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哪儿疼”独孤宸垂着发把人给抱了起来。
只见慕十七小小的一只蜷在那白色大披风里,显得越发地娇弱了,小脸皱巴着,眉头紧锁,表情痛苦异常,却一直在咬唇强忍着,若不是太疼了,她那性子绝不会哼出声来的。
鹤羽凑上前去,细致地去观察慕十七的动作,双手是放在腿上的并没有指着腹部,那就不是孩子生了什么意外。
舒了一口气,看向她那腿,衣裙完好无损,且有他们家爷这么整天宝贝似得看着她,连个受伤的机会都没有,可她那腿突然疼个什么劲啊不会是被蛇咬了鹤羽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否定了,怎么可能有什么蛇能在他们爷眼皮下咬人的还是咬得这位娇贵的小姑娘。
他纵使是个神医,也不带这么猜出来的,伸手去搭脉,脉象有些弱,但也绝非是有病症的意象。
开口询问道:“是腿疼吗”
慕十七点头闷声哼着,不大清晰的话语,独孤宸却能听出那意思:“疼,膝盖里头骨头疼。”也亏得慕十七对这些个人体构造骨头什么的极为熟悉,哪儿哪儿疼,自己就能立刻表达准确清楚。
鹤羽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忽然恍然大悟拍着掌道:“她是湿寒之气入体,留下病根了,所以,膝盖骨头里会每逢阴天之时有着钻心之疼就是人们所说的风湿之症。”
这病不算什么大病,可疼起来也要人命的,那种骨子里面的钻心之疼,跟外伤不同,外伤你还能上个好药缓解疼痛的,可这骨子里面的疼,压根就无能无力的。
可独孤宸却不管他那么多的解释,就只是一句话:“怎么治怎么做她才会不疼”
按照道理这治疗风湿之症的方子他也有那么几个,可现在这么个情况,就算他有一肚子的方子,那也是白搭的。
“爷,您先别急,这风湿之症并不是什么重症,治疗的方法很多,可我这会就算是想治也没办法,我们手头上没有任何的药材。”
他们身上带的都是些伤药,然后就是些解毒的灵药,压根就没人会想起要带上治疗风湿的药材的,更何况这湿寒之气可不是一两服药就能治好的。
“我看你是废话很多”唐十一凑了过去,看慕十七疼成那般模样,也有些急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都怪他这乌鸦嘴,说什么她是瘸子的鬼话,这姑娘这会当真得了这风湿之症,腿疼得直冒冷汗,直发抖了,他又后悔了以后任由她怎么欺负,他也不会在心底说她坏话了。
鹤羽瞥了眼他,给他让了个道:“你能,你来治”
“我没说我能可是你也不行什么狗屁神医”
“你又是什么屁神医,毒医双修我呸”
两人也是急了,互相对吼着,还互不相让。
独孤宸俊眉皱着,声音冷若寒冰,只有一个字:“滚”
十七都疼成这样了,他们两人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对着吵,他独孤宸当真是瞎了眼了,才带着他们一块出来
两人被他这么一吼,瞬间就闭上了嘴巴,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退到了一旁。
鹤羽感受到了他们家爷那由心底散发出来的怒气和煞气,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壮着胆子道:“风湿之症的根本是因为夜晚骤冷的寒气还有这风雨谷欠来时的湿寒之气,所以,也许可以试试看拿沾了热气的帛锦热敷双膝。”
他真怕自己若是再不说个办法出来,他们家爷回去后就被他给赶出宸王府去。
独孤宸得了个办法,不管有没有用,他都会去急着尝试的,因为只有做了,他才会觉得自己并没有在她疼痛难耐的时候无能为力。
他知道他这是自欺欺人,他这是给自己讨一个心安,他卑鄙无耻他懦弱小人
好在他怕慕十七夜里会冷,把这火堆烧的很旺,这会儿唐十一也麻溜地给他接了水,搭在火堆上烧了起来。
热腾腾的帛锦是有了,可这么冷的天,把她那身子从那狐皮大披风里抱出来,再裸露出她那光洁的小腿,这并不是个好办法。
独孤宸刚刚把她从那狐皮大披风里剥出来,小东西就冻得瑟瑟发抖了,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冷,冷我不要敷了,好冷,把披风还给我嘛”
许是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又许是当真这身子里进了不少寒湿之气,慕十七这会儿畏寒的很,离了那白狐大裘就不能活了似得,小手紧紧地扯着那大裘,不想让独孤宸把那大裘给抢走。
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哪里还狠得下心去脱她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有吐了出来,把人抱进了怀里,又裹进了那大裘之中,大手从缝隙里探了进去,搁在她的膝盖之上不停地搓揉着,想要去缓解她的疼痛。
可慕十七那秀气的眉头依旧皱着,吸着气道:“你别碰我,疼”
独孤宸一脸尴尬地收回了手,他本来是想要缓解她的疼痛的,却不想弄得她更疼了。
好在这湿寒之症不是一直疼,慕十七在他怀里哼着哼着就又睡着了,那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显然是那折磨人的疼痛已经过去了。
可独孤宸心里的疼痛和伤却没有消失,冷眸紧盯着鹤羽道:“我要最快的解决她这疼痛的办法”
鹤羽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用处的,立刻献上了好几个方子。
泥炭疗法。将泥土块在火中烧成黑黄色,研成粉末与水调和,涂抹全身或患处,亦可将粉末倒入浴盆浴洗。
砂浴疗法。在海滨、江河流域或西北沙漠地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