里,白家的这位老祖宗是她娘亲的亲人,也就是她的亲人,她没必要对自己的亲人隐瞒些什么。
她突然间的柔情看呆了白寒,她那话里的内容也让白寒大吃了一惊。
这姑娘那肚子里居然还揣了一个,她是怎么做到的?揣着个孩子还能斗狠斗的这么凶!
白家的老祖宗那一身医蛊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只需一眼就能从慕十七那身型动作上看出她那身子有孕一事的真假来。
朝着慕十七招了招手,又道:“小丫头,你过来。”
独孤宸大手攥住了慕十七的胳膊,一脸地警觉,把她好像是护着小虎崽子似得护在了怀里。
白家的老祖宗扯了扯唇,打着趣道:“你放心好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还不至于去做那乘人之危的小人行径,你完全不用露出一副怕我吃了她的表情。”
慕十七也挑着唇朝着独孤宸柔美一笑,轻声安抚着他那突然就紧绷了起来的身子:“别担心,她不会伤我的。”
正如那老祖宗所言,她都活到今天,什么事情没看明白,还不至于出手暗伤一个小辈。苗疆的千手蛊皇有她的尊严,不屑为之!
在慕十七的再三保证下,独孤宸那大手才松开了她。
慕十七迈着稳健的步伐,不徐不慢地走了过去,小姑娘白裙飘然,那绝美的脸蛋上还带着微笑,一步步地靠近那老祖宗,立在老祖宗面前,拧着唇,喊了声:“老祖宗,我来了。”
那白家的老祖宗身形一动,这小丫头的神情与小锦也太像了些,那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挑唇的动作都像极了她的小锦丫头。可惜,她的小锦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其实慕十七并没有去可以模仿着谁,或是学着她娘亲怎么说话怎么笑,来博得这苗疆之人的好感。
她只不过是习惯了,习惯了如娘亲那般的细微动作了,她只是从小耳濡目染了她娘亲的一颦一笑而已。
或许还有些最简单直白的血脉相承吧,总之,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她与娘亲太像了。
如果说起初在唐门的她冷血薄情长相上像极了娘亲,那么这会儿的她与娘亲就是性情上的越来越相似了。
譬如,对于爱情,她与娘亲一般都是爱上了便是同生共死的无悔。
她走过这苗疆的一路,更加能体会到娘亲对苗疆的爱了,那是一种对生她养她故土的深深之情,那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浓郁而化不开的割舍。
“小丫头,手伸过来!”那白家老祖宗冲着慕十七又热情地招了招手。
慕十七脸色如常,唇瓣上带着一抹柔色,稍稍捋起了胳膊上的薄云锦缎制成的袖子,把手递了过去。
白家那位老祖宗那枯枝般的手指搭在她那手腕处,轻轻地敲打了几下,而后指头左右微微移动着,表情极认真地替她诊着脉。
灰褐色的眸子转了转,复而再看向慕十七时,那脸上的表情已经趋于平和了,声音低沉道:“小丫头,没骗我这老骨头,近四个月的身孕了,且身体带着非常严重的寒毒,好在你身手好内力深厚护体,否则,这孩子早在你染上寒毒时就死了。”
慕十七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若不是自己身手好,孩子早就死了的话,着实吓了一跳,看向独孤宸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想到寒潭之事时的后怕。
独孤宸迎上了她那眸子,几个大步飞身落在了她的身侧,大手扶着她的腰,轻声道:“别怕,孩子没事,这会在你肚子里待得好好的。”
他只需看她一眼,就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了,这才急着飞身过来,把人护着怀里安慰着。
“孩子也只能说是暂且没事,她这身上的寒毒若是不早些除净,孩子迟早又一天会出事的。还有你自己这身子,这么强势的寒毒入体,就算是你有极深厚的内力护体也是白搭,久而久之,你这身子也非垮了不可。”
白家的那位也是个热心的,诊断完了还不忘告知自己的诊断结果。直接指明了独孤宸话里的错。
那灰褐色的眸子凝着,紧盯着慕十七那窝在独孤宸怀里的娇小身子,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还真的就只有那火树银花能救你和孩子了。”
“可那最完美的解寒毒方法,可不仅仅有这火树银花就够了的。”老祖宗明白了慕十七她们此行的目的,那心底就燃起了一丝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