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宸没敢喂她吃的太多,只喂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任由她再怎么哼哼撒娇也是白搭。
这小东西,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吗?还老是喜欢在他怀里装可怜讨要果子吃。
嘴巴里没了东西,慕十七就渐渐清醒了过来,那眸子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雾气,看了看那前面的路,那眸子才渐渐转为了清亮。
“走了多久了?”
独孤宸为了她能睡的安稳,基本上就是在遛着马儿往前走着的,所以这会儿虽然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可她们还没有出这个山头。
“半个时辰,饿了吗?”
慕十七一天天的都闲不住嘴的,怎么可能刚吃了半个大果子就饿了的,摇了摇头道:“在天黑前咱们最好能过了这山头,再闯过第二个寨子,这样我们的速度才会快一些。”毕竟这才刚刚过了九寨之一而已,而那越往后面越是深处的寨子和部落就越是不容易过的。
她知道真正的毒蛊高手都隐藏在深山腹地了,不会轻易露面的。
苗寨自古一山一寨,虽全都属于苗疆,可每个寨子却又都隔着一座山,从苍青寨到第二个寨子苍黄寨要越过的这座山里倒是没有万毒林那么恐怖,毒物也有那么一些,但不至于十步一小毒,百步一大毒!
因为进过了那万毒林的考验,这林子里随便窜出一条毒蛇来,也没有人大惊小怪的,直接把那毒蛇给砍了,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遇到只大蜘蛛,也能沉着冷静地应对了,不声不响地避开,实在不行就拿剑挑了。
一个个的眼神如炬,倒是都炼就了一付极锐利的眼神。
一路安然无事地到了苍黄寨,这苍黄寨较之前面的苍青寨要略小一些,这会估摸是快到了日落而息的点了,所以这寨子里的很多吊脚楼里都燃起了渺渺炊烟。
打远看去,与外面的那些个村寨并未什么不同之处,男耕女织,都是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
可这也只是打远看而已,待慢慢接近了寨子,就会发现,它的特别之处,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放着大大小小的竹篾编制的笼子,和之前苍青寨那位黑袍男子提留出来的那几个笼子有些相似。
就和那竹筒子里装蛊虫一个道理,不用问也知道,在苗疆那些个竹灭编的笼子里会装着什么,毒物!大大小小的毒物!
那玄门分门主之中,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去多瞥了几眼,抽了口冷气道:“我瞧见了那笼子的东西了,黑压压的一团肉挤在里面,好像是一条黑蛇。”
又有人道:“我瞧着那第二家门前的笼子里放的好像是只青蛇,那双蛇眼还发着渗人的寒光呢!”
“这苗疆之地果真是神神叨叨的,怎么没事养这些个毒物扔在自家门口啊!”
……
慕十七却见怪不怪!这苗疆之地每家每户养些毒蛇毒虫子并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人家就好这一口,以毒为尊,而这个苍黄寨应该是多男少女,所以玩毒物的人比玩毒蛊虫的人要多些。
日头已经慢慢落下了山头,她们这一行如此浩浩荡荡,身着怪异出现在寨子里,自然又引起了一番轰动。
很快苍黄寨的巫老就带着人过来了,同样是个年纪稍长的老人,这次是位老伯,那下巴上花白的胡子编成了一股辫子一直垂到了地面之上,身着黑袍,十指发黑发灰,显然是常常用毒还会些巫降之术的大巫。
巫者的地位在苗疆次于蛊者,至于等级的划分,她之前也有听娘亲提及过,巫者与医者相通,多是会些医药之术的,而这些人结合了毒药和一种最缘故的巫术,才有了巫降之术,所以,巫降之术的关键其实还是毒。
而,关于毒,她就没有怕过谁!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苗疆?”同样的话,刚刚苍青寨的人已经问过了。
慕十七也照着刚刚的话答了,然后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闯寨!
闯寨!这苍黄寨的反映自然也是和苍青寨差不多的,都觉得她这会是在说着什么笑话!这几十年来就没见还有人敢来苗疆闯寨的,这姑娘,不是,这一群人是不是都傻啊!
这大晚上的来闯什么寨啊!
可那苍黄寨的巫老却不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事没见识过?能穿过万毒林,闯过苍青寨,却没有一个人身形狼狈的。他眼里的慕十七她们就是:这一行人并不简单!
好在他这会儿没有轻敌,否则待会闯寨之时,那颜面就会丢的更加难看些。
自然,慕十七也算是对他们存了善念的,否则他们就不是颜面难看了,而是死得很惨了!
苍黄寨的人也没遇到过当真就有人闯寨这么个事,商量了半天,才决定了,应战!苗疆之人,总不好被人都逼到了家门口来了,还要退缩的。
苍黄寨的规矩与苍青寨的规矩还是有所不同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与他们都会挑他们所擅长的来比斗,而苍黄寨的人显然是以巫者居多的,所以他们闯寨的规矩就是玩毒玩巫降之术。
好在他们没有那么多局那么些个人分批上来走一遭的,只有一个人,那位把胡子编成了辫子的巫老。
应该也就是这苍黄寨中最厉害的巫者了,直接略过了慕十七,看向她身后的独孤宸,任由谁都会觉得他们一行人里,独孤宸是领头之人,因为他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血腥煞气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你来吗?”
“我来!”慕十七这会又从独孤宸那怀里探出了脑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