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屋子才又拉着唐十一的衣袖,柔声道:“十一哥哥的伤要上药,才会好的快。”
唐十一这会人逢喜事精神爽,玉昔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分外豪爽地开始扒衣服了。
玉昔红着脸低着头背过了身子,正巧对上了撞进来的萧祁,柔柔弱弱地一笑。小姑娘天生就是个爱笑的性子,这会觉得眼睛里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得来不易的,她该笑着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唐十一却越发瞧着那萧祁不顺眼了,裸着上身就把玉昔拉近了自己:“过来给我上药,别理他。”
萧祁那叫一个尴尬,他当真没有欺负那姑娘的,为何要防他跟防贼似的呢还有这一屋子该坐就坐着的,该晾着就晾着他的,压根就没人把他当小圣上看嘛。
“有事”慕十七看向尴尬站着萧祁问了声。
萧祁这才想起今个自己过来想要说的重要事:“有事,有事,那只白虎醒来了,吃了你的解药之后。可是宫里却谣言四起,说”
“说什么”慕十七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悦。
萧祁把心一横,视线愣是没敢往那宸王叔的身上瞧:“说宸王叔杀戮太多,给咱们离国带来了天谴,所以那些宫里的兽类才会疯了的,宫里还又连着疯了几个宫女和公公,见着了人就咬,那些个侍卫不知道他们中毒的缘由,当场就给杀了。再接着这两日各城接连着都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无故疯了,盛京这附近更为严重,据说光光是昨日就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大街之上突然之间就狂吠如犬到处咬人了。”
所以,这会他头都大了,想知道那些人和园子里的百兽之疯是不是有关系,面对文武百官的压力,他只能来找宸王叔他们了。
慕十七眸色微沉着,都不用就多想:“让鹤羽带着人去给他们解毒,他知道该怎么做。你去下个诏令颁布下去,所有人都别生饮冷水,那毒只要过火烧过就不会存在任何毒性了。”
萧祁得到了解决办法,立刻冲回了宫里去了。
慕十七也拉着独孤宸回了她们自己的院子,临行前没忘瞥了眼唐十一那咧着嘴角故意哼哼博取玉昔可怜的嘴脸,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院子里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还扬言伤口好了,不用上药了
这会恨不得人家小姑娘那手就搁在他身上别放下来才好呢
慕十七一眼就瞧出了唐十一的心声,他这会当真是恨不得小玉昔那手就从他身上一寸寸地轻轻柔柔地拂过才舒服呢。
玉昔却只是低着头认真地给他上药,粉嫩的唇瓣被珍珠般可爱小巧的贝齿咬着,被那一阵阵地由心底燃起的心疼弄得,眼角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唐十一本来是享受着她那低着小脸轻轻柔柔认认真真给自己上药的举动的,可慢慢却察觉出不对劲来了,小丫头那肩膀怎么突然间一耸一耸的了好像还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胸口处。
大手猛地抬起她那低垂着的小脸,才发现那绝色的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怎么哭了”慌忙地那手指去蹭她那小脸,想要替她把那泪水给擦掉,可小丫头却越哭越伤心了,小脸一抽一抽的是真美,他这种没什么学识的都能想到泪雨梨花这几个字,可他瞧着心疼啊
“是眼睛又疼了吗我这就带你去找十七。”唐十一衣衫都没来得及去穿上,就抬手把她抱了起来,往屋外冲去。
玉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小手抵着他那光裸的胸膛,小身子乱动着道:“十一哥哥我没事,我就是被你身上这些伤吓到了。”
唐十一啊了声,把人放下,赶紧地把衣服套上了,道:“你早说,我就不让你给我上药了,也对,你这小丫头胆子这么小,怕这些个伤口也是正常。”
玉昔想说,我不是怕,是心疼,心疼到哭了。可她红着脸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声来。
她以前看不见这些个伤口,就算心底知道他受伤了会很疼,也不敢想象那伤口会可怕到如此地步,那些伤口让她这会对褚卅都萌生了一股强烈的恨意,比自己所受到屈辱时还要强烈的恨意。
慕十七和独孤宸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问及今天萧祁说的那些事:“这些事你应该早就得了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盛京所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独孤宸的眼睛。
独孤宸大手撩起了她的头发蹭了蹭,勾着薄唇淡漠道:“十七,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一辈子无忧无虑,而不是被这一件件的琐事烦心”
“可他们说那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们为什么要把什么错都往你身上推,死了人是你的错,人疯了也是你的错,什么天谴杀戮若不是你的杀戮,哪有他们今日的太平生活”她微微动怒,小脸也有些微红,兴许只有遇到关于他的事时,她才会无法冷静淡漠。
只因为独孤宸不似萧祁那般惯是个会装的,表面上瞧着心系百姓为国为民,可实则是个恶心的小人。
而独孤宸却恰恰相反,他表面上冷血无情,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离国的百姓
可那些他拼命庇护着的百姓们呢
发大水了,是因为宸王暴虐无道
发瘟疫了,是老天要宸王血债血偿
就连现在有人无端疯了,那也是因为宸王冷血杀戮惹的祸
独孤宸凝视着她那为了自己抱不平,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心底无奈地叹了声气,身子却忽然间倾了下去,薄唇堵住了她那小嘴巴,狠狠地亲了一会。
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