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萦自己心底没谱,问向了一旁的白妙:“你说她们为什么来苗疆?”
白妙对独孤宸也是心有余悸,那男人太吓人了。(..)
琢磨了半天,才道:“他们莫不是为了圣女您来的?”这话说的极为含蓄,可白萦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开心地觉得独孤宸来这苗疆寻她是因为喜欢她,这白妙嘴里的意思是,他们是来找她寻仇来的。
白萦那心底顿时就怒气横生了起来,目露凶光,道:“当初独孤宸那一剑如今那气还都堵在我这胸口处呢,我都还没来得及去寻他们的仇,他们倒是好,居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在外面他独孤宸是离国鬼王,我敌不过他,可这里是苗疆!是我白萦的地盘!他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他吗?”
白妙舔着唇应道:“您说的对!他们这纯属是来找死!那离国的宸王,就是瞧准了圣女您瞧上了他,才如此胆大妄,与圣女您为敌的,圣女您上一次交手时手下对他们留了情,这一次,是在咱们苗疆的地盘,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白萦心中一动,想了片刻,那黑眸里带着狠绝,沉了沉,又道:“他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偏要把他留在我身边!我要给他下这苗疆最毒的死绝情蛊,然后把他制成蛊毒药人,一辈子都关在我这圣女殿中!”
即使当初独孤宸狠狠地刺了她一剑,可她对独孤宸却还是有着那种求而不得的遗憾在,在她这里还幻想成了一出相爱相杀的戏码。
白妙立刻拍马逢迎着道:“您说的是,让他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白萦那视线又落在慕十七那画像上,出手就狠狠地撕扯成了碎片:“还有这个女人,我要毁了她!”
眸色里的阴毒乍现,拧着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向着那白妙交代着道:“去给我找几只发-情的野兽来,我要当着独孤宸的面人让他瞧瞧他**着的女人是怎么被毁了的。”
白妙身形微微一怔应了声好,心底却不得不暗叹这白二姑娘的狠毒心思,毁了那个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当着那宸王的面让野兽来毁了那女人,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
果然是得罪了谁也别得罪了这位狠毒的圣女,这姑娘可是从小就黑心黑肝无人能及的。
白萦狠毒的同时也不乏有些脑子在的,她知道独孤宸和慕十七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她要在这苗疆的腹地苍白寨里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她们自己来送死。
那些个溪水里的蛊女才刚刚是个开始而已。
慕十七与白寒整个观念和想法都不在一条线上,说白了,就是她这位师公太正直了,心里面连个弯弯道道都不会拐,活该他被白萦骗了这么些年。而她呢,就不同了,与那万恶的唐门之中摸爬滚打夹缝求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黑暗一面,那想法自然就没白寒这么单纯的。
两人压根说不到一块儿去,她再怎么说的天花乱坠,那白寒也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而已,在他那眼里白萦就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妹,与狠毒恶毒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所以,慕十七耸了耸肩,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白家那位二姑娘这么想弄死她,迟早是要露出马脚来的,她等着看呢,她不急的。
白萦虽说是圣女,可苍白寨的当家巫老却另有其人,据说这位是个高寿之人,经历了苗疆几代圣女了,论起辈分来算得上是慕十七的太婆婆,也就是她娘亲爹爹的娘,同样也算是白家的老祖宗了。
就算是圣女白萦见了她都要尊称一声老祖宗的,这位白家的老太太当初最疼的人就是白锦,白锦那一手蛊毒之术多半是来自与这位老祖宗,再加之有那几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天赋在,老太太越发地觉得白家这一脉只有这白锦最得她心了。
慕十七小的时候没少听她娘亲提及过这位老祖宗,听说在苗疆也是个传奇的人物,难得的蛊毒巫术都能玩转的起来,且真正算的是深藏不漏之人。
这位在苗疆还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名号,那就是千手蛊皇!慕十七知道,如果说现今这苗疆当真就有人玩蛊玩毒能和她拼上一拼的,估计也就只有苍白寨的这位千手蛊皇——她的老祖宗了。
据她娘说,她那白家的外祖是这位白家老祖宗最小的儿子,而她娘亲呢又是那位白家外祖年近三十才得的嫡女,这么一算计下来,那位老祖宗该是近百岁的年纪了。
可白寒领着慕十七她们一路入了这苍白寨白家的主楼,见到这位老太太,却约莫只有古稀之年的模样。
一脸的精神烁烁,看到白寒时,那眸子里还带着一抹惊喜的笑:“你这小子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骨头?”视线落在慕十七她们身上时,那表情依旧倒也没有变化多少的,果然是块老姜了,谈笑之间却把慕十七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这两位外人是?”玄门之人早就被隔在了主楼之外,这白家老祖宗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所以,这会儿白寒身侧悄然站着的就只有慕十七和独孤宸两人。
慕十七迎上她那审视着自己的精锐眸子,并没有闪躲,眉目一弯,道:“老祖宗消息这么灵通,应该知道我们是谁才对。”她直接把事情挑明了,不想和这为老祖宗来来去去地这么试探着。
那白家老祖宗闻言爽朗一笑,道:“苗疆有多少年没有过连闯九寨的人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慕十七如实应道:“我们只闯了前面八寨而已,这第九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