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会屈膝蹲在蛇头上,小手里还攥着蛇脑袋上一只肉犄角的小东西,独孤宸一阵摇头,落在那蛇头边上,冲着她招了招手,道:“你给我下来!”
慕十七扁了扁嘴道:“它咬我!我才跳上来的!我这只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
独孤宸黑眸紧盯着她,冲着她隐着淡笑,道:“它怎么不去咬鹤羽他们?偏偏就只咬你一个?”
自己不乖地往这蛇头边上蹭,还嚷嚷着咬她了,害的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慕十七咬了咬下唇,压根不去理会他的话,冲着他挤出一个甜腻腻的笑,扯着那手里的肉犄角献宝似的道:“我是发现了这个东西,龙角!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独孤宸扯着唇,那冷硬的脸色终究是垮了,对上她的笑,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去对她说上一句重话。
慕十七迅速地下手割了那两只肉犄角,就站起了身子向着他那怀抱跳了过去。
独孤宸抱着了她,那心底才踏实了些,低沉着声音道:“乖宝,什么宝贝能及得上你?以后可别再这么吓我了,那东西你想要,告诉我,我定会帮你取来的。”
慕十七嘤嘤一笑,小脸通红,冲着他咬唇害羞地低了低头,轻声道:“你肉不肉麻?”
独孤宸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你身子麻了吗?哪儿麻了?”
果然是人长得俊美,说些个不正经的话时,都显得俊美谪仙无比,这要是换个人换张脸,慕十七不一匕首捅死那人,算她定力好!
两人这些个私语自然是不可能让其它人听到的。
鹤羽他们从那不远处过来,看着那蛇头和蛇尸体一阵发懵,这在远处看和近了看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啊!你说一条蛇怎么能长这么大呢?这不能成精了嘛?
慕十七瞥了眼发愣着的鹤羽道:“把那蛇胆收好了,回去给你们爷泡酒喝。”
又看向了那玄门那群看热闹的人,小手扇了扇鼻子道:“蛇身子和蛇头统统都扔进那黑水潭里去,臭烘烘的真难闻!”
众人这收拾残局的能力还是有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巴蛇的尸体拖拉扯拽弄进了那水潭里去了。
一切又瞬间恢复了平静,可对于苍黑寨里的人来说,他们是真正地得到了安宁,永久的安宁。因为困扰他们已久的巴蛇终于死了!
还死得这般大快人心!那英雄的一剑一剑仿佛是给他们的亲人报了仇!血债血还了!
有人带着头给独孤宸和慕十七跪下磕了个头,那一群人就都跟着跪下磕头拜谢。
“多谢英雄为我们除了这巴蛇之害!”
独孤宸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我杀它,只是因为十七想要它死,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叩我!”
慕十七也摆了摆小手道:“我想要它死是因为它是白萦养的,也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拜我。”
两人把这杀蛇除害的恩情推得一干二净,独孤宸杀巴蛇兴许真的是为了逗慕十七开心,可慕十七想要这巴蛇死,却不像她嘴巴上说的那么简单,她那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身为娘亲的女儿,对这苗疆之地有着一份责任,对这苗疆之地这些善良淳朴的人有着一丝感情。
不多,却足以让她想杀了那条巴蛇的了。
那些苍黑寨的人脸色有些尴尬,还是鹤羽上前缓解了气氛,他们家这爷和夫人,当真是不会说话啊!
这些个淳朴的寨子里哪有外面那些个世人那厚脸皮啊!瞧把人家给尴尬的!霎时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了。
“你们都别跪着了,那什么,不管怎么说那蛇死了,就是好事,好事!大家站起来,站起来说话。”
他们爷可没那恻隐之心,你们就算是跪上个一年半载的也是白搭。
一手薅起来一个,硬生生地把那些个苍黑寨的人从地上给拽了起来,讪笑着道:“对嘛,大家都站起来说话就好了嘛。”
“英雄是打算往那苗疆腹地去吗?”
慕十七是被人叫惯了唐门毒女,独孤宸是被人叫惯了离国鬼王,习惯这英雄的称呼,两人都没开口搭话。
只能是鹤羽挤着一张笑脸道:“是啊!我们打算去那苗疆腹地。”
那苍黑寨的人又道:“你们来苗疆是为了何事?那腹地险恶,若是可以,最好还是不要往那里面去了。”
他们身在苗疆,比他们这些个外人更加熟悉那苗疆腹地的危险。
“过了我们寨之后便算是苗疆腹地了,那三个寨子一个比一个险恶,里面全都是圣女的人,你们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闯不过那三个寨子的!”
“你们人是多,一个个的又都是这么厉害的英雄,可那苗疆腹地真的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有大波大波的野兽,有成群的毒蛊虫子,还有你压根就没见识过的各种巫蛊之术!”
……
苍黑寨的人极力地在劝阻着她们,希望能劝住她们别再往那腹地里去了,连他们这些苗疆之人都害怕的腹地,那有去无回的腹地,他们情愿在这苍黑寨里待着被巴蛇给吞了,也不想往那苗疆腹地逃命去,因为去那里不是逃命而是去送命!
可慕十七若是因着他们这几句话就放弃去找那苗疆腹地找火树银花,那就不是她了。
扯了扯唇,擦着匕首,隐隐一冷笑:“我倒是挺想去看看那腹地到底有多么的险恶!”
白萦她都没放在眼里,会怕她那一群乌合之众的手下?
那苍黑寨的人对她没什么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