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已经被大家伙这一路上来鄙视习惯了,他确确实实是最没有用的那一位,没有之一
他那身手顶多就是胜过了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还有一个柔弱的姑娘,这一路但凡遇到个打架闹事的事,他从来都是被人家护在后面的那一位,跟女人孩子一个待遇,站着看戏然后拍手叫几声好。
可他习惯了,也死了心了。不是他缺乏上进心,而是他就算长了十几个上进的心也白搭,他那脑子和身子压根跟这些个逆天的人比不得,他还是静静地玩他的制器。
独孤宸踹门而入,习惯性地迈着快速的步伐,胳膊里还夹着个摇摆着脑袋四处张望着的小家伙。
而慕十七呢,则是抓着玉昔的胳膊也随后飞身而入。
从这雪山派的情景看不像是被灭了门的,还有不少活蹦乱跳的人,瞧见了她们还惊声尖叫着呢。
“你们是谁”很显然守门的弟子不认识她们,可待瞧清楚了玉昔又道,“神女,神女回来了吗”
玉昔好像也认识这位,急着几步向前,向他打听着唐十一的行踪。
“玉石,你快告诉我,昨夜是不是有个男人来过雪山派白发,大约这么高。”玉昔比划着唐十一的身高貌相。
那位叫玉石的小个子,愣了半天才点头小声道:“好像听说是要来暗杀掌门的,这会已经被掌门给杀了,尸体还扔在那冰窖子里了。”
玉昔身子一僵,摇着头,咬着唇道:“不可能十一哥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杀,你骗我”
昨天还好好地搂着她睡觉呢,这会怎么可能就
那小个子玉石道:“我没骗你,掌门亲口说的,昨天闹了一夜,整个雪山派的守卫都森严了起来,好像听说是唐门的来寻仇了,可是唐门和咱们哪来的深仇大恨呢”
玉石就是个雪山派看门打杂的,自然不知道昨天那一堆师兄弟回来,口里一口一个唐十一,一口一个贱人,那贱人指的是神女。
也不知道这会儿和自己聊得这么热络的人就是如今雪山派仇怨的事端。
慕十七拧着眉头,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为了安心,她都必须去那冰窖一趟:“玉昔,那个冰窖在哪里”
玉昔这才反应过来,急着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我带你过去。”
慕十七嫌她跑的慢,微微一用力扯着她的胳膊就飞了起来:“你指路就好。”
玉昔毕竟是生活在这雪山派这么些年了,闭着眼睛都能摸清这雪山派的路,很快就配合着慕十七找到了那大冰窖了。
慕十七几个快步走了过去,才发现那冰窖上被人上了好几块大石锁。一整块巨石封着入口,一道儿缝隙都没有。
而她们的出现也招来了纷纷赶来的雪山派群人,有些是昨天遇到的那群人里面的,有些则是那一次武林大会上遇见过的,还有一个独臂女人正一手举着弯刀冲着她们怒冲冲地飞了过来。
那独臂女人正是玉昔嘴里的小师叔玉流春,这会她显然也瞧见了慕十七身侧的玉昔,扯着唇角讥讽着道:“你这小贱人居然还敢回来,怎么着以为跟了唐门那毒人就能跟我斗了吗居然还想着来杀我唐门的第一杀手又怎样,还不是要死在我那冰窖里。”
舔着那刀背,狠绝地冷笑了声:“你们今个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我要一个个把你们扒皮抽骨然后剁成肉酱。”
人群里有人出言道:“掌门,就是她们把咱们那贩卖人肉的事给捅出去的。”
那玉流春刀背一挑,在那假山上蹭出一道火花,冷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做了你们拿去那喂我的那些个小宝贝。”
慕十七仿佛没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一般,只顾着低头拿匕首连着破了那几个石锁的机关,那细小的胳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抬手就扔掉了那有百十斤的大石锁。
独孤宸把小家伙随手抛给了鹤羽,抽出软剑就飞向了那玉流春,冷面寒生生地透着杀气,没两三个来回就把那玉流春逼到了死路上,却没有一剑杀了她,只不过是废了她那仅剩下的一只胳膊而已。
一脚踢飞了玉流春那破败的身体,精准地落在了冷御面前,声音略带冷意:“她太吵了,塞了嘴巴捆起来留给唐十一”
他答应了唐十一不管他向雪山派寻仇的事,所以他把人捆好了不杀
没了玉流春的叫嚣,这院子里果然安静多了,那些个雪山派的人只敢那么干看着,愣是没人敢再开口说一句话的。
这才有人记起他那张透着杀气的冷脸,小声道:“我见过他,在武林大会上的时候,对,就是他,他也很是厉害的,比唐十一还厉害的。”
独孤宸一头白发不似从前,慕十七则是背对着他们,所以那人这会才认出他们的身份来。
正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更是没人敢再出声了。就刚刚独孤宸那几招,什么招数他们压根看不清,可绝对是个身手厉害的,否则,他们玉流春师叔也不会手还没来的急抬起来呢,人就废了。
慕十七这边干净利落地除了几个大石锁,推开那严实的石板门就冲进了冰窖之中。
扑面而来的寒气并没能阻挡住她的步伐,她半点没带停顿地就往那冰窖喊了几声:“唐十一”
独孤宸也随后跟在她身后冲了进来,却眼尖地先于她找到了那被冻晕了过去,全身发紫的唐十一。
这家伙估摸是被冻得实在没了办法,扒了十几件那冰窖里死尸身上的衣衫,裹成了一个球,却依旧被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