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师父就不同了,那袖箭仿佛就是长在她胳膊上一般,指哪打哪,一打一个准的。他这会若不是没有手空着,他一准要拍手叫个好的,简直是替他们制器界长脸嘛。
慕十七咸咸淡淡地看了眼激动异常的冷御,袖子一撸,收起了暗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用那般激动死了想要给她跪了的眼神看自己。
独孤宸这边也没闲着,但凡是不要命扑过来的,他都成全了它们,让它们和它们那些狼兄狼妹们去地府团聚去了。
他那软剑瞧着没多少花样,可在他那手里便是个比任何暗器都要厉害的武器了,还是那句话,主要人家身手好。
冷御也琢磨过自己举着宸王那软剑会是个怎么样的效果,想了半天估摸也就只能是个街口卖艺耍花枪的模样,毕竟他一套完整的剑法都使不出来,那野狼会等着他出一招想一会剑谱再出招的吗显然不可能嘛。所以他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
就在他这般晃神之中,他们慢慢的出了野狼岭,村民们互相扶持着,慢慢地向着那入口处走了过去。
那入口处已经还是那几个人,伸长了脖子往那岭上瞧着,远远的瞧见了慕十七她们这一行人,急着凑了过去。
慢慢近了,才发现刚刚闯进野狼岭的那几个人居然真的把那群得了怪病的村民都救了回来了,且这几人居然还毫发无损的气势如常地站在他们面前。
那野狼岭的野狼有多凶残,他们是知道的,而这些村民是他们亲手赶进了野狼岭腹地的,那里有百十匹的野狼,怎么可能还活着,还活得这么好
村民们出了野狼岭那一个个的脸上才都露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才真正觉得自己又终于活了下来,可再看到那一排站着的官差,那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李松那儿子小不点一个,刚刚恢复了点生气,冲到了人群的最前面,这会被那官差一吓又瑟瑟发抖地缩回了李松的身边。
“爹,我怕,你别人他们把我抓走好不好,我不想被那些大野狼吃掉。”
李松眼眶微红,把那娃娃往身侧搂了搂,道:“嗯,爹这一次便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把你给带走的。”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那姑娘说的对,女人和孩子能有多大的过错,什么野狼神,若是有责罚尽管冲着他来好了。
慕十七却连个眼皮都没抬,由独孤宸牵着小手从那一群愣着的官差面前走过,撂下一句话:“你们的野狼神,估摸这会还能剩下个七八匹的,你们进去还能抓几匹回去的,但是若是想要送到盛京去的话,你送去多少,我便杀你们多少匹”
萧祁别说是养狼了,就算是养只兔子,她都要把那兔子给宰了。
玩物丧志,他是玩物丧命,还是丧的这些无辜人的命。
官差们那手微微抬起想要阻拦她们的去路,可对上独孤宸那冷得好似要杀人的眼神时,又缩了回去。
他们这会也悬着呢,这人到底是不是宸王啊若真是宸王,那他们这就是对王爷大不敬啊,那按照律法是要受责的,谁也承担不起这责任啊
可这若不是宸王,这离国谁还能有这般的杀气和气势啊关键是,这整个离国还没听说过有人冒充宸王的。
可惜的是,那派回去传话的人还没能够带着人赶回来呢,那他们这时候是拦呢,还是不拦着呢
他们倒也想拦啊,可这不是拦不住嘛,听听那姑娘的话,百十匹野狼只剩下七八匹了,他们这几人显然干不过那百十匹的野狼,而那百十匹的野狼又干不过这面前凶神恶煞的几人,那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干不过这凶神恶煞的几人。
所以,为了保命,他们选择放行,静静地看着他们走。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是这李家村的李松带他们过来救人的,那只锅有人背了,他们也用不着去拼命的,是不
那些当官差的,谁没有一颗灵活多变的脑子,做事圆滑着呢。
独孤宸这一行走的畅通无阻,连李松都诧异这些官差的反应了,那一个个佝偻着背,视线压根就不敢往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位身上落的,仿佛那两位就是地府的阎王,看一眼就会被勾了魂魄似得。
这会呢,人是都救了回来了,可再一瞧这被救回来的这些个人,一个个连说句完整的话都不利索的,唯一好一点的好像就是那几个孩子,可那孩子身上的黑斑也已经显现出来了,所以,才会被一起抓去遗弃在那野狼岭的。
于是,这会人性的自私又显露了出来,并不是所有村民都能像李松这般接受得了怪病的亲人的。有些人甚至连家门都入不得。
而慕十七这会能做的也只有解毒这一条路了,人心与人性,她还没有那本事能改变它们。
蛇藤草的毒并不难解,熬了解毒的草药汁,连着喝上个半个月的就能把那毒给除净了的。中毒轻的,一般一七八日那黑斑就会消退了的。
当然这是慕十七的解毒手段高,若是放在别的赤脚大夫身上能不能解先别说,就算是能解了也不可能解的这么快。
一般慢性的毒药虽不致命,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顽固性在,与那些急性的毒药相比,那毒性是最难拔除的,这蛇藤草他们少说服食了有个四五年的了,毒性已经渗入了身体,要想拔除都难了,更别提这只用半个月时间就完全治好了的。
可她就有这个本事说出这半个月的期限来,因为她是慕十七,身体里