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独孤宸那拧着眉不爽的表情,她也能猜出这人比自己更加讨厌这烟花之地的。
原因嘛,她想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些来,一来是,那到处充斥着的刺鼻脂粉味,他那鼻子估摸能难受死了。
二来嘛,那些个恨不得坦胸露乳的姑娘和那满座花楼里每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娇笑声和娇喘声,对他那灵敏的耳朵来说,也是一番荼毒。
果然,凡事有利也有弊的,他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嗅觉和耳朵,想要不闻见什么,亦或是不想听到那些个烦人的声响。
慕十七其实挺心疼他这般的,瞧着那拧着的俊眉,还有他那一脸的不爽,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几步,把自己身上挂着的药包香囊也取了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这样会好些。”
他身上已经有一个她亲手做的香囊了,可这会不是这花楼里的脂粉味太强大了嘛,那一个香囊更本就压制不住这刺鼻的气味,所以,她才把自己身上贴身带着想小香囊也取下来挂在了他脖子上。
独孤宸勾着薄唇,扬起了眉,把那香囊抓起来放在了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嗯,好多了,是十七身上的香味。”
慕十七贝齿碾着唇,眸子里带着一丝娇嗔:“什么我身上的香味,那分明就是药香和花香薄荷草、青竹还有晒干了的桃花。”
独孤宸一脸的认真神色,道:“是吗难道是我闻错了,你乖乖过来,再让我闻闻看。”
慕十七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这人给调戏了,刚刚那被压抑了的心情这会好了许多,原来他是在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呢。她挤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独孤宸,谢谢你,我没事,十一还在等着我们呢,还有玉昔,咱们快走。”
独孤宸带着她一连越过几个屋顶,落在那花楼的后庭院,那双灵敏过人的耳朵又微微动了动,当真是一个独孤宸可以抵一群暗卫黑衣人的。
他那异于常人的五感,生来就自带了暗卫探子的本事。
慕十七也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地去辩听着这花楼之中嘈杂的声响,然而,她听得脑袋都快要炸了,却依旧是毫无头绪的混乱声。要在这花楼里找到褚卅,当真是太难了。
可就是这般不可能的事,独孤宸却在这院子里飞过一圈以后做到了。看了眼慕十七,指了指右手边的一间屋子,口气十分确定着道:“褚卅,在这里。”
他下面的半句话更是让慕十七欣喜若狂:“还有玉昔。”
“玉昔吗”慕十七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眼眶瞬间就红了。
什么金蝉,唐门的追魂香,都不及他独孤宸一个人厉害。在这院子里随便动一动耳朵就能省去了一间一间搜索屋子打草惊蛇的麻烦了。
独孤宸轻轻移动着脚步,又往那右边移动了几步,竖起了四根手指。
慕十七瞬间就明白了,那屋子里有四个人。
除了褚卅和玉昔之外应该还有两人。
慕十七以为他会有一番周密的计划,却不想他会突然间直接踹门而入。
她都愣了会神,就更别提那屋子里的褚卅等人了。
慕十七跟在他的身后也闯了进去,入目就是褚卅那张让人作恶的脸,而那人这会居然把他那狗爪子搭在了玉昔的小脸上,她就算不是唐十一,她也不能忍了。
在她的意识里,这玉昔纯的就像是块上好的白玉,谁都不能污了她,而这块白玉是唐十一的,谁都不能碰一下。
更何况是褚卅那么脏的一个人,她更是不能忍了。
“独孤宸你们”褚卅收回了手,他必须收回了手,他这会急着要去摸一旁桌子上摆着的长剑,因为独孤宸已经挥着长剑刺向他了。
慕十七那身子连个停顿都没有,举着匕首跃起,几招就解决了一个站着还微愣着的守卫。
她这会是压抑了好久的怒气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出手就是必杀,不给人留一丁点的求饶反抗的余地,那人到死时都没能弄明白他是怎么突然就死了的呢
解决了一个,她便冲向了第二个,那一位得了教训,没再傻站着了,举着长剑想要与她对招反抗来着,可这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这会瞧着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绝不是他能够举剑相向的人。
慕十七身形极快,拿着短小的匕首一招就挡下了那落下的长剑,然后抬起一脚飞身跃起踹向那人的胸口处。
那一脚也是个狠的,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愣是把一个有自己两个大的壮硕汉子踢飞了出去,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慕十七之前与人动手一般就是撒个毒,戳个胸口什么的,可她这会是真气,所以,也不在乎用些什么招数了,跳起来就是一脚,往死里踹的,那人若是还能爬起来,那也只能说他那身子骨挺经得起踹的。
解决了两个人,她才急着去往玉昔身边去,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玉昔那颤抖着厉害的小手上,心疼地握了握:“玉昔,没事了,我们来救你了。”
玉昔一直绷着忍着的眼泪,这会已然决堤了,扑进慕十七怀里痛哭了起来:“十七,十七,是你吗我我,好害怕,就只有我一个人,他,坏人,十一哥哥呜呜”
小丫头真的是被吓坏了,才会所在慕十七怀里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么些乱糟糟的话。
她一提及唐十一,慕十七立刻想到唐十一的行踪她还不清楚呢,于是,抓住了玉昔的胳膊,稳住了她那颤抖着的小身子,急着问:“你先别哭,唐十一人呢他在哪里你们不是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