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分外艰难地看向慕十七,嗓子有些干涩,道:“我想救我娘请你们帮我救我娘。”不管那宫里如何,萧山王的野心又如何,他这会就只想先救他娘。
慕十七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独孤宸,遇到这些个事,她是不会轻易就做决定的,因为说出来的话就必须做到,做不到的事她就不会去做承诺,那样的承诺太轻太没有意义了。
独孤宸寒冷如常的声音突然响起,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夜探”
虽然就只有两个字,可所有人都明白他那话里的意思。
夜探皇宫唐十一兴奋异常,夜行衣都倒腾出来了,却得了慕十七一个你一边凉快着去的眼神。
“我轻功好身手棒,曾近在唐门当了三年探子两年杀手,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
慕十七瞥了眼兴致冲冲的唐十一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你就留下,护着玉昔和小家伙。”
还是那句话,唐十一虽不靠谱,可只有他留下来保护玉昔和独孤泊,她才能和独孤宸放心地去做其它的事。
唐十一扁了扁嘴,为了玉昔他可以放弃这么个可以出去玩的机会。
去那宫里人多也不顶用,就冷御那样的,去了也指定是个碍事的小尾巴,所以,最后决定的就是独孤宸和慕十七提溜着对宫里熟悉的褚律一块儿夜探皇宫。
褚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上夜行衣,蒙着个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觉得自己从没有过的激动,连那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慕十七瞧了他一眼,与独孤宸小声嘀咕着道:“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去自己家里还害怕成这样的”
她不了解类似褚律和萧祁这样整天不是明黄龙袍就是锦衣玉服小公子们的人生,就图个新鲜,第一次穿夜行衣,给萧祁,萧祁估摸比褚律这反应还大。
褚律缩着脑袋那身型佝偻着,让慕十七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腰疼吗”
“不是,我瞧着那话本上说的,某某飞贼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与夜色之中,飞檐走壁,微弓着腰轻踏着步子,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慕十七吃惊于他的单蠢,微愣了一会,才道:“那话本上所说的这些个飞贼没有告诉你们这么猫着身子走下去腰会疼吗”
褚律很认真地学着那话本上的动作,本来腰不疼的,这会是真有些疼了。重点是,他好像又蠢到了慕十七了,尴尬地挠了挠头直起了身子。
三人一路再无交流,直至到了那皇宫高墙之下。
褚律看了看慕十七和独孤宸,慕十七则是看了眼褚律又看了眼独孤宸,独孤宸则是只看慕十七,眼里决计不会再出现他人。
“咱们怎么进去”褚律问道。
慕十七道:“你们家有后门什么的吗”
褚律摇了摇头:“没有”
慕十七回道:“有狗洞吗”
“没有”
“有伸出院墙的树枝吗”
“没有”
慕十七指了指那高高的宫墙道:“那就爬墙”
“爬,爬墙”褚律有些傻愣住了,那么高的墙,怎么可能说爬就爬上去的,再说了,这要是宫墙谁说爬就爬上去了,那他在这宫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她们这是在逗他玩吗
慕十七很想告诉他,她和独孤宸都不是随便的那个谁而是轻功身手都不错的主。
这宫墙对于别人来说,那可能是不可逾越的高度,可对于他们来说,当真就没有那么高不可攀的。
褚律微微愣神,被独孤宸那清冷孤高的声音给唤醒了心神:“冷宫的方向。”
“冷宫哦,我想想在东南角。”褚律抬手指了个方向。
独孤宸和慕十七对视了一眼,便提溜着褚律的领子往那东南角的方向飞了过去。
褚律在风里扯着嗓子道:“不是说好要爬墙的吗为什么要往冷宫的方向去”
慕十七有种懒得和他解释的意思,可又不想他絮絮叨叨地问个没完,冷声道:“皇宫之中冷宫的守卫最薄弱,且你娘就在这冷宫之中,既然都要选择翻墙了,咱们为什么不翻这离得最近的墙,难道你非得从那正门的墙上来,对上几千守卫才舒服吗”
褚律脸又红了,特别懊悔自己这么出口一问。
三人又落在了冷宫所处的宫墙外,独孤宸凑近了几步,把耳朵贴在了那宫墙之上,耳廓一动一动的,在仔细辩听着那墙内的动静,确定周遭都没有走动着的守卫时,才与慕十七对视了一眼,道:“走”
慕十七微微点头,看了眼褚律,在他还微愣之间抬手点了他那哑穴。
然后自己垫着步子,几个跃起试图去翻越那宫墙,却每每都只差那一步就能勾着那墙头上的瓦楞了,有些不大开心地朝着独孤宸撇了撇嘴。
“我是不是最近吃多了,身体重了怎么这么一点的高度我都飞不上去”她这会小脸微微红着,鼻头上覆着薄汗,重点是大话说出去了,这会自己却还在墙角下蹦跶着呢。
独孤宸冲着她招了招手,然后双手平举着搭在胸前,道:“乖乖上来,我送你过去。”
这宫墙哪是这么好逾越的,褚国的那些个江湖人里不乏轻功绝佳之人,所以,这褚国皇室之人,在建这宫墙之处就想到了要避免有人凭借着轻功翻墙而入的问题。
慕十七无奈地抬起小脚垫着脚尖轻轻地落在了独孤宸那大掌之上,然后借着他的臂力又凭借着自己那轻功一下子就越到了宫墙之上,从后背解下绳索,给独孤宸打了个手势。
褚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