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王爷这会回来了,这丰城却是一团糟。百度搜索(飨)$$(小)$(说)$(網)xiangcun
如此三件事看似不搭嘎,可却偏偏发生在同一时间段内,慕十七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更何况,她不仅不傻,还思维缜密心思灵动,江湖人士聚集到一个地方,还没有大肆宣扬隐藏身份的,愿意很多种,最为常见的就是:悬赏杀人。
没办法,唐门以前就靠干这个发家致富的,最后还混到了顶端。这事,没人比她更清楚。
而楚家又是个不安分的,还有那突然失踪的几名男子。
这事若是都冲着独孤宸来的,那她们现在的处境可就不大乐观了。
高长河的提议很好,去他那住,起码要比这驿站安全。既然都知道了身份,她们也不藏着掖着了。
该大肆宣扬地炒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独孤宸在丰城,在城主的府邸。最好让那楚家家主知道,爷这会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且我不知道有人在这里埋着藏着要置我于死地。
先放松他的警惕,再作打算。
慕十七看了眼前一眼看透,四四方方的院子,额头有些突突地跳,心道:你一城主的主宅怎么搞得比别人家别院还寒颤?
高长河挠着后脑:“那什么,我孤家寡人一个,住个大宅子还得花钱请仆人,怪浪费的。”
鹤羽瞅着自己分到那张小榻,哼哼出声:“你个铁公鸡,当初打仗那会省着钱留着娶媳妇,这会都当城主了怎么还这么一毛不拔的?你银子都给狗吃了?”
一个堂堂的一城之主,你敢不敢在你家后院多弄几间客房?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屋子,他也就忍了,可凭什么他得跟熊大个一个屋子,还只能住小榻。
慕十七心道:“敢情你一开始那句住过来就是客气气来着?”
不过别看着宅子小到一眼望到头,那宅子外几班倒的守卫却不含糊。
不是,她就奇怪了,你一破宅子里总共也藏不了几两银子,你安排这么多守卫干嘛?
高长河嘿嘿讪笑:“我养的兵多,都是些以前跟着我的兄弟,如今我当了这城主,总不能饿着大伙,可你也知道这丰城国泰民安的,所以我就让他们过来给我守着家,再发他们些俸禄。”
如今独孤宸住进来了,那守卫又多了几道,一屁大点的宅子,门里门外四周都被围住了,还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
高长河对独孤宸那真是没话说,被子卷卷主动地把大主室给让了出来。
慕十七照顾着独孤泊住在他隔壁,两个屋子只有一墙之隔,可半夜独孤宸还是不乐意一个人睡,一闭上眼就想到爹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跟只虫子似的蠕动着,一想到爹娘就忍不住撇嘴掉泪。
慕十七在隔壁听得真真切切,压抑着的闷哼声里透着一丝丝地低泣。后来是哭累了,呼吸渐渐平息。
她用手掌去贴着墙,想要抚平他的伤痛。
过了一会,她以为睡着了,谁想那边突然猛地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叫着,哭喊着,“爹,娘,大哥,爹,娘,大哥……”
反反复复地,就是这么一句话。
慕十七忍不住起身过去看他,推开房门的瞬间,他就被惊醒了,懵懂的脸上还挂着泪,就这么直愣愣地坐在身子盯着她看。
“十七?”问的小心翼翼,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慕十七拖了鞋子躺在他身侧:“我有些怕,我们一起睡。”
独孤宸眼里惊喜一闪,把身上的薄被分给她一大半,兴奋地朝着里面移了移:“好,我陪着十七,十七就不害怕了。”
慕十七望着床顶,由着他凑过来,拉着自己的手。
由着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自己敏感的脖颈间,由着他微微发烫的身躯贴着自己。
何时,她居然能与一个男子同榻而眠了?何时她居然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了?
她排斥他,从身体到心底,她都不觉得他的碰触难以忍受。
“十七,你说那些失踪的俊俏小哥会不会是被你说的那个狐狸精老太太给抓走了?”
慕十七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今天给他说的无聊故事,眼角一翘,侧过身子盯着他的黑眸:“你这么聪明,你说呢?”
独孤宸不知道她又在逗她,认真想了会,道:“要不你把你那药给我吃,我想了会,我要是被抓走了,就看不到十七了。那我情愿变成猪头。”
慕十七知道他对自己有种异于常人的依赖,那种连独孤泊在他心中都没有她重要的认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努力控制住自己有些微颤的声音:“独孤宸,你很怕再也见不到我吗?情愿变丑变难看?”
“嗯,我不想离开十七,十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有多远?她从不知道,她会成为一个人永远的需要。
有个人告诉你,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你永远都不会再是一个人走下去。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她慕十七孤独的太久了,这一生的路一个人走的太漫长了。
而独孤宸此时的眼神真真切切,不带有半分虚情假意,这就够了。
她答应他,只要他还需要她,她就不会弃他而去。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无关****,只是承诺,一个纯真的承诺。
两人相视而笑,独孤宸的笑意直达眼底,一改刚刚愁眉苦脸的状态。
“那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